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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一進(jìn)門,就看見jiejie……然后民女叫了一嗓子,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這話說的可真好,叫了一嗓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要是盧斯問到什么,她不知道,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可是,王家的仆人說,是你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了林氏的遺書,你若是昏了,又如何找到的遺書?”薛三妹哭得更厲害了:“將軍,民女當(dāng)時真的是暈過去了,并不知道后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盧斯歪頭看:“你與山桃必然是有一個說謊的,既然如此……”盧斯挺想說,倆人一塊挨打吧,反正總會有一個招供的。但是,無常司從無到有,他和馮錚的做法,等于是給無常司立下兩個標(biāo)桿。但這和剛才打那群yin.尸之人不同,那些人是已經(jīng)明顯露出破綻了??蛇@三個女子卻不是,她們都有各自的說法,也暫時都沒有露出破綻。他要是對這三個女子也用了嚴(yán)刑,說好聽了是以力破巧,說不好聽就是簡單粗暴,是以拷打來逼問真相的酷吏。這種風(fēng)格要是讓無常們學(xué)了去,在錯誤的時候用了,那就是要造成大冤屈的。還是盧斯忍住了,明知道這兩個人都有問題,還是得真正把問題挑明了,再說其他。“山桃?!?/br>“是,奴婢在?!?/br>“你且來說,那天早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天早上,是薛小姐的一聲喊,把奴婢們給喊進(jìn)去的。等到奴婢進(jìn)了屋,就看見夫人吊在房梁上,薛小姐坐在地上,大嚷大叫,說夫人自盡了。奴婢看著害怕,心里又亂,只記得是想要去把夫人放下來,孔mama和兩位劉mama也到了,好像有誰喊了一聲‘小少爺呢?’然后就又是薛小姐的喊叫聲‘jiejie的遺書在這呢?!’薛小姐還拿著那遺書一邊念,一邊四處叫人看……”山桃頓了頓又道:“后來幾位mama跟奴婢一起,把夫人放了下來……那時候薛小姐就不知道哪里去了……”“你這賤婢!”薛林氏突然大叫一聲,就要撲過來抓撓山桃,可是讓女無常攔住了。她還要掙扎,一個女無常抬起胳膊就兩個大巴掌下去,她們這也都是練過的,下手很有分寸,薛林氏被打的雙頰如火燙,灼痛不已,可卻又不妨礙她說話。盧斯又叫那三個婆子回話,她們自然是對山桃所說的點頭稱是。尤其那個灶上的劉婆子道:“老婦進(jìn)去之后,先見著薛小姐站在桌子邊上,悶頭哭,老婦那眼珠子還沒挪開,就見薛小姐突然叫了一聲‘jiejie的遺書?!’就利利索索的把一封壓在茶壺下頭的書信拿出來了?!?/br>“沒、沒有。小女子并沒有?!毖θ脟聡聡碌目?,不過大概是有了親娘做榜樣,所以薛三妹哭泣和反駁的聲音都不大,就只是委屈而已。“遺書何在?”盧斯問。“在老太爺那里?!毖α质衔嬷樀?。書信這類東西,無常在搜身的時候是不會拿走的,不過現(xiàn)在找他要,那老頭自然也不敢不給。遺書拿來,盧斯看了兩眼,內(nèi)容大概就是王郎不要我了,還把孩子帶走了,我活在世上也沒有什么樂趣,不如就此了卻殘生,也算是干凈。我的家財就交給堂姐了,畢竟堂姐照顧我良多,就跟我的親jiejie一樣。“你們可知道你家夫人的筆跡?”盧斯問八個家仆。王方道:“小老兒雖然識字,卻不認(rèn)識夫人的筆跡?!弊鳛槟衅?,他很難看到女主人的筆跡。山桃道:“奴婢不識字?!?/br>“那你們夫人可有寫過字?”“有。”山桃點頭,“夫人愛抄詩詞,還寫過賬本?!?/br>盧斯便命女無常帶著山桃去找林氏的筆跡,他注意到薛三妹用恐懼的眼神看了一眼她娘,捂著臉的薛林氏則一直不動如山。盧斯把林氏的遺書捏在指尖上:“其實,即便不看林氏的筆跡也可,本將軍只需要弄明白一件事。林氏去的時候,她爹還在世吧?她如何會將家產(chǎn)留給你們兩人,而不是將家產(chǎn)留給自己的父親呢?而無論林氏遺書上怎么說的,若林老秀才并沒有死于急病,那家產(chǎn)也不該是你們能多嘴的吧?”薛三妹低頭不語,薛林氏道:“這卻不知道當(dāng)時meimei是怎么想的了,畢竟遺書是她寫的,我們這些活人得了她的好,也只能多獻(xiàn)祭祀,方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br>“多獻(xiàn)祭祀?”盧斯惡心的咧了咧嘴。雖然剛才無常們給那群畜生們用刑的時候手上有分寸,他們招供的時候也都被有分寸的控制住了音量——敢大聲就打——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其實該知道的人,都該明白。兇徒是那群畜生,但造成這一切的根本原因,卻是薛家母女的放縱和不關(guān)心。她們也是兇手,只是現(xiàn)在還不到問罪的時候。“那咱們就等等吧,反正林老秀才那邊,本將軍也派了人去驗尸了。”老秀才固然身體一直都不好,確實驚聞噩耗會有猝死的可能,但林老秀才的死還是有些蹊蹺,況且,那邊也有一群正在吃喝玩樂的禍害呢,怎么可能只抓一頭?盧斯是晌午剛到的時候把他們都弄出來的,那時候眾人正在大魚大rou的吃東西,本來他們也不該這么快餓的。可是這擔(dān)驚受怕的,一大幫子仁就在院子里站著刮冷風(fēng),天色漸晚,眾人的肚子也就叫了起來。盧斯便命人買來飯菜,也就是簡單的大餅和鹵菜,無常司的換著班的吃了,不管林氏宗族的,還是那八個家仆,都是沒有他們的份。終于,外頭進(jìn)來了個無常,眾人先是高興,只覺得有線索來了,能繼續(xù)朝下審了,那說不定也就能給他們飯吃了吧?可卻又有人把腦袋一縮,對即將到來的事情,是畏懼得很。可是來的人遞給盧斯一個匣子,這乃是無常司傳遞急信用的匣子,上面的封紙已經(jīng)打開過,但是又讓人用一張紙糊上了,這張紙上的是馮錚的字跡:“已給馮將軍看過。”來人也這般說。盧斯點點頭,便將盒子打開,拿出了里邊的信件來。這原來是周二那邊的來信,他將州縣令之死的案子查明了,而兇手,是一個誰都沒想到的人——奶娘馬氏的大兒子!原先馬氏是縣令外室的時候,周縣令對這個孩子,跟對他自己的孩子幾乎是一視同仁。這孩子剛出生就沒了爹,是把縣令當(dāng)做親爹來看待的。可是,等到馬氏作為奶娘帶著他進(jìn)入縣衙,那情況就徹底不同了??h令對他還是寵愛的,可他寵愛一個奴仆的孩子,與過去當(dāng)然不可能一樣。與之相對的,他的小弟弟比過去更加得到所有人的疼愛。八歲的孩子,正在懂和不懂之間,尤其來之前還被馬氏狠狠教訓(xùn)過,讓他不能叫周縣令為爹,要叫老爺。不能叫自己的弟弟為第,要叫少爺。他知道這代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