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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fèi)啥的,一聽馮錚解釋,盧斯就知道了,都是不能碰的。“暗地里?”“賭門子和暗門子?!边@些才是他這個痞子關(guān)心的,未來還有個毒,現(xiàn)在卻是沒有的。一直很大哥相的馮錚竟然跟被他說得臉上一紅:“暗門子這東西誰教你的?”“我爹啊。”痞子半點(diǎn)負(fù)罪感也沒有的,把屎盆子扣在死人頭上了。“……”馮錚的眼神有那么一會極其的復(fù)雜,雖然腹誹恩公不太好,可他仍然是覺得恩公連暗門子這事也跟盧斯說,實在是有些不著調(diào)。但是轉(zhuǎn)而一想他自己,也是十一二歲就被叔伯拉去“見世面”了。后來他爹生氣揍了他一頓,卻不是因為他去那做了什么,而是因為他什么都沒做。這么一比,好像他自己的老爹才更是不著調(diào)的那一個。但是,看盧斯白白凈凈的,笑起來眼睛變得越發(fā)細(xì)長,那可是比他們的縣太老爺好斯文好看,就跟畫本子上的讀書人一樣。這樣的人,就該干干凈凈不染一絲灰一點(diǎn)塵的。“錚哥,怎么了?”見馮錚定定看著他,有點(diǎn)走神,盧斯心里念叨:正氣小哥哥,你這么看著我,小心我把你吃掉啊~“斯弟……栓柱,你真不想繼續(xù)讀書?!?/br>那聲斯弟又叫得盧斯打了個激靈,那點(diǎn)被看了又看引起來的歪心思啥時候煙消云散:“錚哥,我真不是讀書的料。況且我家現(xiàn)在是獵戶,我若只是關(guān)起門來讀書,租稅怎么辦?”“唉……委屈你了?!?/br>被關(guān)照是挺好的,有便宜不占是傻逼。但這位正氣小哥哥到底腦補(bǔ)啥了?怎么一副恨不得把他捧起來含在嘴巴里的樣子?雞皮疙瘩又起來了……等到吃完了,盧斯也沒繼續(xù)呆著,馮錚幫他,把餃子倒進(jìn)rou碗里,兩個碗合著,在外頭用草繩裹上,給盧斯拎著。至于盧斯帶來的三個做道具用的茶碗,則留在了馮錚,以防他帶來帶去再有了破損——就得是三個道具一模一樣,否則有了記號那就不好用了。還是像來時一樣,兩個人一起騎一頭騾子,馮錚把盧斯送到了盧家村的村口,這才離去。盧斯拎著合蓋的兩個碗,前腳進(jìn)了自己家門,他后娘剛歡歡喜喜的把大碗接過去,說是要凍在外頭,留到三十那天吃,后腳大伯伯盧長德就來了。“栓柱啊?!?/br>“大伯伯,您怎么來了?”盧斯笑瞇瞇的,“您快坐,娘,給大伯伯倒熱水來!”“哎!”“不用忙了,我今天就是來給你們送點(diǎn)東西的?!北R長德伸手進(jìn)懷里,摸了半天,掏出來了兩塊碎銀子,拉過盧斯的手,塞了進(jìn)去,“快過年了,明兒個是大集,給你自己給你娘、你jiejie買點(diǎn)好吃的,好喝的。弄兩件新衣裳。別心疼錢,有什么缺的,少的,都來找你大伯伯我,或者你有寶叔?!?/br>“大伯伯,您真好。那我就不客氣了。”盧斯繼續(xù)笑瞇瞇。盧長德說是松了口氣吧,卻明擺著還有rou疼和不舍(銀子啊,加起來有五兩了),最后萬千言語化成了兩句話:“你爹有個好兒子啊,該是含笑了。行了,我走了,你也別送了?!?/br>柳氏端著一碗紅糖水出來,一看,就房里坐著一個盧斯:“你大伯伯呢?”“走了。”“栓柱你怎么……”不叫住你大伯伯?“嗯?娘,什么事?”