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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挖出了第二具、第三具,乃至于第四具尸??!饒是這獵戶膽子大,也被驚住了,當即不敢再動,跑下山之后,報官去了。天水縣縣令命捕快上山,挖出來了九具小兒的尸骸,更加喪心病狂的是,這些孩子的尸體,都被開膛破肚,挖出了心肝。查了五日,什么都沒查出來不說,又有人在河溝里發(fā)現(xiàn)小兒的尸骸了,這次更多,一共十二具,都被裝在了麻袋里,該是從上游丟棄,順水漂下來的,且同樣被開膛破肚挖出了心肝。天水縣人心惶惶,天水縣的縣令當天就直接讓人傳信到知府衙門,同時請求幫助了。第51章這縣令還算明智,這事情發(fā)生在他天水縣地頭,他這一屆的官評別想高了。他要是死命按著,一旦鬧到人盡皆知,他烏紗都別想戴了。如今干脆利落的上報,雖然還是要吃瓜撈,但責任已經(jīng)壓在知府的頭上了。到了衙門,只見捕頭們除了兩個外出辦案的,其他都被召集來了。胡大人穿著常服在院子里一坐:“事情你們來的時候都聽說了,如何,有哪位捕頭愿意前往?”“……”沒人說話,雖然希望能在知府大人跟前出頭,但這案子太大,也太驚悚,稍有不慎就是要把自己折進去。“我也知道這案子太過駭人聽聞,這么說吧。辦案的人我給十日的期限,不是查出罪魁,但只要能給我個線索,便可以繼續(xù)查下去。”下頭盧斯和馮錚對視一眼,齊齊邁出一步:“大人,屬下愿往!”錢老頭年歲越來越大了,他們倆早就該從老頭的翅膀底下鉆出來了。這案子太邪乎,別人都不敢伸手,他倆伸手了,那就沒人多言了。胡大人不是耳聾目盲的糊涂官,這些年惠峻多少有些案子,這兩個少年人都能快速破案,他并不因盧斯的年歲和白無常的狠辣名聲而疏遠,相反,很是信重這個少年人。兩人收了胡大人的手令,告辭回去收拾東西。但到了門口,盧斯突然停住了腳步:“錚哥,你先回去幫我收拾一下,我去找一趟秦歸?!?/br>“現(xiàn)在就去?”“嗯,趕早不趕晚?!北R斯攤攤手,一臉生無可戀的轉(zhuǎn)身回去了。尼瑪他真不是做媒人的料??!他先是讓柳氏幫紅線留意的,柳氏這些年來已經(jīng)好很多了,可一把這事交給她,柳氏當天就病了。大夫來了一看,憂思成疾。盧斯表示“這事不用你管了?!鞭D(zhuǎn)天就能下地喝面湯了。盧斯也曾私下里暗示紅線可以“自由戀愛”。卻惹得紅線大哭,后來差點找根房梁上吊——其實已經(jīng)吊上去了,多虧玲玲發(fā)現(xiàn)得早。那之后,盧斯再也不敢多嘴了。壯班的衙役干的時候擊鼓排衙,掌刑打人的營生。所以若是有人過堂,都會給這些人遞上一個紅封,以求安穩(wěn)。要是沒人過堂,壯班的日子就慘了點,他們就去守庫,跟庫丁干一樣的活。盧斯找著秦歸的時候,他正守著火盆烤餅?zāi)亍?匆姳R斯進來,秦歸趕緊把插.著餅的火筷子扔到火盆里,站起來拱手作揖,道一聲:“盧捕頭。”“秦大哥快別多禮,我這是……打攪你吃飯了吧?”三班衙役,都是老頭調(diào).教出來的,馮錚和盧斯也跟著搭把手,所有都認識,也都知道這些人性格怎么樣,可是盧斯除了馮錚之外,還真沒仔細打量過誰。“沒,一會再吃也一樣?!鼻貧w臉上沒什么表情的說。盧斯心說:原來是個愣子。不過,這位愣子的衣著打扮很干凈,也很整齊。他特意仔細看了看秦歸的袖子邊,還有綁腿?,F(xiàn)在正是隆冬時節(jié),盧斯偶爾都會打個噴嚏噴出鼻涕來……他愛干凈,隨身帶著手紙,可許多衙役卻沒這良好的衛(wèi)生習慣,有鼻涕了拿袖子一抹便罷。還有那吃飯之后,擦嘴也用袖子。衙役的衣裳是箭袖,也即是窄袖的,于是袖口讓他們的鼻涕弄得锃光瓦亮的。至于綁腿……很多人是幾年都不洗綁腿的,還有人弄丟了一根綁腿,就隨便找一根,反正那就是兩根布繩子。綁腿要么是臟成了混沌色,要么是左右顏色不一,大多數(shù)人是兩者都有。秦歸的袖口和綁腿都很干凈,比不上盧斯的,但反正不埋汰。“秦大哥,你這衣服可都是自己清洗的?”盧斯坐下,又看一眼插.在火筷子上的雜糧餅子,這絕對是真全麥的,明顯看見麩皮。盧斯隨手把餅?zāi)闷饋砹耍熎け戎赝Ω叩木谷贿€不散,摸著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硬邦邦的,“這餅子也是大哥自己做的?”“是自己清洗,也是自己做的。盧捕頭要是餓了,能給小人剩一半嗎?”盧斯頓時就笑了,愣子有愣子的好處啊,直腸子,不作偽,雖然窮點,但等回來把他調(diào)到快班,他和馮錚帶著,總少不了一口嚼頭:“秦大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娶我姐嗎?”“???”秦歸張大嘴巴,大概是這輩子頭一回遇見說話比他還直的,直接就懵逼了……盧斯吹著口哨,回到了家里,但推門的手突然又有些猶豫——好像這么快下決定也不好啊。“站在門口做什么?”片刻后,馮錚把門打開了,“怪冷的,快進來。”盧斯進來后,道:“我跟秦歸定下了,但是不是太快了?”“不快了,再等些日子,jiejie進了二十,那可就不好了。況且,秦歸也是衙役,回來把他調(diào)到咱倆眼皮子底下,有什么事不怕的。”所以說成家為什么要門當戶對呢,也是為了都在同一個階層里,娘家有什么事也能護著。“也是。那我去跟jiejie與娘把這事說一說?!?/br>“去吧,一會你回來,咱倆商量商量案情?!?/br>“好。”柳氏、紅線與玲玲都在灶間,紅線坐在馬扎上看著火,柳氏站在平底大鍋前烙著煎餅,玲玲站在另外一邊,接過烙好的煎餅卷起來碼放在一邊。這還是搬到惠峻之后,女眷們新學會的手藝。煎餅是豆粉、高粱、玉米面混合加水調(diào)成糊狀,在平底鍋上烙的。沒有什么固定的比例,都是看家里有什么加什么,看著來的。這東西保存的比粗糧餅子還長,新鮮的時候吃不了還能切成條,晾干,回來做菜湯的時候放進去?,F(xiàn)在是知道他們要出門了,做干糧。“娘,出來一下?!?/br>“哎!紅線,你來接受。”柳氏利索的把鍋上的煎餅揭下來。紅線默默地接手攤煎餅,玲玲也自然的坐在了馬扎上看火。“娘,我給jiejie說了一門親?!?/br>“說好了?!”柳氏雙眼露出驚喜,“菩薩保佑啊?!?/br>“娘,你也不問問是哪家?”“你對你jiejie,沒的說?!?/br>“我找的是秦歸,壯班……娘?”剛還說沒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