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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還在考慮,雖然他沒見過多少世面,但作為一個老者他自有他年齡積累起來的狡猾??筛麃淼陌傩諅?,就沒那么多花花腸子了,有個后生當(dāng)場就喊了出來:“林秀才太缺德了!怎么如此害我們!”“林秀才?”鄉(xiāng)老焦急,可是現(xiàn)在所有人都看著盧斯和馮錚,沒人去看鄉(xiāng)老的眼神:“就是他找到了族長說的!還勸我們都來找?guī)孜淮笕藗儯 ?/br>“也不知道這人懷著如何的歹毒心思,既然如此,那便請這位林秀才,跟我們一塊走吧?!北R斯抬手示意一什無常出列,跟著這群激憤的百姓去“請”林秀才。鄉(xiāng)老要跟著一塊去,卻讓盧斯一把拽住了手臂:“他們還得回來的,老人家在這里休息休息吧?!?/br>他手上稍微用了點(diǎn)勁,老人家一時疼得沒能說出話來,緩過勁來的時候,鄉(xiāng)民們已經(jīng)跑得不見蹤影了。鄉(xiāng)老驚慌了片刻,對盧斯和馮錚拱手作揖:“兩位大人,林秀才怕是也不知道這里頭是這么大的罪過啊,他就是想給村子里的后生尋一條出路??!”馮錚看著這老人可憐:“老人家,我們找他不是為他提得意見,而是因?yàn)樗Q探軍機(jī)?!?/br>“???虧?虧了什么?”“老人家,您說一個鄉(xiāng)下的秀才,他是如何提前知道我們路過你們村子的?”“?。?!這……這個……”鄉(xiāng)老當(dāng)時的表情就跟被雷劈了一樣,他還是看過許多大戲的,知道泄露軍機(jī)是怎么個事情。之前沒朝那方向想,因?yàn)榇髴蚶锒际呛苊黠@的敵對兩方面。而他們村的林秀才顯然是朝廷的秀才,這過路的軍爺,自然也是朝廷的軍爺。可是……確實(shí),一個小山村里的秀才,他是怎么知道人家軍爺過路的,“小。小老兒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鄉(xiāng)老很明白,他現(xiàn)在要是繼續(xù)給林秀才求情,那萬一人家以為他們是同黨,那他也要沒命了。盧斯和馮錚也不難為他,找了個馬札讓老人坐下喝熱水,兩人到一邊去商量事情了。“師弟,你對城隍廟那事情有點(diǎn)興趣?”“嗯,平王的事情處理完了,我想跟知府問一問?!北R斯說完了,一抬頭,發(fā)現(xiàn)馮錚正在對著他笑,“怎么了?”他摸了摸臉,“蹭著什么臟東西了?”“沒,就是覺得你越來越俊俏了?!边@樣的事情,過去盧斯是不會主動想著去查探的吧?盧斯突然湊過去,親了一下馮錚的唇邊。雖然他倆的關(guān)系眾人皆知,但在這么多無常兄弟面前這個樣子……馮錚臉紅得都要炸了,偏偏盧斯親完了不夠,還在他耳邊說:“知道你想要了,現(xiàn)在這不方便,等進(jìn)了城,一定讓你舒服了。”這誤會大了!可又不好解釋,馮錚只能頂著一張通紅的臉任由夜風(fēng)吹拂了。過了半個多時辰,林秀才被帶來了。這人大概三四十歲,衣衫簡樸,干瘦干瘦的,還留著山羊胡,更顯得臉長:“我乃是秀才出身!你們這些軍漢不可如此待我!”馮錚道:“我們這些軍漢是不能對有功名在身的仕子動粗,但是……你若有通敵叛國之嫌,卻是例外?!?/br>“哼!”林秀才冷哼一聲,“好大的罪名啊,我不過是個窮鄉(xiāng)僻壤的秀才,卻不知道通的哪門子敵?叛的哪門子國?!”從對話就能看出來,這位秀才對武人并不怎么友好,那他主動讓鄉(xiāng)老推薦子弟入伍,那就更不對了。盧斯道:“你既然不是通敵叛國,那就說說,你是怎么知道我們的行蹤的吧?”