柳氏打了個哆嗦:“沒事,這、這碗糖水你喝了吧?!痹具@孩子只是不愛搭理人,但自從他大病一場醒了過來,這性子就變了。“不了,給jiejie喝吧?!北R斯搖頭站起來,“娘,我先回房去了。”他是個大男人,喝什么紅糖水啊。“哦……”柳氏也不敢勸,只訥訥的站在原地,看著盧斯進(jìn)了屋,心中道:性子變了就變了吧,變了好,否則這家……早變得不知道什么樣了。臉上露出一絲絲笑,柳氏端著碗,去紅線房里了。盧斯回到自己房里,也沒坐下,而是在炕邊上蹲起了馬步。他這小身板弱得一逼,這沒器械,跑步又太扎眼,這些日子他就都用馬步和平板支撐鍛煉,倒是意外的成效顯著——他這次穿越還是有一點(diǎn)金手指的,就是身體的恢復(fù)很快。否則記憶里原主的底子早就在病中爛透了,那是真的必死無疑。“栓柱,可是睡了嗎?”“娘,我沒睡,怎么了?”盧斯站直了腿。“我找了找,找到茶葉了。喝杯熱茶吧。”柳氏提這個大茶壺,笑容滿面的走了進(jìn)來。盧斯突然挺佩服柳氏的,雖然她遇到點(diǎn)事情就哭,擔(dān)不起事來,可是相對的,她也很容易滿足,同樣是有一點(diǎn)好事就能笑得這么幸福:“謝謝娘。”“我們是母子,客氣什么?”柳氏給盧斯倒了一大碗茶水,“那個……栓柱啊,不管你大伯伯怎么樣,畢竟他是幫了咱們母子的,你以后見到人家,還是客氣一些吧?!?/br>“……”果然,柳氏其實還是很有屬于她自己的生活智慧的,“娘,您把壺放下吧,我有點(diǎn)事想問問您?!?/br>“好,你問吧?!?/br>“娘,我從前沒怎么注意,我爹有得罪過村子里的叔伯嗎?”“從沒有,你爹的性格極其的好爽寬厚,村里誰家有個為難來咱家要一碗糧,你爹從不說二話的。”“那有人還嗎?”柳氏臉上溫柔的笑容變得有幾分尷尬:“村里都是親戚,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怎么能讓人還呢?”“這話我爹說的?”盧斯在記憶里翻找,到是找到一些他以為是便宜爹跟人拉扯打架的模糊記憶,“別人來還他硬要人帶回去,別人不還他也不問?”“嗯……”原來盧斯以為便宜爹是個不會做人的混蛋,所以才弄得他死了整個村子都落井下石?,F(xiàn)在知道了,他爹確實不會做人,但卻是個圣母。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對債主和借債人都是如此。他這么搞,面子薄和有良心的人家不會再來他們家借糧,反而是養(yǎng)大了那些貪心不足的。升米恩斗米仇啊,那種人借走了糧食不會認(rèn)為欠了人情,反而覺得便宜爹能借出這許多,必然是有更厚的底子。且他這種人讓別人占便宜成了習(xí)慣,可不就是等他死了,別人朝孤兒寡母繼續(xù)占便宜了嗎。盧斯背上流下一層冷汗,他這些日子還尋思著是不是一過來就跑去族長家門口告狀有點(diǎn)太高調(diào)了,現(xiàn)在看來是幸好如此。畢竟是光天化日之下,人心再怎么陰暗,也要遮掩一二。他那時候若不鬧開了,讓人從盧安行一家的所作所為上看到他家就是一塊rou,那現(xiàn)在,怕是真的沒活路了。“娘,這兩日還有人來借糧嗎?”“……”“還真有人?!”他就是下意識的一問,結(jié)果柳氏默認(rèn)的這答案差點(diǎn)讓盧斯跳起來,他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