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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遍,聽成潮生一一介紹了、間雜著對往昔的回憶,成則衷興致一直不高,表情冷淡。只剩走廊盡頭那扇門。成潮生卻視若無睹,好像那里并不曾有一個房間,只笑瞇瞇讓成則衷當晚就住進主臥,自己則去客房下榻。成則衷洗浴過后躺到床上,閉著眼雖然疲累卻殊無睡意——躺著只是想讓腿省力罷了,不過旅途的勞頓也使得他頭腦發(fā)脹,柔軟的枕頭能讓他相對輕松些。他深呼吸一次,努力漸漸清空腦海,試著醞釀睡意。漫長的時間流淌過去,成則衷終于在混混沌沌中陷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然后他感到肩上一沉——有條手臂掛了上來。成則衷睜開眼,入目是明亮陽光、碧海藍天,刺得他條件反射地斂了雙眸別開頭。“阿衷,”耳畔響起戎冶爽朗帶笑的嗓音,他無比滿足地慨嘆,“現(xiàn)在我已擁有了我最憧憬的東西,夫復(fù)何求!”成則衷轉(zhuǎn)過臉來看戎冶——他已完全是個男人了,連眼角飛揚的桀驁都收斂了不少,他仍神采奕奕、意氣風(fēng)發(fā),卻遠比記憶里要顯得成熟。戎冶的眼神熱切卻溫柔,凝望著遠處,嘴角噙著nongnong笑意。成則衷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海岸線處一位窈窕的年輕女人牽著蹣跚幼童的身影——成則衷看不清女人和孩子的模樣,他們的面目晦暗不明,成則衷卻直覺他們在笑。他們也看了過來。孩子掙開母親守護的手,張開雙臂沖戎冶和成則衷的方向跑過來,奶聲奶氣地響亮呼喊著“爸爸”,腳下卻一個不穩(wěn)摔了個狗啃泥。戎冶低笑起來,邁開長腿朝孩子走去,抱起來直接舉高高,孩子歡叫之中年輕的母親也走了過來,戎冶一臂穩(wěn)穩(wěn)端著孩子,一臂攬著她的腰肢低頭親吻她,滿滿濃情蜜意。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確實是,他一直以來期待的東西。被遺忘在原地的成則衷默然地想,覺得自己多余似局外人。然后那一方快樂、明媚的畫面在成則衷眼前迅速縮小,被框進一塊屏幕之中,畫面里的人仍在不受影響地活動,成則衷卻已置身于一個黑暗的未知房間,他坐著,看不到任何邊界,眼前的屏幕是唯一的光源。黑暗中走出了一位穿著長裙的年輕女人,輕輕來到了成則衷身邊——那條裙子和畫面里的那條一樣——女人慢慢半蹲下來,以一個幾乎顯得謙卑的角度微仰著臉聲音低柔地說:“則衷,多虧有你,我和他才有今日的美滿?!?/br>成則衷雙目不瞬地看著她熟悉而陌生的臉。“謝謝你,我得到了幸福,他也是,”她聲音輕而緩,左手攀著椅子的扶手,右手卻覆在了成則衷膝頭,眼眸毫不避諱地直視著成則衷,重復(fù)道,“謝謝?!?/br>然后女人站直了身子,成則衷感到膝蓋上的溫度也隨之離開了,他下意識地垂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下坐著的并不是普通座椅,而是一把輪椅。“你知道的,則衷,”女人微笑著,卻又不失哀傷地望著他,“我比你更能令他完整。