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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碰到門的瞬間又停住了動作。他看著眼前的門扉,突然之間就有些害怕外面出現(xiàn)的人影會不會是幻影。坂田銀時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夢了。敖凌站在門外,聽著門內(nèi)坂田銀時的呼吸聲,回想起對方曾經(jīng)跟他說過的放備用鑰匙的地方,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居酒屋的屋頂,翻過欄桿走上去,掀開了一塊顏色稍淺一些的瓦片。一片鑰匙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敖凌彎腰,看著手中在太陽底下反射出刺眼光芒的鑰匙,原本緊張的心情突然就平靜了下來。鑰匙在這里,銀時在這里,老師在這里,朋友們都在這里。人都還在,物也都在,他們唯一遺失的只有時間而已。——除了時間之外,這里的一切都如同他記憶中的一樣,沒有任何改變。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氣息,讓他浮動的心一點點的沉寂下來,充滿安定。實際上這片備用鑰匙被高杉晉助和桂小太郎抱怨過無數(shù)次拿起來不方便,但坂田銀時卻始終都堅持要放在那里。不因為別的,他只是怕他不在家的時候,他那個走丟的摯友回來會進不去家門。敖凌拿著鑰匙翻回欄桿內(nèi)部,剛準備把鑰匙插進孔里,就聽到屋里坂田銀時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我家走丟了一只狗?!彼f道。敖凌覺得坂田銀時肯定是還沒被他們的師長揍得長記性。“阿銀攢了好多錢了,再多一點,就能夠去宇宙中找走丟的那只狗了?!臂嗵镢y時沉默了一下,又重復說道:“就差一點點了。”聞言,敖凌收回準備開門的手,聲音放輕了,語氣溫和柔軟,“現(xiàn)在你可以把那些錢都用來買草莓牛奶?!?/br>“阿銀已經(jīng)存了好多草莓牛奶了?!泵刻於冀o那個牌位前放了一盒,坂田銀時想著,又開口說道:“你說,他會不會自己跑回來呢?”“會?!卑搅鑼㈣€匙插入鑰匙孔里,一把將門拉開,逆著光笑容溫暖,“我回來了,銀時?!?/br>坂田銀時看著隨著門打開出現(xiàn)在他眼前成長了許多的青年,抿著唇?jīng)]說話。敖凌向他張開雙臂,“不來一個久別重逢的擁……?”話還沒說完,坂田銀時就將面前笑容溫柔的青年抱進了懷里。——不像兒時記憶中那樣軟綿綿的。坂田銀時恍惚間意識到懷中放松了毫無防備的人,如今已經(jīng)是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了。坂田銀時將人死死的抱住,壓著敖凌的腦袋不給他抬頭,下巴擱在他的發(fā)頂,感覺到青年的獸耳時不時掃過他的臉頰,柔軟微涼,帶著些許癢意。懷里的人十分溫暖。是真的。是活的。陽光似乎有點刺眼,讓坂田銀時的眼睛有些酸澀。過了半晌,屋內(nèi)傳來腳步聲,伴隨著一聲詢問逐漸靠近了玄關(guān):“銀桑,是客人來……”話語在看到門口相擁的兩個人的時候戛然而止。坂田銀時放松了力道。敖凌扭頭看了一眼一臉崩潰的石化在玄關(guān)的眼鏡仔,又抬頭看看坂田銀時,輕咦了一聲。“銀時你哭了啊?!?/br>“不,太陽太刺眼了?!臂嗵镢y時微紅著眼圈,揉了一把敖凌的腦袋,死死的握著他的手將人拉進玄關(guān),“凌,十年不見你的身高還是沒長過阿銀啊。”敖凌伸出沒被拽著的手從鞋柜里拿了雙拖鞋換上,“十年不見你也還是打不過我。”“崽,這種時候你一定要提這么討人嫌的話題嗎?”“阿爸,是你先提討人嫌的話題的,這么喜歡提身高,晉助這些年一定沒少揍你。”坂田銀時哼了一聲,沒說話。兩人直接繞開了玄關(guān)里的人形石雕,走進了客廳。“松陽老師他們沒有住我這里,不過今天倒是約了要來聚一聚,已經(jīng)帶上神樂去買食材了。”坂田銀時說著順手把供奉在牌位前的草莓牛奶塞給了敖凌。敖凌看了一眼牌位:“……”“神樂自己做的牌位,阿銀覺得還不錯?!臂嗵镢y時搓了搓下巴。敖凌沒做聲,他對于這種事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吸了一大口草莓牛奶,四處看著客廳里的布置。電視柜下面一堆,其中還夾雜著為數(shù)不少的人♂妻熟女類的雜志。電視柜右邊是一個陳列柜,里邊擺著兩把三味線,一把是吉田松陽送給高杉晉助的,一把是敖凌送給高杉晉助的。陳列柜旁邊是一個刀架,從上到下擺著四把刀,敖凌都認識。吉田松陽送給坂田銀時的,吉田松陽送給高杉晉助的,吉田松陽送給桂小太郎的,還有敖凌送給吉田松陽的。敖凌叼著牛奶,想到門口鞋柜里的那幾雙個人風格非常明顯的拖鞋,笑彎了眉眼。坂田銀時雙手搭在沙發(fā)靠背上,掃了敖凌一眼,“笑什么?”“沒什么,就是覺得……”敖凌喝了一大口草莓牛奶,“老師沒死,大家還和睦的生活在一起,真好?!?/br>坂田銀時定定的看了敖凌一陣,點了點頭,“是啊,真好……”說完屋里就陷入了一片安靜,淺淡的欣喜與溫柔的氣息彌漫開來,坂田銀時聽著身邊的青年吸空了草莓牛奶的聲音,覺得再沒有什么比這一刻更讓人高興的了。“這一次,你打算什么時候走?”他突然開口問道,語氣非常平靜。敖凌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愣,咬著吸管轉(zhuǎn)頭看向坂田銀時,“我這剛回來,你就想著趕我走?”坂田銀時沒理他這個問題,只是說道:“你提前告訴我給個準信,我怕你再一聲不吭的跑出去銷聲匿跡的時候,我會控制不住把你的牌位給砸了?!?/br>“哦,還有你的名字問題。”“……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名字是假的。”敖凌嘟噥,然后在坂田銀時情緒爆炸之前高舉雙手,話不帶喘:“我應該能呆兩年不會走真名是敖凌是不是特別帥!”然而他還是被坂田銀時揍了一頓——當然,那種程度的力道我們更習慣于稱之為揉弄。等到吉田松陽帶著兩個學生和神樂,以及被神樂順便帶出去遛的定春回來的時候,石化在門口的眼鏡仔才好不容易脫離了這個僵硬的狀態(tài)。而被揉成了一條咸魚……哦不,咸狗的敖凌,趴在沙發(fā)上甩著尾巴,一黑一白兩狗視線剛一對上,定春就甩著尾巴無比興奮的撲了上來。在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