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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吃干的,喝口湯。”瑞王坐在春凳上,看著給他盛湯的馮錚,看著把酒挪走的盧斯,再看一路默不吭聲跟在他背后過來,現(xiàn)在把手放在他背后,明擺著是怕他倒了跌了的周安。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哭著哭著,下意識的一轉(zhuǎn)身,摟住周安的腰,彎著背脊,用一個不太舒服的姿勢,把自己的腦袋扎進(jìn)周安懷里去了。周安一驚,雖然是一路護(hù)著睡著的瑞王過來的,還抱他進(jìn)屋去了??赡莻€跟這個不一樣?。?/br>他有點無措的看向盧斯和馮錚,想通過他們知道自己這是想多了,可誰知道,那兩個人一看他,臉上浮現(xiàn)出來的分明是——你才明白???周安這下是真嚇著了,想把瑞王拉開,但是聽這小子哭得好不傷心,頓時就心軟了。他嘆了一聲,任由瑞王抱著?;貞泝扇说倪^往,也感覺出來,這小子雖然有點潛意識,但實際上根本沒開竅,所以一舉一動之間并沒有旖旎的意思,這也才導(dǎo)致了他到剛才才意識到不對勁。等到哭完了,瑞王用湯泡了兩碗米飯,吃了些菜,腦袋竟然又開始一點一點起來。三個人也不挪動他了,就把他安置在盧斯和馮錚的房里了。“他累成這個樣子,可別傷了根基,一會讓大夫過來給他看看?!币怀鲩T,馮錚道。周安點了點頭,又指著兩人:“你來也真是……早看出來了,如何也不提點我一聲?”盧斯擺手:“你這可是冤枉我們了,不是我們不提點。一開始我倆也以為我們想多了,沒敢出聲。后來看你們倆相處,覺得還不如順其自然。你也知道殿下的性格,那是屬驢的,得順著毛擼。我們說了,你即便不避開他,相處起來也會不自在,那小子怕是反而會揪住不放,到時候……”盧斯左手比了個圈,右手食指朝這個圈里捅來又捅去。周安……頓時被鬧了個大紅臉!不拘文武,普通的男性友人之間,總會開些帶色的玩笑。但像是他們這種愛南風(fēng),又不喜歡亂的人在一起,說話反而要顧忌很多了,這還是頭一回。可是周安窘迫之余,也知道盧斯說的這是正理。“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事情,即便是到現(xiàn)在,也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敝馨颤c了點頭,三個人也就各自回去睡了。昨天,周安還守著瑞王,可今天就直接另找地方去睡了,說是順其自然,可還是自然不了的。等到天在亮起來,瑞王總算是好多了——那臉是不可能一晚上就肥回去的,不過精氣神不一樣了,振奮了許多。不過他振奮了,這早晨起來頭一句話,就讓盧斯差點把嘴巴里的豆?jié){噴出來:“博遠(yuǎn),你昨晚上睡到哪去了?”他們表情古怪,瑞王自然也看得分明,“怎么了?之前博遠(yuǎn)都是跟我睡一塊啊。”“……”盧斯和馮錚都同情起周安來了,因為現(xiàn)在瑞王雖然說的是這番話,但他真的真的依舊還沒醒過味來的。盧斯少有的良心發(fā)現(xiàn)一回,幫周安說話:“殿下,你也別得寸進(jìn)尺了,就你睡著了那樣子,四仰八叉打呼磨牙的,周兄之前是放心不下你,這才守著。你幾天沒睡,他只比你睡得少,不會多。都到這了,還不讓他好好歇歇?”瑞王一開始還嚷嚷:“我!我哪有打呼磨牙的?”等聽盧斯說到后頭了,他把嘴巴閉上了,很認(rèn)定的看著周安,眼睛里那個神情……感動又溫柔,“我、我之前是太麻煩你了,你確實是要好好歇歇……”瑞王這樣子,盧斯和馮錚不好說話,周安也是神情復(fù)雜。他們打的主意都是讓瑞王就這么一直沒察覺下去便好了,三五年,甚至十幾年后,可能他回過味來了,但也物是人非,曾經(jīng)的感情也早就淡漠了,只余一點都當(dāng)年情感的留念。可這不知道的時候也就算了,知道了,反而鬧不清楚該怎么應(yīng)對了。“殿下!三位大人!”幸虧,這時候?qū)O昊過來有事稟報,總算是打破了房里的古怪氣氛。盧斯和馮錚匆忙出來,周安緊跟在后頭,瑞王自己一個人坐在房里,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撓撓頭,塞了個rou包子在嘴里,手上又拿了兩個,跟著出來了。出來之后,先塞了一個包子在周安手里:“唔唔唔唔!”“知道殿下是給我拿的,您還是先把自己嘴里的那個咽下去再說話吧。不然其他人聽不清,您這樣子也小心嗆著?!?/br>瑞王把嘴里那包子咽下去,對著周安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周安……他這時候是心動的,但不是情情.愛.愛的那種心動,他是位這個大男孩那種純粹而干凈的感情而心動……“快跟著去吧?!贝掖艺f了一句,周安轉(zhuǎn)身跑了。孫昊來稟報的是下地宮探查的人,在兩個地方,分別找到了大量的尸體和大量的遺骸。為什么尸體和遺骸要分開來說呢?因為尸體確實是尸體,完完整整的,從他們死亡的方式看,這些人一部分是被集體屠殺的,另外一部分則是集體自殺的。而遺骸……則都是零敲碎剮之后的,他們不是被屠殺的,是被屠宰的!結(jié)合之前胡從儀的證詞,怕是下頭的人不但把人殺了取血止渴,還生吃了人rou止饑。又寫了個折子報上去,該埋的繼續(xù)埋好,眾人也就沒事干了。兩天之后的,夜里,周安一臉無奈的找上來了:“你們說得對,這事真不能讓我知道,知道了就得躲著他,這一躲,反而出問題來了?!?/br>可不是出問題了嗎?瑞王這兩天總看著周安發(fā)呆,還莫名其妙的傻笑,這小子在開竅啊!不過,也得佩服這小子的心大,命還不一定能不能保住呢,就已經(jīng)把心思放在這上面去了。“你們可能幫我想個法子?”“我初戀就是他,他初戀就是我,你說我們倆怎么給你想法子吧?!北R斯一指馮錚,再一攤手。“初、初戀?”周安頭一回聽見這個詞,畢竟這年代最多的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掀蓋頭才知道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到底長什么樣子,戀愛不戀愛的,就是個很遙遠(yuǎn)的東西。一陣啞然之后,周安整個人忽然就沉下來了:“這事情,確實不該找你們來說,麻煩了?!彼酒饋?,拱拱手,走了。盧斯和馮錚兩人對視一眼,下意識的就拉住了對方的手,馮錚道:“其實這兩人……要是好了也該挺好的。先帝跟大將軍廝守一生,還有前頭好幾位皇爺,不也是這樣嗎?”“噓!你還說我不謹(jǐn)慎,這話現(xiàn)在不能說?!?/br>馮錚臉色一白:“是我不對!”別說瑞王現(xiàn)在還只是個瑞王呢,就算他是太子了,這話也不能說。盧斯把馮錚抱懷里:“知道你就是做個比喻,并沒有那個意思,別怕。感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