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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開也沒臉繼續(xù)收銀子了,后來官府圍剿,為了防止被拉出來當(dāng)替罪羊,周開更是只能把人手散了,大家避一避風(fēng)頭。結(jié)果本來人心就不穩(wěn),這一散之下,很多人就直接另謀高就了。如今周開麾下留著的都是些老兄弟,他們也是憋著一口氣,非得把這個人找出來!“不管這個倀虎大盜是誰,他這不打個招呼,撞一撞山頭,就在別人的地界上做起了買賣,都是壞了規(guī)矩。周開私下里找了咱們,也不算太過分。不過……這事,還請盧捕頭別向外說去。”盧斯點點頭:“自然不會胡亂朝外說,既然如此,咱們干脆就趁著這個機會,把馮捕頭和周開都叫來吧,咱們一起合計合計?!?/br>“成!”孫老鬼出去叫人,馮錚先來了,看來在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聽了個大概。“你有什么想法?”馮錚看盧斯雖然皺著眉,但并非毫無頭緒的苦惱,而是稍有猶豫的若有所思。“有點,但是不確定,”盧斯回答,眼睛還盯著眼前的桌子,顯然這只是下意識的,他還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我現(xiàn)在說出來,怕引偏了你,稍后再說吧。”馮錚點點頭,讓盧斯自己去思考,沒多打擾他。又等了一會,孫老鬼帶進來了一個長了兩撇白眉毛的中年人。這中年人身高只是一般,可是肩寬臂長,來到之后與兩人抱拳兩只手也是比常人大出不少:“小人周開,見過兩位捕頭。只要能抓到那倀虎,兩位只要說出話來,小人必能做到!”周開看來是恨倀虎恨得厲害,倒也是,多人錢財如殺人父母,且周開十幾年的基業(yè),江湖上的名聲,這一下就都毀了。周開不恨他是不可能的。“周大王客氣了?!北R斯和馮錚還禮,盧斯也不多廢話,直接道,“周大王,我們這些捕頭,乃是城里的地頭蛇,城外頭,除了鄉(xiāng)紳,就是各位綠林好漢的天下了。大王對這倀虎,就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不怕捕頭們笑話,從兩年前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我是連對方的一根汗毛都沒發(fā)現(xiàn),反而折進去了兩個兄弟。”周開說得咬牙切齒。“讓倀虎抓到的?”“并非?!敝荛_苦笑,“當(dāng)?shù)毓俑貌蛔∪?,可不就找上我們這些有名有姓的了?今年秋天再找不著真犯,他們就得頂著倀虎的名字,掉腦袋啊。小人久聞兩位的大名,原本想要親自去惠峻相請,如今有幸在鄰山見到了二位,真是……真是感激不盡!小小意思,不成敬意?!?/br>知道兩人不是為了他來的,但這位山大王顯然不太會說話,想半天就只想出這四個字來,當(dāng)然,還有必不可少的真金白銀。周開這么著急,原來還不止是利益的關(guān)系。盧斯跟馮錚對視一眼,周開的情況,說明當(dāng)?shù)毓俑呀?jīng)放棄尋找真正的大盜了,只想著找替罪羊了。盧斯又想起他們聯(lián)系胡大人的事情,砍了周開的人之后,要是還有失蹤的事情發(fā)生,怕是這口黑鍋就要朝他們勞興州頭頂上扣了。無論線索是否查出來了,回去之后,都得警告胡大人一聲。“現(xiàn)在事情還一點眉目都沒有,可不敢就受了周大王的禮。”“不不不,二位跑了這一趟,就一定要收下!”周開堅決得很,盧斯和馮錚實在推辭不過,只能把東西收了。周開遞過來的袋子很小,但是挺沉,盧斯覺得,這重量,怕不是銀子,是金子。這時候也沒工夫管這個,看他們倆收了東西,周大王也放心了許多,下面就能問案情。可是問來問去,周開也就是把受害者的失蹤范圍稍微縮小了一點點。“不怕幾位笑話,之前失蹤的幾支商隊,我都派了手下人跟著一起走,可是……唉!”周開泄氣的抓了抓腦袋,“就連我那些兄弟們,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這個事情是真的詭異,按照周開的計算,這兩年多里,死的人不下四百人了,這都趕上一個村子的規(guī)模了,這么多人,且一個一個的都是尸骨無存,這怎么可能?“我?guī)е值軅兗毤毜恼疫^,我們許多都是本地的山民,旁人不敢去的地方我們都去,但確實沒見過什么尸首,一片骨頭都沒有過。”盧斯心里許多念頭冒了出來,他覺得自己不該每次都撞上大運,所以把一些重口味的念頭壓了下去,只把幾個可能相對較大的可能擺出來。“周大王,我聽說這條路上中間給人借宿的地方,是叫大慈院的寺院?除了這寺院之外呢?這條路也算是一條比較繁華的商路了,就沒有附近的人想要靠著商路做點營生,發(fā)點小財嗎?”“靠那條路最近的,是個只有四五十人的小村子,叫綠墻村,到是有他們村的人,在那搭了個茶棚,賣點吃食,茶水?!?/br>“有!最先那失了兒子兒媳的老太太,便是那村子的,后來又有幾個人先后沒了,那村子很多人都跑了,現(xiàn)在只剩下四五戶人家了?!?/br>“哦?開茶棚的那是什么人?”“盧捕頭,你是沒見過何叔和何嬸兩口子,一個趕大車的,一個賣茶水的!那都是再老實不過的一對本分人,兒子還是個傻兮兮的啞巴。他們做那小買賣,也就是糊口而已,絕對不會有其他。”盧斯又問:“他們那村子在什么地方?”見盧斯只在這茶棚上糾纏,周開從一開始的畢恭畢敬,變得漸露不耐,但還是在桌子上用茶水畫出了地形。宏昌州和直逸州的這邊接壤的地方,是被幾座山隔開的。只有鄰山縣和素養(yǎng)縣之間,有一條狹窄的,還算平坦的區(qū)域,這就是這兩個州自古以來的商道。綠墻村就在一出山勢凹進去的所在,距離那條路就兩三里地,走兩刻鐘就能到。稍遠一點,十二三里的地方,就是那座大慈院,這座寺廟建立在一座坡度不算太高的山上。何家茶棚的位置也挺講究的,并沒有在綠墻村跟那條路的最短直線距離上,而是更遠一些。無論是從鄰山縣出來,還是從大慈院借宿了一夜出來后,都差不多走到了晌午,該休息了的時間里。“是從鄰山縣出來消失的人多,還是從素養(yǎng)縣出來消失的人多?”“從鄰山縣里出來消失的人多?!?/br>盧斯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那大王能說說大慈院的僧侶們嗎?”宗教問題總是很麻煩的問題,無論信仰如何,人都是有好有壞的,但很多有信仰的人都堅信信了我的教,就沒有壞人。一時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也是事態(tài)所逼。本來這位最大消息來源的周開就有些不耐,盧斯就擔(dān)心這人再一甩袖子走了。萬幸,盧斯問出這個問題來后,周開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神色和緩了許多:“盧捕頭,實不相瞞,我也懷疑過那群禿驢!”行了,這絕對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