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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控制住了,宋氏看著林木柱的眼神就是一冷:“將軍,小婦人進門的時候,就見這幾人痛哭,說是老爺去了。其實老爺方才雖然吐血,可進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蘇醒了,能說話,能動,如何就這么去了?小婦人就見,這幾人衣衫多有些不齊整,那位和那位的臉上、手上還多了抓痕,便有些覺得不對。他們怕是察覺而來小婦人的打量,那一位就要來拉小婦人,還是這位族長把他攔下,給了小婦人二十兩銀子的銀票。那銀票便在此處?!?/br>林木柱這是適得其反,自作自受的典范了。盧斯看得明白,宋氏很聰明,她原本是不想說的,畢竟這案子真相大白了,那搭進去的可就是林氏一族的族長,這一族的名聲是徹底壞掉了。這年頭的宗族,可都是幫親不幫理的,雖然林氏是在鄉(xiāng)下村子里,她則是在惠峻城里住著,看起來八竿子打不著,但林氏不敢去找人家無常將軍的麻煩,就得尋她這婦人的霉頭了。可林木柱那兇神惡煞要吃人的表現(xiàn)不但嚇著了她,也讓她知道,自己太天真了。人家把她當做知情人,如今林家父女身亡,無常司來查案,事情正熱乎的時候,他們自然是不敢對她怎么樣??扇羰前缸記]查出個三六九,無常司走了,事情平息,那這些人就不只是來找麻煩,而是來要了她的命了。盧斯點點頭,示意宋氏退到一邊,又問方板凳:“你們之后還請了大夫來?”方板凳立刻明白過來了,直接道:“是榮啟堂的孫老大夫?!?/br>“好,把大夫叫來?!北R斯吩咐無常去找人,又看向那林家三人,“你們說,孫大夫看沒看見你們當時臉上、手上的傷呢?見林老秀才的時候沒傷,宋氏去端水那么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傷了,誰弄的?你們自己撓的?”族長死撐著不說話,林木柱低頭盯著自己腳面同樣不說話,盧斯的視線就放在林毛兒身上了,這人正跟過電一樣打著哆嗦。盧斯是坐在椅子上的,這時候,他把自己腰間的樸刀橫過來,平放在了大腿上,手指頭在刀鞘上敲,敲擊發(fā)出的聲音非常的小,可在這個只有他一個人說話的時候,那聲音卻又十分的清晰。伴隨著敲擊的節(jié)奏,盧斯道:“害人性命……謀人家產(chǎn)……主謀是必定的沒命了,不只是沒命,判個腰斬也是應當,從犯……砍頭!但也不會全砍頭,若是一時糊涂,本將軍再給求求情,那大概也就是個流刑,甚至也就是挨個幾板子便能回家去了?!?/br>“噗通!是我爹吩咐的啊!”林毛兒膝蓋一軟,果然招供了。“胡說什么!我是你爹!你這不孝忤逆之人!”盧斯剛知道,這倆人還是父子倆,子告父……那可是還真有點麻煩。這族長也聰明,一句忤逆,那林毛兒的證詞直接就沒法用了。林毛兒卻是被腰斬、砍頭的可能嚇壞了,跪在地上一個勁哭喊:“爹說七叔其實已經(jīng)不成了,稍微弄一弄他就死了,也不讓他茍延殘喘痛苦過活了!畢竟絮娘也都走了,他還在世有什么意思呢!小人們都是一片好心啊!”盧斯惡心壞了,這是什么狗屁邏輯。族長不管別的,就一個勁的說林毛兒忤逆。盧斯覺得還是早點結(jié)束這邊,好盡快去看自家正氣小哥哥調(diào)整心情:“林氏族長,你這忤逆兒子的口供不足以為憑,但其他人的口供,卻已經(jīng)足夠,你不愿意招,那只能用刑。自然。你年紀大了,重刑你是受不住的,那就讓你知道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刑罰叫做癢刑。你老人家稍等片刻,讓他們把刑具準備好?!?/br>“別動我爺,要審,審我!”林木柱剛被無常打了那幾下,趴地上起不來呢,這時候依舊扯著嗓子大喊。原來這是祖孫三代,林毛兒那爹剛才可是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爹和兒子供了出來,見盧斯不再審他,反而是一臉的輕松愜意。族長那作爺爺?shù)穆犚妼O子要代自己受罰,也是一臉高興。就林木柱這一個二愣子,嗷嗷叫個不停。看起來,族長是非常希望盧斯去審林木柱的,可是盧斯自然不可能滿足他的希望。不多時,“刑具”讓無常買回來了,那是三頭羊,還有一罐子蜂蜜。族長看著莫名其妙,想著:難不成這些無常是要讓他吃羊rou撐死?可他正想沒事呢,就讓人給架起來了。邊上有個匆忙組起來的“刑臺”,其實就是一把椅子,前頭豎著放一條長凳。族長被綁在了椅子上,他的腳被架起來,除下鞋襪,直直的綁在凳子上。無常在他腳底心上用刷子刷了蜂蜜,刷的過程中族長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等刷完了,兩頭羊被帶過來,一頭舔他一邊的腳心。這刑罰還是盧斯在現(xiàn)代偶爾看見的,因為太奇葩,于是一直記著。后來無常司有了高勇那么一個刑罰老手,盧斯某次與他說起過,高勇就真去試驗,結(jié)果,效果驚人。對有些人來說,讓他不斷的笑,比讓他痛苦,更難過。另外一些人,年紀或者是身體的原因,用不得重刑,這個癢刑或者說笑刑,那就更是好用了。族長受刑就在院子里,一開始其他人看著族長這受刑,還覺得有意思,甚至認為無常司名不副實,這都是玩鬧的東西???羊?蜂蜜?可惜了好東西。且還是讓人笑的,這笑是難過的事情嗎?作者有話要說:笑一笑十年少,不過笑多了……EMMMMM那就是笑出腹肌的問題鳥第268章那個榮啟堂的孫大夫來的時候,族長還在笑,笑得渾身打顫。孫大夫是個老大夫,名聲不錯,在外邊還奇怪誰笑得這么……神奇。大笑養(yǎng)身,但是一直笑可就傷身了。進來之后看見真實情況,孫大夫就生了一背的冷汗。盧斯問話,孫大夫本來也沒想隱瞞什么,不想跟著去一塊笑,那自然是據(jù)實回答,他確實曾經(jīng)看見那三人中的兩人手上與臉上都有抓傷。問完大夫的話,盧斯也沒讓人走,只是說以防萬一,請大夫留下照看一下。族長就在邊上,一直笑,一直笑,只有偶爾無常個他的腳底涂蜂蜜,他才能稍微緩上一緩,可這點時間顯然是不夠他緩的。族長笑得鼻涕眼淚糊了滿臉,笑得聲音漸漸嘶啞乃至于凄厲,笑得所有聽見他笑聲的人都忍不住縮起了脖子。眾人沒覺得這刑罰是個樂子的,族長那模樣……雖然是笑,但能好受才怪了。盧斯看了看時間,讓人停了下來。這一停,族長立刻粗喘了起來,他嘴巴歪斜著,口水哩哩啦啦的朝下流,兩眼呆滯,渾身抽搐,就跟癡傻了一般。過了半了,族長都沒緩過勁來,還是孫老大夫醫(yī)者父母心,實在看不下去,過去給族長扎了兩針,又幫他推拿了一番。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