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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也都老老實實的閉住了嘴。“周二,你帶人去驛館,把咱們的人和放在那得行李帶出來。不去縣城了,直接回岑宇,你跟我們在路上會合。”縣城距離村子不算太遠(yuǎn),馮錚就不信那縣令一點都不知道這村子里的情況。原本剛到龐玉縣的時候,看縣城繁華他對縣令產(chǎn)生的那點好感,如今是消散得一干二凈。“是!”上路的同時,馮錚把權(quán)一和權(quán)六叫了過來:“你們幾年前來城隍廟的時候,這里就是這樣的嗎?”權(quán)一搖頭:“我們那時候根本沒進村子,后來到了城隍廟,世子倒是帶著我們轉(zhuǎn)了一圈,當(dāng)時雖然也看見了泥娃娃,但世子只嫌惡心,并沒細(xì)看,也沒問。當(dāng)時我倆也只以為是當(dāng)?shù)厝斯┓钇饋硭勒撸]細(xì)想……”說到這里,兩人都面露愧色。馮錚擺手:“我也只是懷疑,到底怎么回事,也得看這些人如何招供的?!彼謩裎苛藘扇藥拙?,讓他們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其實兩人挺高興馮錚主動問的,因為他開口了,就不是懷疑他們隱瞞真相,要是一直都不問,什么都不講,兩個人才要以為自己被懷疑。這邊馮錚帶著人回到了岑宇,那邊盧斯到了行睢縣。弄柳就在這里開了個小買賣,不過現(xiàn)在是沒時間去看的。按照陳捕頭的指點,一行人直奔屈家。屈家的門子聽人叫門,打開門縫,先看見的就是兩個捕快,再就看見了一群持刀的軍爺——他們自然是不認(rèn)識無常司的曳撒,但這么明目張膽的帶刀,只能是軍字當(dāng)頭的。“幾位軍爺,這是……”“少說廢話,叫你們老爺出來迎接!”陳捕頭上去就把門子推開了,自己把屈家的大門敞得更開,對著盧斯做了個請的姿勢。跟著盧斯來的幾個無常也趕緊上去,分列大門左右,請盧斯進門。好久沒人這么給自己撐場子了,盧斯心里爽,可還是板著臉:“都回來!像什么樣子!”無常們嘻嘻哈哈的都回來了,陳捕頭有些訕訕的,小梅捕頭對著他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加快腳步跟上了盧斯。盧斯不管不顧的朝里走,剛過了二道門就碰見了急匆匆跑來的屈家管家:“本官乃無常司虎節(jié)將軍盧斯,叫你們老爺子出來,有話要問!”管家原來還以為是過路的軍爺跑來吃大戶了,雖然說這些日子來那些官軍都是在其他幾個縣里頭打轉(zhuǎn),但有吃完了別家跑到他們縣來也不是不可能。但聽這意思,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畢竟無常司的人到底長什么樣他們是不知道,但無常司是干什么的,現(xiàn)在百姓中倒是也已經(jīng)流傳開了。“幾位無常爺爺稍后!容小人去……”他想自己去叫自家老爺,讓后讓人招待這幾位,可是低頭鞠躬的時候,看見了盧斯胸口上的無數(shù)小鬼組成的圖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嚇得一個哆嗦,話出口就轉(zhuǎn)了個彎,“小人這就叫人去將老爺找來!幾位無常爺爺請跟小人來!”于是,盧斯他們就跟著管家到花廳里喝茶了,沒過多久,屈家的大爺、二爺都來了。大爺叫屈敬,二爺叫屈仁,兩人都是尋常相貌,來見了盧斯恭恭敬敬與他見禮,盧斯說了坐,也是不敢坐下的。盧斯看他們倆的年紀(jì),猜測應(yīng)該都沒到四十,一問果然都沒到四十:“你倆可知原來你屈家其實姓的是曲嗎?”大爺屈敬道:“曾聽父親說過,說是為了避禍,其余的就不知道了,父親不讓問?!?/br>都這把年紀(jì)了,提到他爹說話的時候,腰都會更矮兩分,可想而知這位也不是什么能做主的人。不過,這曲家也有些特別啊,當(dāng)年曲二公子過世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五歲了,這年代不是講究長幼有序嗎?那這位曲大公子是晚婚,還是晚育?盧斯正想著,曾經(jīng)的曲大公子,現(xiàn)在的屈老爺來了。屈老爺已經(jīng)六十多快七十了,在古代,像是這種年紀(jì)的老人,一般都要老得不成樣子了,多是眼瞎耳聾,走路都走不動了??墒沁@個屈老爺,腰板子筆挺筆挺的,臉上沒有多少老年斑,皮膚還挺光滑,白胡子,白眉毛。跟盧斯見禮的時候,露出手來,也是不見手搖,吐字清晰。“見過將軍。”“屈老免禮,請坐,本官打擾了?!?/br>屈老爺?shù)酪宦暡桓遥诒R斯下首坐下了:“大人此來,不知為了何事?”“屈老爺,可還記得四十多年前,曲家二公子……”屈老爺嘆了一聲:“原來如此啊……還請大人別怪小老兒麻木不仁,實在是四十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盧斯點點頭,要是這位老爺子突然激動無比,那才奇怪呢,多少年了,稍微用點心力的官員就都能查到曲家改名成了屈家吧?“不過,小老兒還是希望大人能夠查清真相的,這樣小老兒臨死之前,總算是能安安生生的到爹娘,弟弟和弟媳的墓前祭掃了。大人要問什么,便請問吧?!?/br>“屈老爺,你可還記得當(dāng)年二公子臨走之前如何的?”“記得!雖說是四十多年了,可是從那件事發(fā)生之后,小老兒就沒有一天沒去想當(dāng)年的!可是……可是真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二郎幾日前就跟林家大郎約好,說是要去他家賞花,那就帶著妻兒,就那么歡歡喜喜的走了,誰承想那是最后一面??!”屈老爺抬胳膊擦了擦眼淚,“最可憐的還是義兒,到如今也是生死不知?。 ?/br>“本官聽聞……二公子與林冉差點結(jié)契?”“這事情,還得說到我爹娘那一代,他們曾經(jīng)指腹為婚過,不過見是兩個男孩,林老爺那邊就先給否了。畢竟,林冉先是長子,再是獨子,斷然沒有只守著一個契兄弟的道理。而我們的爹娘,也不愿意自家的兒子跟一群女子搶男人。但也是沒想到,這兩人年歲漸長,交情越好……”屈老爺?shù)纳ひ粲悬c發(fā)啞,端起茶水了潤了潤喉嚨:“兩人既然是好了,兩家本來也愿意順著他們的意思。但當(dāng)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二郎突然回家,說是要娶親。林冉那邊也沒什么表示,兩邊人都以為兩個孩子鬧翻了,可他們倆見面卻又是哥倆好……那時候我們就想著,他們大概是想各自傳宗接代之后,再求相好,那倒是也無妨。結(jié)果沒多久,兩個人就變成生死相隔了,林冉到現(xiàn)在卻也沒能成親……”盧斯又問了一些當(dāng)年之事,屈老爺雖然是知無不言,但聽起來也都沒什么疑點。后來縣令得到消息趕來了,非要請盧斯回縣衙吃飯,盧斯也就應(yīng)下了。等到吃飽喝足,盧斯看天色還不算晚,他回驛館換了身便裝,就想出門去找一找弄柳。行睢縣的驛館地界不大,盧斯出門其他人都看得真真的,他前腳走,后腳同樣換了便裝的無常們就跟上來了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