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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還會帶上他罷了——不過說起來,只有戎冶陪成則衷度過的生日也不在少數(shù),那時候不同現(xiàn)在,一家人難得能湊齊。不過現(xiàn)如今戎冶可沒那么樂觀能與成則昭相安無事地同坐一席,就算表面和平,氣氛大概也是尷尬的,還是不去掃興為好。于是戎冶便與成則衷約好周六這天過來公寓找他——他想親手把生日禮物送過來。“好劍,謝了?!背蓜t衷含笑翻看端詳著手中的高加索坎察,眸子里滿是贊賞。——這柄年紀(jì)不小的短劍有著鎏金銀琺瑯的劍柄和劍鞘,鞘上鑲嵌了兩顆墨藍(lán)寶石,烏茲鋼鍛造的劍身上雪明炭鐵星星點點,開了剽悍狠辣的雙血槽,刃上有錯金蝎子紋,銳葉般的刃尖閃著寒光,歲月也沒能削減其迫人鋒芒。“據(jù)說這把坎察以前是一名酋長的,”戎冶見成則衷喜歡,心中滿足不禁也跟著笑了,“保養(yǎng)得很不錯吧?沒事就擺著當(dāng)收藏,真有需要估計也挺好使。”成則衷歸劍入鞘好笑地說:“什么需要,我難道還拿它捅人?”說著作勢沖戎冶晃了晃劍尖。戎冶哈哈一笑:“防身以外我也不介意你拿它裁紙或者殺魚啊,物盡其用嘛。”成則衷將之收進匣子里,半笑半罵:“拍荒野求生嗎,還殺魚——要在我這兒吃中飯么?”“好??!”戎冶眼睛一亮,“你下廚?”“嗯,”成則衷點點頭,今天有時間有心情,他便自己動手,“我先把坎察放好,你坐著吧?!?/br>戎冶便安逸地坐在沙發(fā)上,打開剛才成則衷拿給他的氣泡水喝了幾口。這時他聽到了開關(guān)門的動靜,臉上不由流露出狐疑警惕,慢慢地將手中冰水的瓶蓋擰好放回桌上,望向了門廳與偏廳之間的走廊。“成則衷,喺邊度???”那聲音中氣十足,尾音則有些懶洋洋的,戎冶一聽臉就黑了。很快聲音的主人就出現(xiàn)在了戎冶視野之內(nèi)——果然,不是靳哲是誰。“戎冶?”靳哲看到戎冶時一臉訝色,然后笑了,“很久不見啊?!?/br>戎冶沉著臉看他:“確實很久不見,你怎么進來的?”靳哲仿佛對這個顯而易見的愚蠢問題感到無奈般聳聳肩:“開門進來的啰。”戎冶:“……”重點就在于為什么你能自己開門進來!“靳哲?”成則衷回到偏廳看到了突然多出來的一個人,雖是問句但也不多驚訝的樣子。靳哲視戎冶為無物一般,笑瞇瞇同成則衷打招呼,一副花花公子腔調(diào):“Bonjour,tristesse~”成則衷寵辱不驚神色淡然:“不敢當(dāng)。”靳哲被這回應(yīng)戳了笑點,哈哈地笑起來,然后才正經(jīng)了些問:“有茶水么?”成則衷便去拿了瓶水給他:“怎么來找我了,你表兄呢?”靳哲打開喝了幾口,揚揚眉說:“今天不是你們大陸的什么‘光棍節(jié)’么?我來給你做個伴啊,免得你凄凄涼涼空屋寂寞——也不用過這個光榮節(jié)日了;我表兄說有私事,讓我不用管他?!?/br>戎冶越聽越不快,靳哲卻冷不丁又道:“還以為你一人在家,沒想到已經(jīng)有位老友作伴了——戎冶,你恢復(fù)單身了?”成則衷似笑非笑地看了戎冶一眼。戎冶臉色不怎么好看:“我過來是因為今天是阿衷生日?!?