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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望著不遠(yuǎn)處的妻兒,笑著說夫復(fù)何求。那種身為多余者的感覺竟然經(jīng)年未改,使得成則衷的神色之中鮮見地產(chǎn)生了一絲迷?!苍S我從一開始就不該讓事情走上這條軌道,原本……我和他至少能有一個人真的快樂。勞拉不明白為什么成則衷頓住腳步,低聲詢問:“成先生?”戎冶好像突然之間有所感應(yīng),轉(zhuǎn)過身望了過來,臉上猶帶著笑痕,可與成則衷目光相觸的那一剎那,他一下子笑不出來了。成則衷站在那里,分明看起來是恬淡寧和的表情,戎冶卻從那雙眼眸里準(zhǔn)確無誤地讀出了深海般的孤寂與壓抑,繼續(xù)定睛凝望,他在其中隱約看見了一片巨大而模糊的陰影,有什么正向著海底緩緩墜落——那片海終于將他也吞沒,他一下子被冰冷的深藍(lán)浸得清醒過來。戎冶意識到眼下有個嚴(yán)重的錯誤正在發(fā)生,他根本不該讓成則衷目睹這一幕的。他有些著慌地把孩子交給跟在身旁的保姆,快速交待了一句“抱回去”就朝著成則衷大步走去:“阿衷!”戎冶的腳步有些急,因為他有種下一秒成則衷就會扭頭離開的強烈預(yù)感,這預(yù)感教他提心吊膽——但好在成則衷只是看著他走過來,腳下并沒有挪動。孩子一離開戎冶就又哭了起來,雖然哭聲漸遠(yuǎn)但還是傳了過來,直教戎冶頭皮發(fā)緊,他控制著自己一眼也沒有去看。戎冶幾乎在后怕,他是多么愚蠢!居然曾經(jīng)還妄想成則衷能夠跟他一起撫養(yǎng)他的孩子長大,他還想著,再不濟(jì),相安無事地一起生活總是很簡單的——此時此刻他悔得想重重抽自己一巴掌,打醒自己可笑的想當(dāng)然,他居然讓成則衷露出了如此的眼神!“阿衷……”戎冶到了成則衷跟前,成則衷眼神之中復(fù)雜的情緒已經(jīng)盡數(shù)淡去了,了無痕跡就如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戎冶勉強將心中忐忑打散,努力露出最明朗的笑展臂靠過去想要傳遞一些溫暖,然而成則衷卻蹙眉避了避,戎冶心里一涼臉都白了,但見成則衷皺眉盯著他肩頭道:“口水?!?/br>戎冶扭頭一看,肩上一灘濕噠噠的口水痕跡——戎其朗的杰作——一下子又從地獄回到了人間,幾乎以一種劫后余生的心情重新笑道:“歡迎回家!”然后單手捧著成則衷的臉在他嘴角親了一下,“我去換件衣服?!?/br>成則衷疏懶而索然地半垂著眼簾點了下頭。戎冶試圖討好卻無從入手,想了想只得再親了一下才上樓去換衣服,好像一片安慰劑是無用,而兩片就真能產(chǎn)生藥效了一樣。那晚的氣氛微妙,成則衷雖然沒怎么冷臉,但任戎冶如何逗悶子引他跟自己多說幾句成則衷都惜字如金、不咸不淡,開口絕沒有超過五個字的。戎冶知道是自己和兒子壞了成則衷的心情,然而戎其朗的存在并非簡單的道歉過后就能被接受,也不是任何所謂肺腑之言可以抹平的,戎冶明智地沒有談及一句相關(guān)的話。到就寢時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卻仿佛相隔萬里,好不容易緩和好轉(zhuǎn)的關(guān)系又開了倒車。戎冶望著成則衷闔著眼安靜的側(cè)臉,只在心里不住地罵自己:戎冶,你特么怎么總能把事情搞砸!