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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趕了上來??磳Ψ降鸟R車,與馬車邊上同騎著健騾的仆役,怕也是官宦人家,盧斯微服而來,不愿多事,也就控著騾子,讓到了一邊。馬車擦身而過,車里的人掀著簾子朝外看,正好看見了讓在道邊的盧斯,頓時眼睛一亮。盧斯也看見了那人,不過沒在意對方眼神的變化,他背在背后的看起來是油紙傘,實際卻是他的樸刀。對方要是來文的,他自然拒絕,敢來武的,那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不過,馬車擦身而過,一直到前方拐進山道里,看不見蹤影,對方都沒什么反應。盧斯也就以為是自己剛才自以為是了——不過,那人看著有些眼熟?可等盧斯也拐過山道,頓時就知道并非是他自以為是。山道前頭,一輛馬車橫在路中間,車中人并他的車夫、仆役都在邊上看著。“這位小郎君!”遠遠的,車中人就喊了起來,“在下魏韜琇,正要去棘南山白云寺訪友,卻不想馬車壞了,還請小郎君幫忙則個。”盧斯原本是想不搭理他們徑自過去的,可是一聽對方的自我介紹,他把騾子拉住了。要不然覺得眼熟??!這人除了矮小許多外,眉目間確實跟陳同有幾分相似。只是陳同久病沉疴,容貌早就失了風采,這人卻養(yǎng)尊處優(yōu)面色白嫩圓潤,書生氣十足,乍一看是真沒辦法把他們聯(lián)想到一起。不過,上下打量了魏韜琇一番,盧斯一撥馬,還是不準備管。要查這人方法多得是,他沒那個資格讓盧斯紆尊降貴到用色.誘的地步——盧斯更喜歡直來直去,若非他要詢問那個三個書生的事情牽涉隱私,怕他們羞于顏面不愿張口,他也不會微服了。“小郎君,我們四公子與當今圣上可是表兄弟,如今落難,還請幫個忙!”“呵呵。既然是皇親國戚,那就讓御林軍來幫忙吧?!北R斯風涼話一扔,揮了揮手,徑自去了。“你這人……”那仆人大怒,自覺在主人面前丟了臉面,就要騎馬去追,卻被魏韜琇一把拽住:“慢著,那人不是尋常人,不可冒犯?!?/br>“四公子?”魏韜琇都四十多了,可他們爹那代人還好好的活著,他們還沒資格被叫做老爺,只能繼續(xù)不尷不尬的被稱呼為公子。盧斯一路到了白云寺,他確實去燒香拜佛了,還奉上了香火錢,然后便詢問知客僧,可否看一看這寺廟里租住的房舍都是如何的。這個年代,租房子給別人住對和尚廟來說,可是比香火錢還主要的收入。盧斯衣著中上,態(tài)度溫和,出手也算大方,知客僧很愿意多一個這樣的租客,當即便帶著盧斯向后頭去了。和尚拿出來的租的是兩排的廂房,白云寺對開陽府來說,只是中等大小的寺廟,房舍看起來也有些寒酸,只是干凈。不過這里租住的人還真多,畢竟是比城里要便宜得多,所以客人不只是有讀書人,還有過路的小行商,賣藝的班子,甚至家貧的夫妻,如今廂房這里還真是熱鬧。“大師,學生是來此讀書做功課的,不知大師可否告訴我,這幾處空房,哪里更安靜?”“施主跟貧僧來。”知客僧將盧斯帶到了后邊那一排廂房,又朝里頭走了走,“這周圍所住的,同是幾位來此讀書的舉子?!?/br>盧斯看了看周圍,果然聽見有一間房中傳來了讀書聲,拍了拍手:“如此甚好!這間房我便租下了!今日我且回家,明日便將行李搬上來?!?/br>“這位施主,你既然家中有宅,何必要到寺中來租???”盧斯挑眉,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沒多言,只是道:“家中雖有宅,可太過吵鬧?!?/br>“看施主談吐,即便并非出身高門大戶,也該是有產(chǎn)之家,若是施主上進,如何家人還要吵鬧于你?”這種追問,讓盧斯更覺得不對勁了:“不瞞大和尚,我家中確實小有資材,但上有兄弟,下有侄子,都比我金貴?!?/br>“阿彌陀佛。”和尚嘆了一聲,“果然是家家都有難念的經(jīng)啊,實不相瞞,貧僧見施主人才難得,卻有一個好去處,要說與施主?!?/br>“哦?大和尚快說,是什么好去處?”是何好去處?盧斯表面上很平常,實際上在心里已經(jīng)瞇起了眼睛——行了,這和尚是確實有問題了。不過,他不但看著像小白臉,還像是個傻白甜的小白臉嗎?“開陽城中有一位貴人姓魏,且這位貴人還是位大善人,特在山下的村子里建了一間詩社。若有才德兼?zhèn)涞呢毢畬W子,都可去那詩社中品詩論畫?!?/br>盧斯眉頭就皺起來了:“我雖然手頭并不富源,卻也知道不是嗟來之食的道理?!?/br>這個魏韜琇,難道不只是風流這么簡單,還有更缺德的事情?“施主這就想錯了,學子們前去詩社,卻也并非白去的,自可抄書寫詩作畫,這些都可托與詩社代賣。貧僧不識詩書,卻也知道此乃文人才子的風流事?!?/br>第179章盧斯沉默半晌,拱了拱手:“多謝大師高義,不過,學生素來喜愛清凈,這事還是算了吧?!?/br>知客僧倒是也沒有糾纏不放,看盧斯拒絕得挺堅決,他搖頭一笑,也就罷了:“一切自然還是要看施主的意思?!?/br>盧斯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明天就去開陽府借捕快,直接把這和尚窩平了!——不是出一件事就跟和尚或者道士有關(guān),而是這年代和尚廟實在是太多太多,又兼具客棧功能,且和尚廟又不像是城中的真客棧一般需要來客出具官票路引。另外僧道的信仰極其普遍,上結(jié)交權(quán)貴下傳.教于黎民,江湖百業(yè)無所不交,出入內(nèi)室不會被主人防備忌諱。其實看著年代的風.月書就知道,十有八九會有金杖大和尚與姨太太私通,或者粉面小道士勾引世家公子之類的劇情,涉及尼姑和坤道的艷.俗文章更是多不勝數(shù)。藏污納垢已經(jīng)不是稀奇事,可正兒八經(jīng)修行的人也是眾多的,盧斯上回碰見的不就是和尚廟的大和尚們倒霉被破了臟水嗎。不過,如今這位知客僧,言談里雖然沒有忌諱事,表情也一如既往的莊重,但就憑他說的話,看來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那幾位舉子繼續(xù)住在這里,看來也并非簡單的尋一個尋常落戶之地,而是另有隱情啊。決定了明日過來捉人,盧斯告了別就要走人,誰知道到了大殿,竟然又碰見了魏韜琇。不過,這時候魏韜琇身邊多了個人,是個青衣的舉子,年紀比魏韜琇年輕了一些,身高也比魏韜琇高很多——魏韜琇是真矮,目測一米五三上下——含情脈脈的站在魏韜琇身邊,與他談笑。魏韜琇看見盧斯,眼神一亮,那舉子也看見盧斯了,皺了皺眉眉,有些戒備。盧斯去裝作沒看見兩人,徑自等小沙彌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