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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只是……”“大人有事就請說吧?!?/br>“其實也不是大事?!?/br>盧斯眉毛朝左邊挑,馮錚眉毛朝右邊挑,都是覺得他們這大人大喘氣的毛病越來越不好了。胡大人自然見著兩人是什么樣的表情了,咳嗽一聲,道:“確實不是大事,不過是有一位公子,想到民間游戲一番,請你倆作陪?!?/br>“一位公子?作陪?”“一位小公子,十五六的年歲,你們只要陪著他到坊市里看看雜耍,聽聽說講便好。你倆且寫個路線出來,明后人就到?!?/br>“大人,能說是誰家的公子嗎?”胡大人略沉吟,對著他們比了個二,又指了指上頭:“行了,你二人下去吧。”當今有一后二妃,三位皇子都是皇后所出,大殿下今年十八,自然也是太子。太子的名聲不錯,朝野上下都是贊譽有加。三殿下還小,只有四歲。在中間的二殿下今年十六,已經(jīng)被封了瑞王,名聲就有點不大好,卻也不太壞了。沒聽說瑞王干過什么大jian大惡的事情,只是說這位瑞王比較貪玩,慣愛斗雞走狗,還曾經(jīng)給老尚書的補子上涂墨,老翰林的茶里放豆蟲,老相國的胡子他也剪過。平民百姓倒是都挺喜歡這個瑞王的,這調(diào)皮搗蛋的性子,就跟自家大孫子似的。盧斯和馮錚都不明白怎么就讓他成了這小祖宗的陪客了?且看樣子,還得裝作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兩人都有些頭大。不過身為小民,上頭有了吩咐,兩人也只能照辦。尋思著十幾歲的少年郎喜歡去什么地方玩鬧,兩人擬了個路線圖出來。圖交上去,當天下午就有巡街的捕快回來說,那地方多了些明擺著的練家子,他們要去問,結(jié)果宮衙的御行捕快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把他們都給驅(qū)趕走了。眾人說話間,一股子氣悶,師兄弟兩人也只能出錢請人吃喝一頓,解解他們的悶氣了。又過了四天,這天他們臨走的時候,胡大人突然叫明日兩人換了便裝,在家里呆著別動。第二日兩人就呆著別動了,結(jié)果到了晌午,這才有一輛健騾拉著的大車,停到了他們家門口。兩人聽到扣門聲出來,正看見個穿著大紅直綴的少年郎,從車轅上跳下來。“黑白無常何在?!”少年郎該是十五六上下,杏眼粉面,極其俊俏,就是站不住,跳下來便大叫一聲,朝他們屋里跑。盧斯一把拉住了少年:“這位小爺,可是要尋我二人嗎?”少年人沒輕沒重的,沖勁極大,這少年也知道自己有多大力氣,但被盧斯這膀子拉住,卻讓他紋絲不動。少年人這才歪著頭,用眼白看著盧斯:“我尋的乃是黑白無常?!?/br>“若要尋閻王爺身邊跟著的鬼差,這里是沒有的。只我?guī)熜值芏?,卻有個諢號乃是黑白無常的。”“大膽!”車上又下來個白面無須的中年人,翹著蘭花指呵斥盧斯。少年這才不掙了,老老實實站在那,挑剔的將盧斯于馮錚從頭到腳大量一遍,打量完了嫌棄的撇撇嘴:“都說你們倆乃是身高八尺的巨漢呢,誰只不過是兩條瘦狗?!?/br>若非知道這小子就是瑞王,尼瑪盧斯一定要打得他mama都認不出來!盧斯壓著火氣,嘴上就慢了一拍,讓馮錚先開口了:“哪家的小子?真是好家教。”“你!你敢罵我沒家教?”“小公子你怎能空口白話,我?guī)熜址置髻澋氖悄愫眉医?。?/br>少年人盯著他們倆看了兩眼,一甩袖子,怒喝一聲:“回去!”盧斯見這少年人滾蛋了,正松了一口氣,卻忽然心里閃過什么,高聲道:“師兄,你且去與大人說一聲,我倆照顧不周,貴客回了!”“自然,我這就去!”爬車爬了一半的少年動作果然是頓住了,扭頭惡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你二人知道我的身份,竟然還敢如此對我不敬?”盧斯心道一聲:果然,這位瑞王并非是什么都不知曉的混蛋,雖然他依然是個混蛋。這小子這番作為不過是做出一言不合就一拍兩散的表象,實際卻是要趁著這個機會甩開旁人,自去游樂。“我二人哪里知道公子是什么身份?只是我家大人吩咐好的,要我們帶著游玩的家中子侄罷了。”少年站在那站著,眼珠亂轉(zhuǎn),該是心里也各種心思亂轉(zhuǎn),終于,少年嘆了一聲:“算了算了,就讓你們帶我逛吧,總也比家里憋悶好的多了。劉長喜,你回去吧。”“二……二哥就自己一個人,老……小人不放心,且二哥……”“哪那么多廢話?本來父……親和母親也說好了,就讓我與這兩人一起游玩,不帶旁人。你也是旁人,快走快走!”劉長喜無奈,雖然是不想走,可看自家主子的模樣,他是真留不得了。只能用眼神向盧斯二人示威一番,這才不甘不愿的走了。“走吧?!笨粗鴦㈤L喜走了,瑞王轉(zhuǎn)過身來,塌著肩膀,無可無不可的嘀咕著。“那就走吧?!北R斯和馮錚也木木的,本來兩人對這位瑞王殿下也是諸多猜測,尤其盧斯看多了微服私訪的戲碼,跟馮錚聊起來的時候,更是說得天花亂墜,卻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兩人心里頭都膩歪得很。不過膩歪歸膩歪,還是得護著這位瑞王殿下。第90章開陽府見天的都是熱鬧得很,尤其這二月還沒進,正月十五又剛過去,因今年是真的再沒丟人,老百姓終于是從那種恐慌里拜托出來了,年味比起正經(jīng)過大年的時候,反而更濃郁了些。穿著新衣的小孩子,三五成群的在街邊上打鬧著,有勤奮的小商人,已經(jīng)推著車開始走街串巷的做買賣了,酒樓茶館之類的,也已經(jīng)開門待客了。一個賣糖的吆喝著過來,瑞王指著就道:“我要那個!”那糖果看著五顏六色的好看,不過也只是對尋常人家的小孩子而言,過年了一文錢買上兩枚,天天嘴兒。對一年四季都能甜嘴的瑞王來說,卻應該不算是什么。馮錚要去買,盧斯一把將他拉住了:“沒錢?!逼鋵嵑笕嗽缇徒o他們備下了銀錢,還說不夠用盡可來取。瑞王也是慣能察言觀色的,看他們倆這動作,就知道盧斯是糊弄他的:“怎可能?”“就是沒錢?!?/br>見瑞王瞪他,他也不懼。并非盧斯傻大膽,知道要給瑞王當導游,他也是收集過一段時間關(guān)于這孩子的信息的。民間傳出來,就是之前他聽說過的那些,總之就是個熊孩子,淘氣,帶著一幫太監(jiān)貓嫌狗厭,可真說他有什么太大的劣跡,鬧出人命來之類的,那倒是沒有。這一點胡大人也能證明,不過,盧斯看胡大人言談間其實對這位瑞王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