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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默契,擊殺妖獸的效率并不比那些子弟慢,甚至猶有勝之。陸遷又砍下一只妖獸的頭顱,心中隱隱覺得不對。這寧家的表現(xiàn),是不是有點太弱了。同時三大家族的人,胡家和白家倒能看出是族內精英,可那寧家的表現(xiàn)卻一點像是臨時充數(shù)的。若說他們的水平只有這樣,陸遷卻是不信。換出暮歸,陸遷馭馬行至袁杰身邊,沉聲說:“袁大將軍,讓全軍后退?!?/br>袁杰一槍掃開撲來的狼形妖獸,聞言沒有多想,運氣內力喝到:“撤退!”執(zhí)旗官接到命令,揮舞令旗,戰(zhàn)鼓立停,代表撤退的短促號聲傳遍四野。那些和妖獸拼殺的三家子弟還沒反應過來,身邊已經(jīng)不見西狼軍的影子。胡家長老知道是陸遷發(fā)的命令,絲毫不敢怠慢,趕忙讓那些年輕弟子回返。那位大人如此做必然有他的道理。白家也是聰明的,跟著胡家的腳步也溜了。只有寧家的那些人們,有的不屑于聽從一個凡人的命令,有的卻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如何。心中的感覺越發(fā)不妙,陸遷沒心思和這些家伙多做糾纏,揚聲喝到:“趴下?!苯又粍]出。頓時暗色的天空被劍芒映亮成白晝,光影過處,一切事物都被斬成兩節(jié),妖獸的尸體落了一地,遠處逃過一劫的妖獸聞見此地懾人的血腥氣,都頓住了腳步。求生欲告訴它們,此時不能再踏前一步。胡、白兩家長老長大嘴巴,一副呆愣的樣子,哪能看出之前的仙風道骨。他們身為筑基修士,已經(jīng)算是真正踏上道途。在凡人看來這或許只是仙家手段,他們卻能看出力量的差距宛若云泥之別。金丹……便是這般威能么?袁杰也被陸遷這一手震住了,不過除了慶幸自己手下的將士性命得保,也憂心陸遷這樣做會不會引來麻煩。就算是供奉之流,也沒有這般威力吧。否則他們何須每年用命填這獸潮?剛想詢問陸遷緣由,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在了。袁杰沉了臉色,難道是有什么變故?能讓陸遷那個木頭都沉不住氣的事情,會是什么?當機立斷,袁杰傳令:“后軍變前軍,趕往風原城!”他忽然想起郁離曾經(jīng)說過的話,能讓這個人變色的,只有戾王一人。風原,郁離!作者有話要說:各位小天使一定要多喝水,多喝水,多喝水。上火太難受了,我是中招了,左邊從頭到脖子都是抽疼的,捂臉。祝即將考試的各位考得都會,蒙得全對。明天爭取粗長給你們補六一禮物~第66章滅殺風聲呼嘯,撩起了陸遷的長發(fā)。平時淡定的臉上現(xiàn)出焦急的表情。寧家此次根本不打算幫助西狼軍抵御獸潮,而是借此掩飾達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想到風原城中和寧家長老待在一處的三位皇子,殺意從陸遷的眼中溢出。鏟除異已,消減其他兩家的實力,真是打得好算盤啊。阿柳,等我。赤炎用最快的速度向著風原城奔去,好像一道火色流光。之前為了躲過天道查探自封修為,陸遷此時才感覺到不便之處。此種修為封印有一個限制,封印解除后,十年內不得重復使用,否則會對經(jīng)脈造成嚴重損傷。他以后若是還需借封印之力隱藏自身,那就不能使用超過封印最大承受限度的力量。風原城的城墻上,戍守的士兵橫躺一地,噴濺出的血液再次給這座城池印上了斑駁。城下此時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百妖獸,咆哮聲震得人們心慌。孟宇君捂著腹部,白色的外衫已經(jīng)被血泅濕,還在慢慢擴大著。喘著粗氣看著正在纏斗的兩道模糊身影,臉上充滿不解和驚惶。要不是剛才祖父為他擋了一下,就不只是受傷這么簡單了。一盞茶前他們還在城主府內商量如何對應接下來的幾波獸潮,卻有人沖進來報告,有妖獸繞過前方的西狼軍營襲城。他們貴為皇子本來不需要直面獸群,這個寧家的長老和大皇子卻一副脅迫的架勢,愣是把他們帶了出來。轉頭怒看滿臉得意的孟云霄,問:“大皇兄,你這是何意!”孟長亭此時被兩個寧家子弟壓著跪在一旁,面上已然摘下怯懦的面具,冷眼看著這一場突變,在心中推測寧家的打算??茨钦诖蚨返膬扇硕疾幌袷瞧胀ㄈ四苡械纳硎郑贿^寧家的人更勝一籌,甚至有可能是供奉一流。白明旭一劍隔開直襲面門的利爪,頭上布滿虛汗:“你到底是誰!”寧家何時有了如此人物,他們白家竟然不知。寧百川收起戲謔的心思,一腳把白明旭踢到墻上,只聽一聲轟然巨響,強大的沖擊力讓厚實的磚墻龜裂,碎掉的石頭掉‘嘩啦’落下來。白明旭噴出一口鮮血,看著走來的中年人,目眥欲裂。正要質問寧家為何發(fā)難,卻聞無數(shù)女子的哭聲驟然響在耳邊。一時間,莫名的悲傷涌上眾人心頭,消磨著他們的神智。城墻上還活著的人們一時間都覺得自己的靈魂在被那哭聲撕扯著,仿佛裂成了數(shù)半。寧百川掐住白明旭的腦袋將人提了起來,桀桀怪笑道:“白家小兒真是眼拙啊。竟然連我都認不出了。你的爺爺,也得稱我一聲寧兄啊。”“你!額……咯、咯……”頭骨被大力壓迫的感覺讓白明旭疼痛不已,想要掙扎,卻被耳邊的哭聲侵擾得使不上半分力氣,喉間傳出氣音,血絲從竅孔流出,滴落于地。“你、你是……寧…家老祖!”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白明旭的頭徹底被五指貫穿,整個人沒了氣息。孟宇君后退兩步,癱坐在地,渾身顫抖著想要逃跑,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徒勞。他捂住自己的脖子,卻有一只無形的手透過他的阻擋狠狠地扼住那纖細的脖頸,一點點收緊。仿佛是愛看獵物臨死前的掙扎,寧百川并不著急。一寸寸,一絲絲,剝奪著孟宇君的空氣。當窒息感徹底籠罩這個在朝堂上意氣風發(fā)的二皇子時,他的雙腳無力垂下,莫名的液體濕了下擺。孟云霄見孟宇君那么輕易就沒了性命,心底有些發(fā)怵,縮在角落不敢弄出動靜。雖然剛才他沒聽到哭聲,卻下意識地覺得危險。他總覺這個老祖有些怪怪的。寧百川享受地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兩人靈魂中傳來的不甘、哀凄,只覺得剛剛突破的修為穩(wěn)固下來。果然,還是如此獲得的力量更多。旋即他轉頭看向孟長亭,陰憡地笑道:“戾王殿下,你會給我什么驚喜么?!?/br>壓著孟長亭的兩個人早就在哭聲響起的時候就倒下了,沒了禁錮的孟長亭卻沒有趁機逃跑。不是他自持勝算,也不是他不想活,而是知道,他跑不了。那種被鎖定的感覺,就像是被盯住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