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彪S后她憑空消失,溶于黑暗。接著屏幕里的畫面變了。戎冶雙眼灰黯,倒映出陰霾的天空,雨水不斷落下,沖刷著他頭上流淌下的殷紅鮮血,而他在一遍遍執(zhí)著地重復(fù):“阿衷……救她啊,救她……”成則衷的手臂仿佛又感受到他的重量,喧囂的雨聲充斥耳膜、振聾發(fā)聵,成則衷搖著頭咬牙道:“我救不了她,我無力回天……她已經(jīng)瀕死,就算拉她出來也只是徒勞,我不會去?!弊屛伊粝?,留在這里守著你,保全我的腿,也保全你我情誼。“不!她有救!為什么放棄她?”戎冶力道兇狠地捏住他手臂,下一刻臉上卻流露出脆弱的痛苦,“救救她……我不能沒有她……”成則衷惘然地喃喃:“那么我呢?……”他看到戎冶的嘴唇在動,聲音卻被雨聲吞沒了,只剩最后兩字鏗鏘入耳:“救她!”成則衷在雨中打了個寒噤,行尸走rou般站了起來,穿過重重雨幕回到危險的禁區(qū)。車廂里是空的。成則衷猛地回頭,看到桂靖灼就在戎冶身邊、他原來的位置,跪坐著,戎冶的頭被她小心地攬在懷里。桂靖灼隔著大雨與他相望,一派寧和,毫發(fā)無傷。不詳?shù)妮喬ツΣ谅曇约胺酱绱笫У镍Q笛已經(jīng)在喘息間由遠及近——左腿上仿佛被再次重傷的劇痛殘酷地將成則衷拉回現(xiàn)實。第一時間里他根本壓不住喉間的慘叫,隨后身體像一張弓般反折,過后腿上肌rou開始rou眼可見地痙攣起來。他死咬牙關(guān)撐著自己試圖坐起,急促地深呼吸,將軟弱的聲音全部鎖在喉嚨里。維柯丁,維柯丁。臥室的門被輕輕叩了幾下,然后開了。還沒來得及翻開抽屜的成則衷雙眸寒光迫人,目光直掃過去,涔涔冷汗也洗不去其中煞氣。“小衷,很痛么?”穿著睡衣的成潮生走了進來,幽幽地問。他雙手插袋姿態(tài)慵慵懶懶,神情和語氣卻沒有一絲往日里的玩世不恭,幾乎顯得冷漠。已經(jīng)汗流洽衣的成則衷看著他,額角和頸側(cè)青筋凸顯,一字字答:“不用管我,叔叔?!?/br>成潮生聞言露出了些許笑意:“別逞強,你可不像沒事的樣子?!比缓笏D(zhuǎn)身出去。成則衷的偽裝瓦解,幾乎下一刻就委頓下來,痛苦呻吟也突破了阻攔,他管不了這許多,竭力拉開了床頭柜的抽屜拿藥瓶,卻一個沒拿穩(wěn),掉了。這床不矮,成則衷正艱辛地挪動著準備探身去撈,成潮生去而復(fù)返,手里多了兩樣?xùn)|西。“我向一位醫(yī)生朋友討的,本來想遲些給你,以備急用,沒想到現(xiàn)在就得用上了。”成潮生替成則衷撿了藥瓶,卻直接扔回了原處,還把抽屜關(guān)起。成則衷死死盯著他的動作。成潮生半蹲著,含笑將手中的注射劑瓶和針管在成則衷眼前晃了晃,禮貌地詢問:“維柯丁也有力有不逮的時候,來點特效藥?我可以幫你。”第21章隨我入妄(二)成則衷之前不是沒用過嗎啡,有兩次動完手術(shù),麻藥藥效過去之后他幾乎痛到休克,醫(yī)生就給他用了嗎啡鎮(zhèn)痛。但不像醫(yī)生給的剛剛好或者差一點的劑量,成潮生完成注射之后,成則衷頭一回在痛楚消逝之后體會到了一絲輕松。成潮生替他拭去額上的冰冷汗水,輕聲說道:“好好睡一覺吧?!?/br>成則衷身心俱疲,依言合上了眼,可眼前卻又清晰浮現(xiàn)出成潮生的雙眸,好像空蕩蕩的幽湖,陌生無比。……第二天晚上,成潮生帶成則衷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