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老人家相處的正確姿勢，他會說，程顥給他家小貓妖捧哏，肅離偶爾回一兩句，程奶奶他們逗得直樂。

吃過年夜飯，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洷钡某σ故谴杭?，不冷，毛衣配襯衫綽綽有余。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夕陽的余暉被云遮住，影影綽綽地露出幾縷光。

“我們?nèi)シ艧熁?！”程顥搬出一大筒煙花和一些類似仙女棒，沙炮的小玩意兒，他很久沒碰這些了，臉上難得帶點(diǎn)少年般的興奮。

“現(xiàn)在天還沒黑呢?！?/br>
“那先玩小的?！背填椃伊艘幌?，拿出一大把沖天炮。

司方旭眼神亮了，小時候最愛玩的就是這個。他小時候比較皮，喜歡拿沖天炮炸他老家的雞窩，把雞嚇得咕咕叫著亂飛，總是被他爹胖揍一頓，他還是樂此不疲。

肅離沒走，想幫程奶奶收拾卻被趕出來讓他和她家大孫子和孫媳婦玩。他沒和程顥夫夫同流合污，在旁邊點(diǎn)著仙女棒發(fā)呆。

三個化身為小朋友的青年玩夠了，天也全黑了，程顥去把剩下的一筒大的煙花搬到遠(yuǎn)處，點(diǎn)燃了引線。

“砰！砰砰！”第一沖飛快地沖上天空，在空中爆發(fā)出艷麗的色彩。

程顥把司方旭摟在懷里，一手幫他捂住了耳朵，二人誰也沒說話，就這樣在靜靜相擁抬頭看著這短暫又絢爛的煙花。

肅離呆了一小會就回他家去了。程顥和司方旭陪著程奶奶在電視機(jī)前看春晚。

程奶奶年紀(jì)越來越大，身體不如年輕人，熬不住夜了，給程顥和司方旭一人一個大紅包就回房間了，留下他們夫夫二人緊密地靠在一起窩在沙發(fā)上。

除夕不看春晚就好像少了點(diǎn)什么，大家都是圖個熱鬧。

“當(dāng)”新年的鐘聲隨著倒計時結(jié)束而響起。

“寶貝兒，新年快樂。”程顥摟著司方旭，在他臉頰親了一口，道。

司方旭扭頭看著程顥笑，“新年快樂，我的飼主大人?！?/br>
“不要叫飼主?！?/br>
“那叫什么？”

程顥勾起一抹壞笑，側(cè)頭在司方旭耳邊輕聲地說：“叫‘老公’?！?/br>
司方旭紅著臉不敢看程顥。

程顥卻還繼續(xù)逗弄，抬起司方旭地下巴讓他抬頭，笑著說：“叫嘛，別害羞?！?/br>
司方旭掙不開程顥，看著程顥的眼睛，里面是戲謔中還有一絲小期待，半響才猶豫著開口：“老、老公?！?/br>
程顥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司方旭的這一聲威力那么大，他盯著司方旭，漆黑的眼里風(fēng)云變換，他把司方旭一下抱了起來快步進(jìn)了他們的房間。

“壓歲”還是“壓旭”，這是個問題，除夕的夜還很漫長。

作者有話要說：

沖天炮就是竄天猴兒，我們比較習(xí)慣叫“沖天炮”。

第20章開葷

程顥是個rou食動物，小時候就愛吃rou，但他最愛過年他奶奶做的紅燒rou，油汪汪，咬一口，汁水橫流，湯汁會順著他唇角流下來，但這會他也顧不得擦拭，只繼續(xù)和紅燒rou奮戰(zhàn)到底。

紅燒rou已經(jīng)煮透，肥瘦相間，肥而不膩，瘦rou也松軟，入口即化，非?？煽?，又帶著一點(diǎn)甜，讓程顥欲罷不能。程顥還記得他第一次吃到紅燒rou時因?yàn)槲兜捞悖塘撕芫?，所以前幾塊是就著飯狼吞虎咽地吃得快了些，看著紅燒rou的數(shù)量變少，程顥懂得好的東西得慢慢享受，所以后面的就細(xì)嚼慢咽了起來，速度慢得磨人，讓人想直接一盆都塞他嘴里，紅燒rou好像在抗議，程顥這才加快速度。一大盆rou很快見底，程顥看著空了的盆有點(diǎn)惋惜，唇齒間殘余的甜讓程顥想和它再戰(zhàn)三百回合?？上ou已經(jīng)沒了，只待下次再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土味情話】

