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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斯,神祗一度將之抬到了主神的位置。失去了名字的神祗可沒有忘記,在宙斯和阿波羅兩個知情的眼中,他可還是掛著“外來者”的名頭的,到時候他的神格和神力都被阿利庫蒙奪走了,他的靈魂也定然與普通人類別無二致,對方如果當真有意為難他,不放他的靈魂歸于天地而送去冥土……宿主抿了抿唇。一旦阿利庫蒙真的這么做了,不但他坐實了他是“外來者”的事實不說,他還真得去冥府接受審判。失去了名字的神祗清楚的知道,如果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亡魂去接受審判的話,就憑他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愛麗舍里絕對沒有他的位置。他是要下地獄受罰的。沒有人會想去地獄見識一番那種苦痛,更不用說向來肆無忌憚生活享受的神祗了。比起下地獄,重歸于天地這樣的結(jié)局顯得格外的美好。宿主眉頭緊緊的皺著,再開口聲音有些嘶?。骸澳銜@么做嗎?”——他真的害怕阿利庫蒙那樣做,排除掉不想死后還受折磨這一點,他更加受不了的是宙斯用嫌惡的眼神看他。在幻境里被心愛的主神一心一意寵愛了那么久,以往習慣的一些事情,在如今卻讓他已經(jīng)無法承受。同樣的,如果是以前的他,絕對不可能對宙斯說出那些話。在好不容易得到手之后又失去的珍貴東西,只會讓人比之前更加珍視。沒有人會知道神祗回到現(xiàn)實之后面對用冰冷眼神看著他的宙斯是什么樣的心情,這比起千夫所指更加讓他悲痛難堪。“你讓我高興了我就不會這么做?!卑⒗麕烀烧Z調(diào)輕松,絲毫不像是在威脅別人的樣子。他知道宿主很愛宙斯,卻并不能做到感同身受。對對方執(zhí)著和不得意的憐憫早已經(jīng)在宿主第一次讓他殺死奴隸主的時候就消散殆盡。真愛和傷心不能成為傷害他人甚至奪走他人生命的借口——即便人類的生命對于這個世界神祗們來說等同于螻蟻。畢竟,神祗這么多,也不見多少神祗會特意去為難人類。除了自己作死主動冒犯了神祗被降下神罰的那些人類之外,神祗其實是很少會去關注人類的。喜歡主動去找人類麻煩的,指著奧林匹斯數(shù)數(shù),明面上也就只有頭頂綠光萬丈的天后赫拉了。失去了名字的神祗知道阿利庫蒙一直就不怎么喜歡他,不過他被奧林匹斯山上那些神祗嫌棄慣了,也不覺得有什么特殊的感受。畢竟有好感對方也不見得就會放過他。他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討好對方,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看,他最應該做的大概就是閉嘴保持沉默。宿主徹底消聲之后,阿利庫蒙有些驚訝于對方的識相,隨即只剩下了滿意。他看了看日頭,直奔帕里斯所在的伊達山而去。他本來想去特洛伊,但想想那里已經(jīng)有了阿波羅庇佑,頓時就不想去了。好在不是他所有認識的人類都在特洛伊,還有被送走的帕里斯在另一個地方。在偏僻且范圍廣闊的伊達山放牧的帕里斯,剛送走了太陽神沒幾天,又迎來了他熟悉的春之花神。他呆愣的看著瞅見他以后找了個樹蔭之后就一屁股坐下躲避正午的日頭順便看著他發(fā)呆的神祗,愣了半晌,呆滯的臉上綻放出欣喜的笑來。“阿利庫蒙!”不過個把月不見,帕里斯卻像是大半年沒見著他了一般,也不管牛羊,幾步跑過來像是炮彈一樣直接砸進了阿利庫蒙張開的懷抱里。阿利庫蒙溫和的揉了揉懷里小孩兒柔軟的頭發(fā)。他對于人類的溫和從來不是作假的,“最近過得怎么樣?”“挺好的。”帕里斯蹭了蹭阿利庫蒙的肩窩,幸福的瞇著眼睛。“恩?!卑⒗麕烀牲c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懷里抱著小鬼往后靠著樹干直接闔上了眼。帕里斯是個十分聰明的孩子,誰對他好他心里清清楚楚的,他知道阿利庫蒙喜歡閑適的生活,這從他們之前相處的那個春季就知道了。所以在阿利庫蒙闔上眼之后,他也安靜下來,挑了個不會讓對方感到不適的姿勢窩著,愜意的彎起嘴角。他從來沒想過阿利庫蒙會真的來找他。神祗對人類的承諾比什么都薄脆,在阿利庫蒙被太陽神帶離了特洛伊之后,帕里斯就已經(jīng)做好了再也見不到阿利庫蒙的準備了。帕里斯悄悄的揪緊了阿利庫蒙的衣服,他已經(jīng)離開了父母,阿利庫蒙的存在讓他在只有牧羊人生活的伊達山感受到了曾經(jīng)特洛伊的氣息。小孩兒覺得今天自己大概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了。然而在正午,兩個人都忽略了一個相當重要的問題。阿利庫蒙是被帕里斯獨自發(fā)出的代表了饑.餓的聲音喚醒的——事實上他也并沒有睡著,只是喜歡閉上眼什么都不用管的安逸。帕里斯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抬頭對上阿利庫蒙滿含笑意的眼睛,臉紅了紅,從隨身的小包里翻出了一塊干糧還有幾個水果,抬手獻寶似的放到阿利庫蒙面前。“不吃這個?!卑⒗麕烀烧酒鹕韥?,看了一眼陡然間低落下來的帕里斯,伸手拍了拍他的頭,看了一眼距離不算太遠蕩起炊煙的地方,知道那就是收留了帕里斯的小部落,語調(diào)溫和道,“我給你做吃的。”在天上一直盯著阿利庫蒙,并因為對方一拿到身體就提到他而感到愉悅的阿波羅臉色一沉。阿利庫蒙居然還會做吃的?!太陽神看著拉著帕里斯趕著羊群往部落走的阿利庫蒙,頓時坐不住了。雖然神祗并不需要進食,但能夠吃到喜歡的人做的食物這樣的事情又實在是難得的好事。在愛崗敬業(yè)和追求對象之間猶豫了好一陣,阿波羅手中韁繩一緊,戰(zhàn)車掉頭直接回了天門。原本一碧如洗的晴空在正午陡然間陰沉下來,竟是隱隱有要下雨的趨勢。阿利庫蒙看著帕里斯熟練的將羊群急匆匆的趕回羊圈里,幫不上忙的他直接走進了屬于帕里斯的帳篷。帕里斯一直是一個人居住,并沒有人收留他。阿利庫蒙看了一眼帳篷里的用具和食材,最終遺憾的發(fā)現(xiàn)只能做最簡單粗暴的燒烤。燒烤當然不能在帳篷里生火,好在外面還搭著棚子,即便下雨了也可以生活烤rou。當導致這一場天氣突變的神祗掀開帳篷簾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