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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廖伯毅的腦袋出來投誠的,都讓馮錚捆了,交給精通刑罰的無常,嚴(yán)刑拷打!——這三個人如果是配合著蓼仲謹(jǐn)演戲的,那必然是死士,尋常的審問,怕是一個字也不會招。若他們真的是廖伯毅的手下?這三個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讓他們受盡酷刑而死,那也是活該。三個人,熬刑熬了三個時辰,就有人開口了,不過多是胡言亂語。四個時辰的時候,有人開始罵蓼仲謹(jǐn)了。第五個時辰的時候,總算是有人開口說有用的東西了。蓼仲謹(jǐn)為人暴躁易怒,而且極端的嗜虐,動輒喜歡毆打女子他都是要親手來的。他有一件自己畫圖,讓工匠制作出來的刑具,那東西形似個沒糊面的扇子,下面是把手,上面支棱的一根根都是細(xì)細(xì)的刀刃,他最喜歡的就是讓女子脫光了衣裳,拿著這東西,朝身上打。因為刀刃做得又細(xì)又軟,所以不會造成很深的割傷,但卻會造成一道一道的細(xì)小劃傷。有一人的meimei自小走失,后來讓蓼仲謹(jǐn)買進(jìn)了府里,等到他找到的時候,這女子已經(jīng)香消玉殞——蓼仲謹(jǐn)將她渾身割傷,抹上穢物,又不讓人施藥醫(yī)治,后來這女子明明一身小傷,卻渾身傷口潰爛,高燒不退而亡。又有一人說,蓼仲謹(jǐn)小的時候喜歡吃雞舌,后來有一天突然就想嘗嘗人舌的滋味了。他也沒用強,只是讓仆人拿了錢財去貧家購買,就要十六七歲的少女之舌。他家里爹媽貪財,將他jiejie的舌頭賣了。因為jiejie反抗,當(dāng)時割舌頭的人,將她的臉都劃開了,之后干脆多賠了銀兩,干脆將jiejie買了下來,簽了賣身契??善鋵嵏揪蜎]將他jiejie帶走,時候他那貪財?shù)牡镆话严慊液趈iejie臉上就罷了。結(jié)果他jiejie是活活餓死的。那第三個人后來也開了口,蓼仲謹(jǐn)貌似豪爽,其實小肚雞腸,而且但凡是伺候他的女子就都讓他給弄死了,他出恭時旁人也都要避開,就有人懷疑他其實不行。有一回蓼仲謹(jǐn)喝醉了酒,讓個侍衛(wèi)攙扶著在酒樓的茅廁出恭。等他酒醒了,就找了個借口將那侍衛(wèi)絞殺后,尸首扔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去。這人就是當(dāng)初那個侍衛(wèi)的契兄弟,只是當(dāng)時兩人的事情沒跟旁人說。后來他殺了蓼仲謹(jǐn),扒下他褲子,本來想把他下.身搗爛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根本就是個天閹!于是這人把他褲子又給穿回去了,就想著日后要將這消息遍傳出去。蓼仲謹(jǐn)身邊最忠誠的人原來是三個跟他有深仇的人,不過也是,那么一個殘暴之人,哪個腦子正常的人還會對他忠心耿耿?作者有話要說:o(* ̄▽ ̄*)o買了椰子脆片還以為會有很多碎的,結(jié)果都超大片,吃著好爽_(:з」∠)_謝謝捉蟲的親愛的們?。。?!_(:з」∠)_作者菌記錯了第252章不過,馮錚絲毫也沒有同情這三個人,固然他們跟在蓼仲謹(jǐn)身邊,是為了報復(fù),但他們跟蓼仲謹(jǐn)已經(jīng)十分親密,想殺他一劍捅出去就好,可他們非但沒報仇,反而助紂為虐。