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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怒火一點兒不摻假。“小衷要是再燒下去真出了什么好歹,你就等著吧?!彼{性十足地點了點兒子,兇巴巴地警告。戎冶自覺有愧,當然無話可說。而且眼下成則衷遲遲不見蘇醒,戎冶的情感本能更讓他胸膛里除了擔憂和愧疚,再騰不出位置給其他的心思了。只是戎冶回想自己當年的經(jīng)歷,他怎么記得……那時阿衷溺水之后情況沒這么嚴重???記憶里,甚至比自己轉(zhuǎn)醒得還早呢。但說到底,還是我把阿衷害成這樣,戎冶想,我的親近、喜歡、還有愛,原來從一開始就在給阿衷帶去壞處。后來親眼見到了記憶里成則衷小時候的模樣,戎冶一顆心酸澀不已又柔軟得一塌糊涂,遲疑著保持了距離,卻也忍不住對小小的阿衷流露出發(fā)自真心的笑。那時,戎冶看著鮮血灑落肩頭的成則衷說的“原諒”是真心的——他再恨、再氣,那些兇猛的怨懟終歸要被那已深入骨血的、對成則衷的無限柔情克化。一道讓他相伴一生的猙獰傷痕,一顆教他刻骨銘心的子彈,都會要他永遠記得與自己有關(guān)的一切。所以,夠了。與其一起困死在愛的囚籠痛苦沉淪,戎冶寧可付出高昂代價熔了這鐵欄。他不能接受拖著殘軀在這無可留戀的世界茍延殘喘,所以選擇成全自己的尊嚴。但離開之前,他不愿看成則衷始終得不到解脫、繼續(xù)這樣深陷折磨——如果他是那個成則衷難以親手斬除的“因”,一切就讓他來了結(jié)吧。在戎冶心里,成則衷已不再欠他什么,那聲“原諒”說出口,他就決定將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債深埋。可重生之后有時午夜夢回,戎冶還是會在痛徹心扉中醒來,明知道無用卻還是會一次次追悔舊事——他不止一次設(shè)想過,假如那時自己忍住了呢?如果不是自己非要討一個說法,如果他選擇一言不發(fā)而是再給成則衷一次機會,如果不是自己非要聽到一個“愛”字、或者哪怕是從阿衷臉上眼中看到一點點歉疚來給自己“一切仍舊值得”的證明,他們是不是可以繼續(xù)好好地走下去?在那場大吵之前的那段時光,在回憶中顯得那么短暫,但無疑是快樂的。也許,他們本來是有幸福的機會的。而現(xiàn)在的這個成則衷,不過是個無辜者。戎冶心中大致是有認識的,同這個成則衷保持距離對兩人更好,可心底卻還是總有忍不住的、去接近的渴望。他告訴自己,這次我不會再搞砸的,做普通的朋友,不至于離他太遠,就夠了。不過戎冶沒能料想到的是,那件意外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很快便遭遇了轉(zhuǎn)折——也許是溺水后燒到一只腳踏進鬼門關(guān)的深刻教訓讓成則衷再也不愿意跟戎冶一起胡鬧、放肆,戎冶絞盡腦汁回想阿衷在那個年紀感興趣的是什么事、什么東西,每次都是克制不了自己想親近成則衷的心情、準備充分地主動去找人,卻每次都只得到不冷不熱的回應。成則衷收心收得特別徹底,什么誘惑都打動不了他,后來大概耐心耗盡,還直接對戎冶說“你去找別人,不要打擾我,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空”——縱使戎冶知道成則衷生性講話直來直去,還是被扎了個對穿。但是確實,在奉行“精英式教育”的成家,如果成則衷要百分百達到家長的期許,必然會是很忙的。所以后來戎冶還是識了趣,不再去打擾成則衷了。一晃眼,就又是十年匆匆而過。唏噓的是,兩人的交情已經(jīng)退化到不比“泛泛之交”強多少了。這天成海門如約攜妻兒到戎宅聚會,戎拓的母親及林家三口也在,倒是人多熱鬧。林弢雖然對成海門心存芥蒂,但礙著戎拓的面子,總還是得維持表面和平。許儷倒是喜歡裴雪因,兩人有說有笑——裴雪因同梅嫣關(guān)系也好,兩人至今也還會時不時見個面做些女朋友們之間常一起做的事。戎冶正坐在祖母邊上陪著老人家,瞧了幾眼一跟戎瓔說話就耳朵發(fā)紅的林長風,心里真是一陣恨鐵不成鋼,可自己的視線又情不自禁地往成則衷那邊轉(zhuǎn)——只見成則衷自己沉沉靜靜坐著,端起杯子喝過一點茶之后將杯子放下了,雙手就松松交握著放在自然分立的兩腿上,聽著別人說話。成則衷就算坐在沙發(fā)上,那頭頸到腰背整條線也是挺拔的,并不去靠著柔軟的墊子。比小時候看起來更難接近了,戎冶苦哈哈地想。其實他也是直到那時屢屢被拒之后才想明白,大概成則衷原本就是這樣不輕易接納別人的性子,只是從前他一開始就拿著成則衷的世界的準入證罷了。開飯前大家各自去洗手,成則衷往餐廳走回去的時候,見到雖然餐桌邊已經(jīng)有幾人落了座,但戎家的幫傭們還在上菜、布置餐具,就稍微站了站等一會兒。“怎么不去坐下?”忽然他聽到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帶笑聲音。他的身體條件反射地、不易察覺地繃緊了一瞬,然后他淡淡回應:“等她們先弄好吧。”“哦……”戎冶撓撓眉毛,在成則衷身側(cè)大概三拳遠的位置站定了,突然問,“周二我不小心踩到你那腳是不是還挺重的?”“沒印象了?!背蓜t衷回答。戎冶看了成則衷一眼,無奈笑了笑——肯定不輕,否則至于黑著臉一聲不吭就走了嗎?兩人雖關(guān)系一般,還不至于話都不說。不過他嘴上只能應:“好吧。”不過接著他愣了下,皺起了眉來又往成則衷頭頂掃了幾眼,有點兒疑惑地問:“你現(xiàn)在多高?”成則衷隨口答:“一米八多。”戎冶語氣有點兒急地追問:“八幾?”成則衷瞥了他一眼,正要說“不確定”,就聽到林長風不解的聲音:“戎冶哥,則衷哥,你們站在這兒干什么?”戎冶扭頭叫林長風過來:“長風,好好看看我們倆誰個子高?!闭f著自己伸直兩條腿、身姿筆挺站好了。成則衷:“……”然而心下又想,算了,大概青春期男生就是會很在意這個吧。林長風過來仔細對比了一下,然后遲疑地說:“嗯……看起來差不多?”“什么叫差不多?嚴謹點?!比忠钡伤?。林長風抿抿嘴扶了扶眼鏡十分無辜:“戎冶哥,我也不是電子身高計啊?!?/br>戎冶知道自己身高增長的進度基本跟從前一樣,可從前成則衷高一的時候并沒有這么高啊。他內(nèi)心微微崩潰,不由糾結(jié)在這個問題上了:不會以后阿衷個子比我高吧??!“你除了經(jīng)常游泳和每周二、四散打,”戎冶覺得成則衷的飲食結(jié)構(gòu)是沒什么概率會變的,于是改問另一個至關(guā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