飼主：里奏系我的紅搔又！

小貓妖驚恐狀：里、里要把我ci掉？！

就算寫得不好，車也是要開的！

rou得慢慢燉才香，先發(fā)了一點(diǎn)，明天微博發(fā)完整版的。

指路→微博：污蒙蒙

第21章奶奶

假期過的很快，程顥過完初七就帶著司方旭回去上班了。而司方旭繼續(xù)他的直播生活。

粵省開始進(jìn)入了梅雨季節(jié)，天氣整日灰蒙蒙的，下著小雨，地板像剛拖過的一樣，墻壁也浸出了水。司方旭最討厭的就是梅雨季，空氣中的濕度很高，兩天前曬的衣服拿下來還是剛曬時的模樣，還能擰出水來。天氣一熱，人就如在蒸籠一般，毛孔像被水汽堵住了渾身難受。

程顥難得放松在客廳里看電視，司方旭窩在程顥懷里玩著手游，一通電話打破了房間里的寧靜。

是肅離。因?yàn)槌棠棠探鼛啄晟眢w越來越不行了，程顥不放心程奶奶，留了個電話號碼給肅離，讓他有事聯(lián)系。

程奶奶在家收拾東西的時候滑倒了，因?yàn)槊酚晏?，地面?jīng)常是濕的。萬幸的是，肅離照常來程奶奶家，及時發(fā)現(xiàn)，把程奶奶送醫(yī)院去了。

程顥電話通知了他爸媽，第二天就帶著司方旭趕回了老家。

幾個月不見，程奶奶見到孫子孫媳婦還挺開心的。肅離站在一旁，面色有點(diǎn)凝重，程顥讓司方旭陪程奶奶聊天，自己拉著肅離出了病房詢問情況。

程奶奶滑倒時剛好倒在了沙發(fā)上，所以摔得不是特別嚴(yán)重，但醫(yī)生仔細(xì)檢查了一下后，建議程奶奶做個全身檢查以防萬一。

程奶奶摔到倒沒有很大的問題，只是腦部CT照出來，有陰影，再加上程奶奶清晨有頭痛的毛病，醫(yī)生懷疑是腫瘤，讓家人帶她大醫(yī)院仔細(xì)檢查一下。

肅離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么，只讓程顥快點(diǎn)帶程奶奶到大醫(yī)院。

程顥爸媽聯(lián)系好醫(yī)院，程奶奶當(dāng)天就被送去做了身體檢查，結(jié)果很快出來了，腦癌晚期。

程奶奶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心情還很平靜，到了她這個年紀(jì)，生與死這個命題已經(jīng)看淡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程顥和他家人就沒有那么淡定了，程爸爸抽了一夜的煙，第二天神情萎靡地給程奶奶送飯。

司方旭也來醫(yī)院照顧程奶奶，他想跟凌音打聽一下有沒有增長壽命強(qiáng)身健體的藥，看著程奶奶化療后瘦脫了形的身體，他心疼，也不想看到程顥因他奶奶的痛苦自己卻無能為力的自責(zé)。

但凌音卻說，丹藥有，但只能給妖族的綁定伴侶，就是以后一起共同修煉共進(jìn)退的那種，為別的人類申請的話不會批的。畢竟妖族如果在人間歷練的話會和很多人產(chǎn)生交集，妖族的壽命注定只能看著身邊的人類好友慢慢離去，留下的永遠(yuǎn)只有自己，很孤獨(dú)。如果丹藥的申請沒有限制的話，人界就亂套了。

最后，司方旭只求得了減少程奶奶疼痛的丹藥。

程奶奶對司方旭很疼愛，司方旭沒有感受過長輩親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