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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他就咳嗽了起來,大概是岔氣了。老族長沒發(fā)現(xiàn),其他兒孫看他的眼神也都變得不好——反正您老是最后一個被殺的,或者人家都會殺了您,畢竟您這年紀(jì)都到這了,可是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啊。盧斯點點頭:“若你能帶著本官將人找到,便記你一功勞,準(zhǔn)你一個兒孫不入奴籍?!?/br>“謝大人!謝大人!”這人喘過氣來,一邊哭一邊謝恩。他是知道,自己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只能救一個兒孫。倒是不怨恨盧斯,只是磕完了頭直起身來,用要吃人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爺爺。若不是大家都聽他的,何至于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帶著人,上山!”雖然折騰到現(xiàn)在,天色有些晚了,但這時候哪里還顧得了這些?可是,盧斯這邊還沒上山去,那邊馮錚已經(jīng)下山來了,還帶來了兩個蒙元人。盧斯得了消息,應(yīng)到了村口:“一比二,輸了啊?!?/br>馮錚也笑:“那你要輸給我什么呢?”“等到了閑,任你處置可好?”馮錚耳根略紅,口中也有些發(fā)干,他舔了舔嘴唇:“好,我……我也要捆了你?!?/br>“行,反正那繩子我已經(jīng)洗干凈了。”兩個人沒羞沒臊了一番,放松了一些這段時間緊繃的神經(jīng),可兩人的臉上都是正經(jīng)至極的,旁人還以為他們在研究這極其重要的案情呢。蒙元人交給了高勇去嚴(yán)刑拷問,對他們,盧斯和馮錚一點費嘴皮的意思都沒有。人都抓到了,眾人也不用大黑天朝山上跑了,除了值夜的人留下,其他人都各自散開休息起了。唯一不爽的,大概就是老族長的大孫子了,既然沒用上他,那盧斯答應(yīng)的賞賜自然也就沒有了。在盧斯和馮錚的帳篷里,兩人才真正正經(jīng)交流起來了事情的經(jīng)過。馮錚那邊征來的獵人里,頗有幾個能人。這幾人在一起合計了一番,直接就將附近哪個山頭,什么地方能躲人圈畫了出來。都是老獵戶了,誰能比他們對這些更精通。從這些人開始商量,馮錚就在一邊打量,感覺這些人可信,便分了人手給他們。結(jié)果,他帶的大隊人馬還沒找著蹤跡,那邊獵戶就把人帶回來了。“……說起來只是運氣好,也并非我的功勞?!边@么一說,馮錚還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剛才還讓盧斯隨他處置呢盧斯的手在馮錚說話的時候就擱在了他的腰上,手指上的力道忽重忽輕,沒幾下,就感覺馮錚打了個激靈,盧斯這才滿意的湊到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哦?相公~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你怎么能耍賴認(rèn)輸呢?”從后頭看,馮錚從從脖子到耳朵尖都紅了個徹底,呼吸也重了,盧斯這才滿意,把人拉到行軍床上,兩人相擁著躺下——行軍床宅,他兩這是兩張床并在一起。當(dāng)然不會有啥發(fā)生,畢竟還是公示要緊。閉著眼睛,盧斯沒睡著,不知道為什么,馮錚背對著他。不知道過了多久,盧斯聽見馮錚低聲問他:“師弟,你說邊關(guān)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嗎?”盧斯不想立FLAG,他把馮錚摟得更緊一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咱們都不怕他們?!?/br>“嗯……”其實哪里是不怕,都怕。昱朝再怎么小事不斷,大事不寧,但大面上依舊是太平盛世。盧斯現(xiàn)代的時候不太理解什么叫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他們那個時代人的想法是一切都為了自由和自我,要抗?fàn)帯?/br>不能說那個時代的人不對,但當(dāng)感受到連活著都需要一個人拼盡全力的時候,自由?自我?涼涼吧。一旦邊疆出現(xiàn)大動亂,連活著都成了困難,連根心愛的人在忙碌之后相依相偎都成了奢侈,甚至有可能天人永隔……尼瑪盧斯想哭,還想把孫光抽出來鞭尸!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雖然沒說出來,但盧斯還是在心里立了FLAG。然后……就在他們帶著三個蒙元人回到開陽的同一天,戰(zhàn)報來了。興宇關(guān)大敗……昱朝大軍連失三城,靖王和太子在石城頂住了來犯之?dāng)?,但前線到底怎么樣,送來戰(zhàn)報的傳令兵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表示他不知道。他哭,不是因為畏懼天子之威,而是因為他看到了太多的死亡和殺戮,失去了太多的人。舉朝大驚!雖然當(dāng)初大家都以為自己做了最好的準(zhǔn)備,但事到臨頭,大昱知道真相的君臣們才意識到,他們其實一直都不認(rèn)為蒙元人能做出什么來。昱朝自先帝和大將軍以來,雖然邊疆偶有沖突,但那都是小打小鬧,他們遠離真正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太久太久了。皇帝高坐在龍椅上,閉了閉眼睛,又重新睜開:“何處可調(diào)兵!役夫可足夠?糧草準(zhǔn)備如何?”已經(jīng)開打了,還能怎么樣?打?。?/br>且不提被困的靖王是皇帝的親兄弟,太子更是國家儲君,就是沒這兩位,城池土地不能丟,百姓將士更不能放棄,必須打!皇帝提出了問題,下面的大臣一個個站出來回答問題,有無法決斷的,就幾個人商量。武將們也站出來,表示自己可帶兵。這就是明君能臣的重要性了,盧斯和馮錚站在武將那邊松了一口氣。很快,朝堂上決定下來了兩支兵馬,其中一支的主帥,竟然還算是盧斯和馮錚的熟人——他們還在食谷縣當(dāng)捕快時候的那位帶兵的孫總兵。不過,這位當(dāng)年就是老將了,現(xiàn)在年紀(jì)更大了。另外那個,聽其他文武的意思,也就比孫老將軍年輕點有限。如今兩位都是高齡帶兵,還是打這種大戰(zhàn),老人家的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撐住。可是再看看大殿上,有能力的將軍同樣都是年紀(jì)個頂個的大。就兩個年輕的盧斯和馮錚,但他們倆又不是能帶兵打仗的。他們昱朝這個武將,不知不覺間有些青黃不接啊。跟他一個想法的文武也不少,但只是低聲說,看皇帝緊皺的眉頭,看來也是同樣的意思。真是將到用時方恨少啊。隨著這一天的朝會,國家的一切力量都被擊中在了軍事上。大理寺和刑部聯(lián)合辦理的案子也被推后,而且說不定,即便是戰(zhàn)爭告一段落之后,這事情也不會再提起來查了。畢竟這調(diào)查的官員牽扯得越來越廣,太平的時候還能一查到底,現(xiàn)在卻不是時候。而皇帝也需要所有人團結(jié)一致,渡過難關(guān)。于是,這大案最后牽扯出來的,職位最高的,也就是承恩公一門老小。至于那三個蒙元人……倒是從他們嘴巴里挖出來了些人命,可是,這些人之前已經(jīng)被抓進去了。案子又暫時叫停,不能從這些人那里再朝下挖,有了他們的證詞跟沒有他們的證詞差不了多少。進入六月,戰(zhàn)況依然膠著,前線傳來的戰(zhàn)報有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