嘴上說的是為了讓蓼仲謹(jǐn)更痛,不愿干脆的讓他沒了命,可實際上,他們卻恰恰造成了更多的可憐之人。這三人說出這些過往,是為了給自己打氣,熬住酷刑。掌刑人卻也恰好借此機會攻破他們的心防,又過了一個時辰,三人中有兩個人扛不住的了。這兩個人所說的都不是一個地方。馮錚現(xiàn)在所在的山,就是其中一個地方。他倒是找到了那人說的山洞,里邊也有些人生活用品的必需品,糧食、鹽、獸皮、柴禾等等,可是,這些東西都已經(jīng)許久沒用了。在米缸里的糧食和鹽還好,柴禾已經(jīng)受潮,該是有狐貍之類的小野獸進(jìn)來過,獸皮被咬得坑坑洞洞的。盧斯的密信傳來,馮錚打開之后,神色就是一僵。盧斯心中說得簡單,只是說開陽出了點事,讓他能在這邊查多久就呆多久,不著急回去。怎么可能不著急回去?這連前因后果都沒說明白,那可是比長篇大論都危險,很明白的就是說連無常司的密信都不安全了。對了,還有信使。“開陽到底怎么回事?”馮錚讓左右退下,把信使叫到個小山頭上說話。“太子遇刺了,辛虧盧將軍趕到,把太子給救下來了。不過,太子和周大人都受了傷?!?/br>馮錚瞬間驚了,他是真沒想到竟然真有人會干出行刺的事情來:“太子身邊的護衛(wèi)干的?!”別看太子每次都是跟周安輕車簡從的,但那是表面,實際上兩人暗地里跟著一大幫子惹呢。聽到他遇刺,馮錚只能想到是內(nèi)鬼干的。“太子是在個酒樓里遇刺的,他的護衛(wèi)在隔壁吃喝,還叫了歌姬來,結(jié)果那歌姬有問題,在香里加了麻.藥,把人都給放翻了。”傳訊的無常盡量把話說得簡潔明白,也沒任何他自己添加上去的主官判斷,可聽語氣就能聽出來這人的不懈。五十多個人,只靠加了麻藥的兩根香就全完了,這還是太子身邊的近衛(wèi)呢,多能耐啊。“這態(tài)度可不能帶出出來,京里你們盧將軍怎么安排的?”“將軍,這不是對著將軍您,屬下才敢露出點態(tài)度來嗎?”無常摸著自己的后腦勺,笑得憨厚,“實在是禁軍太沒用,一幫子血都沒見過的膏粱子弟。當(dāng)然護衛(wèi)這事咱們無常干不了,但那不是還有御林軍嗎?”看他這么活,就知道開陽府里頭,無常們過得還不錯,太子遇刺這事,并沒影響到無常。“瞧屬下這嘴多的!”無常叨叨半天,趕緊道,“盧將軍把咱們九成九的人手都撤到莊子上,軍訓(xùn)去了,衙門里就留下了當(dāng)值的人?!?/br>“嗯,那就好?!瘪T錚點點頭,忽然問,“他的傷沒大事吧?”“應(yīng)該是沒……”無常一臉完了的表情,對著馮錚的眼睛,他笑得扭曲又尷尬,“盧、盧將軍就受了點小傷,皮rou傷,真的!”馮錚長嘆一聲:“知道他沒性命之憂,腦子還清醒,能照常下命令,那我就放心了。你回去告訴他,我會在這里呆著,直到開陽的風(fēng)波淡下去的?!?/br>無常硬著頭皮道:“是!”“別這么緊張,他應(yīng)該也猜到我能發(fā)現(xiàn)的?!笨茨菬o常傻笑兩聲,馮錚又道,“下去休息一天再走吧。”“是!”等那無常一走,馮錚依舊站在這個小山頭上沒動,從山頭上頭朝下看,如今冬日百草衰朽,看得他心里也越發(fā)的憋悶。想回去,就算知道他應(yīng)該無妨,可還是想去見他,親眼看一看,他是不是真的無妨。要不然……偷偷回開陽一趟?那想法冒出來就讓他的心里跟長了草似的,但隨即這些草就讓他自己狠狠的拔掉了。不能這么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