林秀才愣了一下:“不與你們這些軍漢說嘴,知府大人自會給我一份公道!”言罷就閉上了嘴巴,是半個字也不愿意多說了。無常們確實(shí)沒辦法給這位秀才刑訊逼供,連給他上枷鎖都不成,只能把人捆綁在一邊。盧斯又問了眾多村人,是否曾見過有誰拜訪過這位秀才。眾人都道沒見過有誰拜訪,只見過這位秀才三不五時的出村,到縣城里去見客人。讓這些村人扛著豬回去,盧斯和馮錚商量了一番,最后讓周二帶著二十個人去縣城查找線索了,剩下的人繼續(xù)朝岑宇前進(jìn)。直逸州的上任知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開陽府的大牢里,等著跟其他許多人一起,秋后問斬呢。現(xiàn)任岑宇的知府姓張,四十出頭,胖乎乎的。盧斯和馮錚遠(yuǎn)遠(yuǎn)看見知府衙門的時候,就看見他帶著人在大門口等著了。兩人趕緊下馬,快跑幾步,跟這位知府大人見了禮,雙方你請我讓的進(jìn)了屋。張大人言談挺隨和的,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有點(diǎn)捧著他們倆——無常司這兩位將軍走過的地方,多少官員都被拉下了馬來,無常索命的名頭可不是說說而已的。盧斯和馮錚自然也不會給人家不痛快,他們倆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既然雙方都有意跟對方交好,慢慢的氣氛就真的和諧起來了。“哦?有個秀才誘哄了百姓,去向你們投軍?”“正是,說起來,想知道我等的行蹤其實(shí)也并不困難,畢竟又不是真的戰(zhàn)時行軍,我們就是按照官道趕路而已,但他一個秀才能知道得這么準(zhǔn)確,還是太不對頭了。畢竟平王新喪,這要是再有個什么波瀾,對大家都不好?!?/br>“確實(shí)!”張大人點(diǎn)頭,其實(shí)主要是對他不好——安民不利。但這件事到底是平王余孽作祟,還是朝中有人要針對這兩位將軍?張大人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兩位年輕人,思索之后發(fā)現(xiàn),就算這事是對著他們?nèi)サ?,可只要是在直逸州地界上出事,那最后還是得著落在他自己的腦袋上啊。既然如此,不如擔(dān)待起來。“平王立國之初,就被封在直逸州,如今兩百多年過去了,實(shí)在是……”張大人面露苦澀,“本官立刻就與學(xué)正商量,削了他的功名!如今要想徹底安定地方,少不得兩位將軍相幫啊。”兩人道一聲謝,林秀才就送進(jìn)了知府大牢了,當(dāng)然,一如既往的是安排了他們自己的人手來看押。因?yàn)檫@次的情況特殊,知府衙門的捕快很大一部分還是原班人馬,那這些人就都不能信任,所以,就連食物飲水,也安排了自己人送進(jìn)去。那位林秀才一路上都是挺硬氣的,可是在轉(zhuǎn)天他清楚的看見自己的戶籍上被涂抹的大片漆黑,意識到他的功名是真的被剝奪了之后,那點(diǎn)硬氣就立刻消散得一干二凈了。“他是聽了李大人的吩咐?李大人是誰?當(dāng)?shù)氐目h令?”馮錚和盧斯正在驛館里看案卷呢,就有無常匆忙來報,說那位林秀才招了。“不是,聽他說,李大人是個御史,是父親過世,回家丁憂的。因他們倆乃是同窗,在李大人回鄉(xiāng)之后,林秀才經(jīng)常去拜訪他。咱們的行蹤就是這個李大人告訴他的,鼓動村人這事也是他提的。不過他們沒讓村人投軍,只是讓村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