……戎冶跟母親梅嫣不定期地會視頻通話聯(lián)絡(luò)感情,如果大衛(wèi)和伊娃在家,多半也會過來一起入鏡。這天梅嫣坐在電腦面前跟戎冶視頻,伊娃便也跑來湊熱鬧,活潑地同戎冶打招呼。梅嫣正問起孩子,戎冶便拿著平板到了嬰兒房里,將攝像頭對著兒子:“看看跟你們上次見是不是又不一樣了?”伊娃驚訝道:“真的,他長得好快呀!啊,在對我們笑,好可愛!”戎冶聽了不由翹起嘴角。“Leo,mama說小寶寶跟你小時候長得可像了,所以你小時候就長這個樣子嗎?”伊娃又問。戎冶聲音帶笑地說:“那本大影集里不是有我嬰兒時期的照片嗎?你拿來比比看不就知道了?!?/br>伊娃果真去拿,梅嫣笑道:“說起這個,你倒是什么時候給朗朗拍套照片,出片了發(fā)給我一份,我好做收藏?!?/br>戎冶應(yīng)承:“好?!?/br>梅嫣的笑散了一些,眉眼間有些憂愁,然后輕聲問:“你和……小衷,都還好么?”戎冶微怔,然后溫和地回答:“我們挺好?!?/br>可他的笑卻在徐徐淡去,臉上的端凝和肅然顯現(xiàn)出來,緘默了幾秒后戎冶問道:“媽,如果過段時間讓朗朗過去您那兒您樂意嗎?具體多久不確定?!蹦翘焱砩纤紤]了很多也想了很久。梅嫣一聽欣喜地?fù)P動眉毛:“這有什么不樂意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多久都沒問題,”但旋即忍不住憂心道,“不過,怎么好端端要把朗朗送過來?是……小衷說了什么嗎?”“不,阿衷他什么都沒說,”戎冶搖頭道,“就是他寧可什么都不說,我才更明白……朗朗對于他來講,永遠(yuǎn)只會是卡在喉嚨里的魚刺,是我的罪證,是……對他的羞辱。”——更因為,阿衷他仍然不信任我。戎冶黯然地停頓了數(shù)秒,爾后說:“媽,你不知道那天阿衷看到我抱著朗朗玩兒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我從沒見過他有過那樣的眼神,就像堆涼透了的灰燼一樣——那個瞬間我真的覺得自己該死?!?/br>梅嫣輕輕動了動嘴唇,說不出話來。她想到了當(dāng)年的自己,想到自己知道盧嬰的存在的那一天,她從未想象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是那樣的恨戎拓,恨那個她曾全心愛過的男人,然而她的恨不夠徹底,仍然耗費數(shù)年才轉(zhuǎn)變?yōu)樗佬摹?/br>“我當(dāng)初太貪得,什么都不想放棄,以為想要的都能抓在手中,可到底沒有那樣的美事。”戎冶慢慢地說。當(dāng)初躲過了的債遲早還是要還,為了懲罰我的貪心,老天已經(jīng)將若兒收回去了,剩下的,我仍然需要取舍。然后他柔和了表情笑了笑:“而且我相信,媽您照顧朗朗肯定比我照顧得像樣。”梅嫣知道戎冶那兒都是雇專人照顧的孩子,真完全讓他親身上陣還不得被折騰個半死,而且就算把朗朗送過來了也八成會配個專業(yè)的保姆。戎冶有意將跟孩子分離這件事說得不那么艱難好教自己無可動搖,梅嫣也不忍讓他更低落,便裝作沒發(fā)現(xiàn)兒子眼底的愀然,配合地笑道:“那還用說嗎?”“到時候,我……會盡量多來看朗朗,正好我也能常在您跟前盡盡孝道,再不行不還有視頻呢嘛,想了您就讓我看兩眼。”戎冶用輕快的語氣說。梅嫣在心里輕嘆一聲,但愿小衷能明白你的用心。第85章番外-極晝之夜“選好沒?”傅弘扭頭問。戎冶一瞧他的佐羅面具就很不給面子地輕嗤一聲:“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