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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這么放出去的諦聽再出個紕漏吧?而且第一批也沒多少,頂多就八人、八犬。他們要是最終測試不合格,那還不夠八個人?!?/br>“唉……連個十也不能湊?”盧斯:“湊不了,現(xiàn)在人好找了,可是犬又不夠了。諦聽需要的犬,必須服從性強,警惕心高、聰明,強壯。人和犬一樣,各有性格,太跳脫或者攻擊性太強的,都做不了。小時候看著挺好的犬,長大之后性格也是不同,十幾條犬里,大概才能挑選出來一條?!?/br>幾個訓(xùn)犬師都說,初期最難,主要說的就是選擇犬種。等到前三批諦聽訓(xùn)練出來,再選擇出好的種犬,那以后就會越來越好了。“這也是……”皇帝無奈,擺了擺手,“罷了,這事情交給了你,朕就不催了。朕今天叫你們來,其實是因為一件怪事。你們自己看看這奏折吧?!?/br>“怪事?”盧斯和馮錚對視一眼,之前來找他們的都是案子,只是怪異,總覺得不該是安排在無常司身上的,但既然說話的是皇帝,那就不能以等閑的怪事來評說。不過這時候也不好說,兩人將奏折拿過來,頭挨著頭,湊在一起看。皇帝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他的這兩位愛卿啊,總是……從無常司傳出來的那個詞叫啥來著?對了,秀恩愛,他們就是秀恩愛于無形,哎呀……想梓潼了。皇帝在下面走神,盧斯和馮錚無知無覺的看那奏折。奏折開頭是一大通廢話,不過看看開頭的那位的自稱,這通廢話也可以理解。因為上奏折的人,就是個小知縣——肅韋州瘦谷縣,雖然之前沒聽說過這個縣,但肅韋州可是個窮地方,缺水少地還多干旱,整個州一共倆上縣,州府還不如江南一個上縣的縣城繁華。被安排道肅韋州當知縣的,基本上也就等同于十年間別想升遷了,慢慢苦熬吧。這位知縣應(yīng)該是先把他縣里發(fā)生的時候告知給了上官,這位上官讓知縣直接寫個奏折,然后就把他寫的奏折給交上來了。也不知道是這位代替上奏的知府真的是不貪功,為人老實。還是不想沾染這件事,卻又不能不上報,這才這么干。腦子里頭千回百轉(zhuǎn),兩人翻過前頭的陳詞濫調(diào),朝后看。寫到正題,才知道這個知縣是真的啰嗦,不過也拜他啰嗦所賜,事情講得很明白。這個瘦谷縣是個中縣,雖然叫瘦谷,可每年的收成在錚哥肅韋州來說,其實還算好的。瘦谷縣下有一個甜水村,這個村子因為有一口甜水井而得名。這口甜水井的井口只有人頭大,吊水的水桶都要比尋常小一圈,可是無論肅韋州碰上多大的干旱,這口井也從來不旱,無論多冷的天,井水也從來不上凍,可以說是活人無數(shù)。在這么一個干旱嚴重的地方,有這樣一口井,整個甜水村,甚至附近的幾個村子,都拿這口井當祖宗一樣供著,甚至還派了人輪班在井邊守夜。可是就在三個月前,守井人出去小解,就這跑出去的一會,等他回來的時候就聽見有嬰兒的啼哭聲。他一開始以為是誰家的孩子,可是越聽越覺得這聲音是從井里傳出來了。守井人大驚,大著膽子把水桶提了上來,果然跟著提出來的還有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當天晚上村長和族老們就都給叫起來了,這件事要追查起來,卻也容易。甜水村里有三姓,魯、黑、紀,這姓紀的那一族里,有戶人家是寡母李氏帶著紀有水,李氏的丈夫早年讓毒蛇給咬死了,她二十多歲就開始守孝,拉扯著兒子長大。母子倆的辛苦可想而知,所以,紀有水長大了,娶媳婦可就困難了。一直到去年,紀有水都二十一了,才總算是說上了一戶人家。那卻是個寡婦,還是個丈夫剛死沒幾天的小寡婦侯氏。侯氏家窮,是真窮,所以侯氏的第一嫁,是跟人家換親的,換來的是他大哥的媳婦??墒撬煞蚴莻€病秧子,成婚沒三個月,就死了。婆家覺得侯氏晦氣,就把侯氏給趕了回去,差點還把她大嫂給搶回去。娘家也覺得這個姑娘八字不好,急著給她再找下家。于是就找到紀家了,二兩銀子一刀rou,侯氏就嫁給了紀有水了。小夫妻倆一開始還是很和睦的,李氏雖然是個寡婦,可是為人也不刻薄,婆媳相處也好。沒多久,李氏就有孕了??墒牵驗橐碌馗苫?,所以只八個月的時候,李氏就早產(chǎn)了,但生下來的男嬰很健康。原本這一家四口就能和和睦睦的過下去,挺好的。誰知道甜水村李開始有人說起了侯氏的閑言碎語,還說這孩子不是紀有水,而是她前夫的。還有人繪聲繪色的說這孩子長得怎么不像紀有水,怎么像侯氏的前夫。甚至侯氏的前夫一家還找了來,要帶走孩子,紀有水當時自然站出來阻攔,堅定表示,這孩子是他的。宗族有時候也是好的,比如紀有水的這種情況,紀氏宗族當然不能看著自己人被欺負,其余不是同族,但是同村之人也出來幫忙。相比起其他村子,甜水村在瘦谷縣里人丁最旺,侯氏前夫家里那紀口人如何應(yīng)付得了,全都給打了回去。可這件事,其實還是讓紀有水心里有了刺,幾次有鄰居聽見紀家吵嚷打鬧的聲音。李氏和紀有水都讓侯氏把這個孩子送走,侯氏堅持這孩子是紀家的。又說孩子她前夫家里其實還有兩個兄弟,這孩子送回去,沒爹沒娘的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被磋磨死了。鬧來鬧去,鬧得全村都在看熱鬧,接下來,就發(fā)生了甜水井里邊打上來一個嬰兒的事情了。這孩子,也正是侯氏的兒子。當村人們找到紀家的時候,紀有水剛把侯氏從房梁上放下來,人沒死,可是昏過去了,而且短時間內(nèi)說不出話來。這是差點逼死兩條人命,可是村人沒覺得自己不對,反而覺得這侯氏心狠。不但對自己,對自己的兒子狠,還對全村人狠。這要是沒被人發(fā)現(xiàn),等到第二天早上,打上來了一個死嬰,那這水還有誰敢喝?雖然人渴了,別說是泡過尸體的水,就是人血也敢喝,但這意思不一樣啊。就這么鬧騰了兩天,讓紀家把侯氏休了,趕出甜水村去??墒遣恢缽哪膫鞒鰜淼南ⅲf是那孩子其實被扔進井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侯氏悶死了,扔進了井里卻得了井龍王的喜歡,讓他死而復(fù)生了。侯氏也是,從房梁上放下來的時候,人都硬了,那就已經(jīng)是死了,可孩子一回來,她立刻就還陽了。這傳說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傳越厲害,這孩子就成了仙童。又說現(xiàn)在的侯氏,根本就不是之前的二婚村婦,而是龍王派來養(yǎng)著仙童的仙姑。甜水村的人不但不敢再多說侯氏什么,反而多有供奉。后來有人去求醫(yī),果然也讓侯氏用柳條沾著井水,輕易將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