/br>靳哲聞言生出些意外之色,扭頭看向成則衷:“你今天生日?原來我們生日就差半個月啊?!?/br>成則衷“嗯”了一聲。“打算怎樣慶祝?”靳哲興致勃勃地問。“不怎樣慶祝,晚上回家和家人一起過罷了?!背蓜t衷道。這樣的乏味答案讓靳哲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沒將自己其實已經(jīng)訂了餐廳的事說出來。“那你們一會兒是要出門了?”靳哲問。“不出門,中午我下廚?!?/br>靳哲十分驚喜,滿臉期待的樣子:“真的?你廚藝好嗎?那我可不能錯過,不介意餐桌上多我一個吧。”成則衷道:“可以。”戎冶一聽,眉毛都快豎起來了,本來他跟成則衷兩個人還有點重溫昔年的意思,突然加進來一盞不省油的燈算怎么回事?“撞上你生辰,禮物我是沒準(zhǔn)備了,不然……替你做件事好了,”靳哲毛遂自薦,“需要切菜小弟嗎?”戎冶呵呵一笑,不留情面地潑靳哲冷水:“阿衷做菜最不喜歡有旁人插手。”成則衷點頭:“多個人只會給我添亂。”又半真半假地說:“你要是真想做什么當(dāng)禮物,等下我去把鎖里你的信息刪了你別不依就行?!?/br>靳哲揚著嘴角得意又狡黠地晃晃腦袋,就差條翹在身后的尾巴:“那可不行,輸了就是輸了。”成則衷聽了意料之中的回答沒說什么,笑了一下轉(zhuǎn)身顧自走開了:“你們隨意?!?/br>兩個人都看著成則衷的背影,直到他人消失在拐角處才收回了視線。靳哲看了戎冶一眼,眼神頗深,像是審度;戎冶也看了靳哲一眼,眉間不悅又不耐地輕皺著,心下只覺得這姓靳的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礙事。“這幾個月我在X城待的時間比以前這么多年加起來都長了,跟你居然一面都沒見,怎樣,晚上去喝兩杯嗎?”靳哲對著戎冶這不加掩飾的不友好,居然還能笑吟吟一派若無其事地邀約。戎冶毫無興趣——要說的話,兩人的友好關(guān)系在靳哲跟成則衷糾纏不清開始就已經(jīng)狠狠動搖了,并且徹底在那個難堪的雨夜分崩離析——他跟靳哲早就不再是能坐下來喝酒談笑的好朋友。更別說靳哲要是知道他與成則衷的情事曾被戎冶目睹過會是什么反應(yīng),兩人不動手恐怕都算好的。戎冶對著親朋好友時臉色總是有些笑模樣的,此刻卻是不發(fā)一言、眼神冰冷地看了靳哲一會兒,終于開了口:“阿衷輸了你什么?”“看我能不能至少領(lǐng)先30秒跑完20.83km長的賽道?!苯茏旖且惶?,成則衷有次臨時有事不得不放了他鴿子,作為補償答應(yīng)陪他玩回車。戎冶聽了這話,登時一股火氣直沖頭頂:“你居然帶阿衷去飆車?!”就算是正規(guī)賽道又如何,誰能保證絕對安全!“——在賽車模擬器上比的,”靳哲慢悠悠補充道,挑挑眉毛看著戎冶,“你擔(dān)心他安危,我也不會想他出意外的?!?/br>戎冶勉強按下一時激動的情緒,唇線因為克制而繃直了。“成則衷說你也喜歡開快車,但我還沒見過你自己開車,不如下回找個賽道開放日,你同我真車比一回?”靳哲聲音是興味盎然,眼睛卻定定地看著戎冶。戎冶眼底悄然浮上陰郁之色,沉聲道:“我早就不開車了?!薄阅谴诬嚨溨?,他就沒法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