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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他年歲大,這要是身體還不養(yǎng)好了,若是先走了……只想想心口就都糾起來了。皇帝則仿佛陷入了回憶中:“你當(dāng)你皇爺爺為什么把事情辦得都那么好,他就是為了讓大將軍出征在外,別再擔(dān)不必要心的。本來征戰(zhàn)就苦,別到時候再弄出糧草補給跟不上的事情來。刀劍無眼……天力是人命難違的,可別在人力的事情上,也出了差錯啊?!?/br>那兩個人,皇帝是除他們彼此之外,與他們最親近的人,他從小看到大,所以皇帝才會那么羨慕,羨慕那一份感情。我征戰(zhàn)沙場,是因為我有能力,是因為我看多了邊關(guān)的困苦,看多了外族的兇蠻,但也是為了讓你這江山安穩(wěn)太平。我端坐金殿,是因為我生而為君該擔(dān)負起君王之任,但也因為,要給你一個再穩(wěn)固不可的后方。那是君與臣,實則卻是背靠著背的一對伴侶,彼此依靠,相互托付。皇帝閉了閉眼睛,看著太子,看著自己的二兒子先是興奮,繼而傻笑了起來。于是皇帝也跟著笑了,皇帝的笑聲驚醒了太子,看著自己老爹眼睛里的揶揄,太子摸著腦袋,低頭臉紅了。“你挺好,雖然有那么一陣懵懂,可等到明白過來了,就一直挺明白的?!?/br>“父皇……”“而且,周安也是個有分寸,知道進退的。不過,時間過去,人慢慢的,也是會變的。”“兒臣知道。”皇帝又笑,這兒子沒說什么“他不會變”,就說明通透。人都會變,從弱稚幼兒到耆耋老翁,一點都不變的那是腦子有病。就說忄青愛這事吧,現(xiàn)在喜歡一個人,等他或她因為生活的磨難發(fā)生了改變,于是就以“你不是我當(dāng)初所愛的那個人”而拋棄,或者另尋所愛嗎?身為一國之君,絕對的天之驕子,他們絕對有那樣做的資格,但是……“父皇?”太子突然覺得他父皇的眼神讓他有點不好的預(yù)感。“朕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慢慢上手了,這件事過去,再過一陣子,朕就去找你母后啦。”“父、父皇……”皇帝擺擺手:“不用多說了,是朕對不起你,自你出生都沒怎么關(guān)照過你,到如今又要把這么大一個攤子扔給你,可誰讓你是朕的兒子,朕是你的老子呢?有事兒子服其勞,你說對不?”“……”片刻之后,已經(jīng)在外候見有一會的盧斯,被帶進來見過了皇帝與太子,他覺得情況有點怪,太子明顯是哭過,眼睛和鼻尖還紅的,皇帝看起來倒是少有的輕松,但有些輕松得過了,就詭異了——原本以為這件事這接二連三的事情鬧出來,皇帝會震怒不已,結(jié)果他表現(xiàn)得卻很平靜。如果不是看太子臉上沒什么驚慌或者恐怖,有些方方的盧斯,就算死也不會接下去查案的差事的。皇帝也是有魄力,因為要起大動作,干脆就把他的兩位妃子都移到奉天殿旁邊的耳房里頭了。賜他寶劍一口,宮里除了少數(shù)地方需要請旨之外,他能帶著人來去自由,無論何人都能先斬后奏。劉長春的徒弟徐澤安還有徐澤安身邊伺候的小太監(jiān),自然是第一時間被控制起來的人。徐澤安還在自己的房里做著美夢呢,他是怎么都沒想到他干爹會告他一狀,更沒行到,這逍遙散的竟然是這么個要命的東西。“盧大人!這真不是之前傳出來的那要命的熏香??!奴婢怎么可能用那種東西害干爹啊!”盧斯才不管著太監(jiān)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直接征用了內(nèi)宮監(jiān)的刑房,把人吊起來就輪番的大刑伺候,反正只要是不死人就行。徐澤安本來就不是能咬住牙的性子,吃了兩下打就開始朝外說,等到上了大刑,更是不住嘴的朝外禿嚕。據(jù)徐澤安所說,這逍遙散……竟然不是從宮里傳到他手上的,而是宮外進來的。徐澤安別看對著劉長春的時候,就跟條狗兒子似的,他在整個皇宮里,也算是個大太監(jiān)了。在宮外他也是有自己的宅邸的,放在開陽這么多達官顯貴里不顯山露水,但也是私邸不是?在他自己的家里頭,他有老婆。有小妾,還有男妾。這逍遙散,就是他其中一個男妾的哥哥,從外頭尋來,獻給他的。而根據(jù)他其他的招供,那男妾還是他搶的。多少年了,盧斯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jīng)被打擊得沒剩下啥了,結(jié)果如今的徐澤安告訴他,他太天真的。其余伺候徐澤安的小太監(jiān),也不斷的朝外招供,烏七八糟的事情是不少,可逍遙散……現(xiàn)在為止,真沒一個說知道的——徐則安說那是好東西,根本都沒跟他自己的徒弟說。以為要在宮里大干一場的盧斯,趕緊帶人出宮。一部分人直奔徐則安的家,他則帶著人朝著徐則安那男妾的家里去了。第150章這家人姓安,是從外地遷到開陽經(jīng)商的,結(jié)果剛到開陽,家里的二公子上了一趟街,就碰到了個沒了根還不清凈的太監(jiān)。這事情對安二公子來說,絕對是一場大災(zāi)。但是,從徐澤安招供的內(nèi)容看,同樣一件事,對安二公子的家人來說,貌似,是件好事啊……前腳安二公子被徐澤安搶進家門,后腳安家的人就到了徐澤安府上,不但沒有把人要回去,反而給安二公子奉上了一份可以說是豐厚的嫁妝。這就很明白了,安二公子上街跟徐澤安碰上,怕并不是一次巧合,而是故意的。安家可是夠狠的,好好的兒子送人不說,還送給了個太監(jiān)。徐澤安他根本就是個異性戀,他找男人,不是為了滿足這輩子都沒發(fā)滿足的身體本能,而是為了報復(fù)和發(fā)泄。就算是不像盧斯這么想的,尋常人也知道,太監(jiān)對女人都沒好的,更何況是男人?抓捕安家的人,還是慢了一步,徐澤安家早半天被圍,已經(jīng)給了他們一個危險的信號。安家老爺,跟大公子不見了。同時,他們在安家發(fā)現(xiàn)了一條密道,盧斯沒讓人冒然進去,看著密道,盧斯想起了曾經(jīng)在城外道觀的那座地下迷宮。至于安家的人,一個一個都是一臉老實本分相,只是跪在那,跟無常們哭訴自己的無辜。安家的男丁是少不了一頓皮rou之苦了,不過,盧斯覺得他還是有一個切入口的。轉(zhuǎn)身回到大理寺監(jiān),盧斯讓人把安家二公子帶來了,他叫安從苒??匆娺@個男人的時候,盧斯當(dāng)場,呆了一下。因為這男人太漂亮了,即便他穿著邋遢骯臟的囚服,一頭黑發(fā)也散亂的披散著,但依舊沒有辦法遮掩這人的美貌。他鵝蛋臉,眉目細長,鼻梁有個秀麗的弧度,嘴唇是再正業(yè)不過的櫻粉色,五官精致瑰麗,不過倒是不女氣,一眼看到就知道是個男人——當(dāng)然,他要是扮女裝,也絕對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