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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心頭rou和胯下rou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李長遠下手時咱們順水推舟送武文殊一程,這樣武喆保準是你的?!?/br>
姜明晗一副震驚的樣子:“你他媽瘋了?!說什么呢?!”

秦凱毫不在意:“死了就一了百了,武喆再是個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情種,幾年時間差不多忘干凈,再說,他對你又不是沒感情,早晚是你的。”

“住口??!”姜明晗大聲呵斥,嘴唇泛青。

“這怎么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咱們又不是動手的人,只不過知情不報,沒這么大負罪感吧?再說了,沒了武文殊,你照樣能給武喆幸福,不是嗎?”

“別說了!我干不出這種事!”他憤怒,眼中火焰高燃。

秦凱輕蔑又怪異地冷哼,從高椅下來時被姜明晗叫?。骸澳銕臀覀€忙,找兩個人盯著武文殊,最好24小時?!?/br>
“你他媽吃錯藥了吧?!要我去保護你愛人的情人?!你簡直……我勒個去……”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去形容,秦凱只能干瞪眼。

“我沒這么圣母!他怎么樣跟我沒關(guān)系!”姜明晗提高聲調(diào)。

“那你還這樣?神經(jīng)病啊?!?/br>
沉默,沒有回音。

“說話??!”秦凱煩得腦門上都是橫溝。

“我不想他難過,他叔要是……他一定受不了?!?/br>
秦凱徹底無語:“沒人!我他媽擠不出人干這么閑得蛋疼的事?!?/br>
“那我去,我去看著他。”姜明晗口氣堅定。

“我尼瑪……”秦凱簡直崩潰,一把抄起桌上的冰袋往對方臉上扔去:“敷你的眼吧,瞧你這賤逼樣。”

**

從武喆那邊回來,武文殊一連失眠了好幾個晚上,他睡不著,一閉眼就是這個人狂躁地朝他怒吼,甩開他飛奔而去的情景。

無論在什么時候,哪怕是那會兒決心把他送到部隊去他都沒有如此絕望過……在內(nèi)心深處他知道他的小喆自始至終都是他的,退伍回來,這個人折騰得越厲害,他越坦然,越是瘋狂地折磨他,他越放心,他知道他心里有他,擺脫不了。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他眼里的焦急,崩潰,驚惶,無助都不是為了他,他毫不猶豫地當面甩開他,從他懷里跑走,毅然決然,頭也不回……

武文殊坐起來,全身的汗,用手從上至下抹了把臉。

抬頭,看了看表,才凌晨五點,打開手機,仍然什么都沒有。

這兩天除了開會,應酬,談判,只要有那么一點點的空閑時間他都會去反復查看手機,微信,短信,未接記錄,有時候通訊記錄都會被他沒用地刷上兩遍。

武喆不找他,他更不敢給他打。

他怕聽到那些受不了且無可挽回的話。

嘆口氣,點上煙,倚在窗邊閉目養(yǎng)神,撩開窗簾,無意間的一瞥讓整個人像過電一樣狠狠抽動一下,他震驚地張大嘴巴,煙掉落在地毯上。

窗外,一輛黑色SUV靜悄悄地停在路邊,一個落寂的身影靠在車門上抽煙,清晨的街道星星點點,空曠寂寥,更讓這一人一車顯得格外清冷。

這個人抽完一根,在腳下捻滅,讓一地的煙頭又多了一個……

漫無方向地抬起頭,正與二樓窗邊武文殊投下來的目光不期而遇。

他明顯嚇了一跳,而后眼里全是慌亂,閃躲著,局促不安。

武文殊心臟突突地跳,趕緊往下跑。

武喆鎖了車,站在那里,看著開門向自己走過來的武文殊,他的呼吸沒比跑下來的人穩(wěn)多少,喘息凌亂,胸口微微地一起一伏。

“來多久了?”武文殊站定,問他。

武喆低下頭,看著地上縱橫交錯的煙頭:“……有一陣了?!?/br>
“怎么不進去?”

他停頓,說:“有點早,怕你沒醒?!?/br>
武文殊無奈地笑笑:“進來吧?!?/br>
來梅熹小苑的次數(shù)并不多,每一次都是嬸子韓婷婷給他拿拖鞋,穿上拖鞋時,他有點出神。

倒了杯熱水,武文殊告訴他,早晨涼,趁熱喝。

杯子很燙,卻不覺得,捧著它,他一直盯著杯口發(fā)愣。

武文殊靜靜地坐到旁邊。

兩人誰都沒說話。

很久,先開口的是武文殊:

“抱歉……那天都怪我,我沒控制住……你跟你朋友沒事吧?”

武喆一怔,將目光移到這個人臉上:“這怎么能怪你???!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對方僵直背脊,手不自覺得開始揉搓。

放下杯子,武喆正色道:“董事會我會退出,中泰我一步也不會再踏入,股份全都還給你,手續(xù)我已經(jīng)跟羅亮落實了,今天就去辦……”

武文殊低下頭,沒有接話。

好像有什么事難以啟齒,猶豫再三:“那個……韓婷婷還好嗎?你跟她……”

“提她干什么?!”武文殊一直聽著,突然開吼。

武喆苦笑:“我什么都能還給你,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倒帶重來,唯獨她不行……你們婚離了,我沒辦法……”

“我不需要?。 蔽湮氖饧t著眼,憤怒而難過:“我根本就不該結(jié)這個婚!”

武喆不知道還能說什么,或者說……他想說的根本說不出口。

從知道過去一切的那刻起,他就像游走在懸崖邊的瘋子,時時刻刻都處在崩潰邊緣,只要一點點的松懈就會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他厭煩他們?nèi)齻€糾葛不清的感情,極度痛苦地逃避,不敢找姜明晗,更不愿見武文殊……

可他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

特別是秦凱那天來找他,說的話無時不刻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無論如何也要來做個了斷。

“對不起,叔?!?/br>
低下頭,臉都不敢抬,每個字都帶著濃厚的鼻音,說得艱難無比。

說完,武喆起身,向門口走去。

武文殊抓過他手腕,沒讓他走,那只手燙得嚇人,勁大得指甲嵌進了rou里,像要扣出血一般……

武喆連眉毛都沒皺一下,不掙扎,不推搡,就那么讓他死死捏著,捏出兩排紅腫的手印。

沙發(fā)上的人幾乎是央求,聲音都在發(fā)抖:“回來吧,跟我一起,行嗎?”

一瞬間,武喆鼻腔和眼眶辣得要命,眼淚馬上就要流下來,他卻忍住了,折返回來,坐在沙發(fā)上。

茶幾上放著煙和火,他卻一口也不想抽,他不想用這個去鎮(zhèn)定或是掩飾什么,他現(xiàn)在需要足夠的清醒和勇氣。

……



“大學時我常夢到你,除了那年體育館的cao蛋事以外全是美夢春夢,那會兒我可黏你了,一天看不見你我都難受,只要你在,我他媽就跟吃了蜜似的,你第一次親我,干我,那種澎湃激蕩的幸福到現(xiàn)在我都忘不了……后來,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部隊,我再沒做過你的夢,”武喆苦澀一笑:“連他媽覺都沒睡沉過,怎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