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4
喝銀,他算計著日子一天少過一天,那也是絕對不會好過?!敝馨驳溃斑@些手段只可欺君子,不可欺……英雄啊?!?/br>馮錚加了致命一擊:“他哪里是英雄,不過是個無賴?!?/br>“周大先生,錚哥,扎心了啊。”四個人雖然是說笑,但其實沒有一個人笑,這些事,太沉重了。在牢里,張方果然是用盡了手段意圖逃跑,可看押他的都是無常司的自己人,這些人都是老捕,穩(wěn)得住。就算張方放出各種好處,這些人也都不為心動——他們本身的脾性且不說,張方所言的好處如何跟無常司得好處比?那是真的有機會封妻蔭子,所謂錢財在低位和權力面前就是狗屁。傻子才會愿意為了仨瓜倆棗的錢財,讓自己當逃犯去。張方就像是鍋里蒸的螃蟹,無論如何努力的掙扎,只有變紅變熟一條路。前幾天他還有興致要這要那,不出五天,他就只能縮在墻角里咬自己的指甲了。張方很聰明,正因為聰明,他才知道,自己確實是只能等死了,等一天,少一天。偏偏他又不敢拖延著不交情報,因為他怕,怕人家以為他再沒有了價值。二十三天后,張方確實沒有價值了。按理說這種罪大惡極之人,該押送進京行刑的,但是這回皇帝開恩,就讓他在天麓府行刑,還派了得力的劊子手來。張方被凌遲處死,活剮了六天五夜,一共八百六十四片,他的每一片rou,都有老百姓拿去吃掉。人血饅頭是個缺德事,但看著老百姓哭喊著吃張方的rou,盧斯只想著到活該。張方既死,事情卻還沒完,轉過身來,四個人一起開始忙碌,該繼續(xù)順著線查案的順著線查案,該繼續(xù)跟文官們打機鋒的打機鋒,該……該回家的回家。瑞王出來得太久了,碰上的又是這么個連大昱的至高夫婦都沒想到的驚破天的大案子,他們倆是想讓孩子見見世面的,但只以為這是當?shù)卮髴舾俑唇Y,分贓不均之類的……哪里想到是個大變態(tài)啊。眼看著案子牽扯出來的人命越來越多,倆人趕緊把人叫回去了。索性,瑞王回去之后并不像是被嚇著的樣子,該吃吃該喝喝,只是成熟了些,說話做事更穩(wěn)重了些。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人販子又被拎了回來,六年前幸免于難的人們一個又一個被找到在這些人的身上,也發(fā)生了很多或丑或美的故事。從他們身上,眾人才知道這些人沒有與家人聯(lián)系,或者通知官府,多是因為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而覺得羞恥,或者被欺騙說是家人將他們偷偷賣掉的,還有的被警告一旦說出去就要對他們的家人不利。他們幸運的賣與良善人家為奴為婢,也真有找到終身伴侶,生活還算平順的。但更多的卻是坎坷,甚至有沒死于當年的老混蛋之手,卻死在惡形惡狀的主人手中的。還有生病或其他原因故去的……七十多人幸存,到后來只有五十四個人活到如今。這回來了個全國性的人販子大搜,官場上也是一番震動。等到事情結束,盧斯他們正式結案回開陽的時候,已經是宏正二十二年了。盧斯二十,馮錚二十二,無常司經過這件大案,也是徹底一炮而紅。皇帝之后又交了兩個案子下去,這兩個案子總算是沒像天麓府滅門案一樣牽扯出一長串來了,都是平平穩(wěn)穩(wěn)的把案子結了。時間進入三月,開開心心的瑞王突然不開心,也不常朝外頭跑了——太子病了,而且顯然不是小病,正因為太子一病,連皇后娘娘給瑞王選妃的事情也耽擱下來了。“不是說太子身體不錯嗎?”夜里,馮錚和盧斯地閑談也談到了太子。“誰知道……不過,太子也跟咱倆年歲差不多吧?二十郎當?shù)男』镒?,受了寒什么的很正常,我前些日子不也得風寒了嗎?”“也是……”馮錚點點頭。“行了!想太子作甚!那也不管咱倆的卵事!”盧斯翻身,壓在了馮錚身上。馮錚被盧斯打斷思考,抬頭看他,笑了:“所以,你這是要做點咱倆的卵事嗎?”盧斯舔舔嘴唇:“自然!”一晚上卵事之后,兩人起來,剛要去無常司衙門,玲玲找來了,羞羞答答的跟兩人道:“兩位哥哥,我、我還是……孫昊……”然后就跑了。看她這樣子,兩人相視一笑,走了。隱隱跟孫昊透了消息,小伙子臉上也帶了紅,還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看來也是愿意的,如此盧斯和馮錚就更加的放心了。結果,這本來沒什么事情的一天,被中午的一件意外打破了。國子監(jiān)祭酒廖大人與老妻一起,抬著獨生女兒的尸首,跑到大理寺?lián)艄镍Q冤。狀告禮部侍郎吳茶與其子,謀害其女。“前幾天不是這個廖大人嫁女嗎?這怎么回事?”馮錚問來報信的無常,這種發(fā)生在開陽的大案子,無常司自然是會關注的。“秉大人,這死的就是前兩天出嫁的姑娘,聽說是今天回門,就撞死在自家門口了。”馮錚啞然:“這……親家變仇家了?!?/br>“這事情稍微盯著就好,咱們別朝前湊?!北R斯擺擺手,他覺得無常司的定位就是皇帝的木倉上頭,既然是木倉,那沒人來碰,就不能自己去攻擊誰。“是!”盧斯以為這件事很快就過去,但誰知道,越鬧越大。既然廖大人告到了大理寺,大理寺不能不受理,就把禮部侍郎吳茶跟他兒子都叫來了。廖大人說吳家新婚三朝回門就無故休妻,逼死了他的女兒。吳家言辭閃爍,表示想要私了,可廖家怎能干休?鬧得吳家沒辦法,只能明說,原來廖大人的女兒嫁進吳家已經失了貞潔。吳家兒子悄悄跟自己母親說了,這才有三朝回門,給岳父岳母帶的回禮竟然是一紙休書的事情。這事情鬧開了,那就不能說吳家有錯了,只是廖家的女兒覺得羞恥自殺,不能怪吳家。——即便大昱民風開放,但總也有人家眼珠子盯緊了那一層膜,幾滴血。可誰知道,廖大人高喊一聲;“我女兒斷然不可能做出此等之事!”也一頭撞死在公堂上了。國子監(jiān)急救那可是清、北的大學校長一般的人物,他是教導人的,卻出了這種事情,他要是自覺無顏見天下自殺,也是可以解釋的。但他是為了證明女兒的青白自殺的,廖大人的老妻,也在公堂上抱著廖大人的尸首哭訴,她的女兒足不出戶,哪里可能做出失貞的事情。就在一天之內,突然傳出了另外一個消息,當朝的孫閣老曾經問過吳茶的兒子可有成家,孫閣老最喜愛的小孫女可是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吳家只能喊著廖家女確實并非潔婦,可他們越喊,越讓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