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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又問:“那糧倉的糧食不能動,縣尊大人可以讓縣中富戶捐一些啊,至少先救救城外的難民,我爹都準備捐的?!?/br>程巖笑了笑,曾經(jīng)他也有這樣的天真,認為富人天生就該救濟窮人,但誰的錢都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救人是情義,不是義務(wù)。因為難民的事,程巖心情頗為壓抑,那些即將到來的悲劇讓他坐立難安。程巖思量了整整一夜,認為自己必須做點兒什么,消極地等待悲劇降臨,從來都不是他的風(fēng)格。于是,他將意識中關(guān)于后世賑災(zāi)的種種舉措梳理出來,再結(jié)合現(xiàn)狀重新整理,每日忙里忙外,連念書都擱置了。這天,程巖一進講堂,就對上王皓軒不善的目光,“某人膽小怕事,自私自利,絕對不敢參與我們的計劃?!?/br>“某人若是指我,那我的確不敢參與?!背處r意有所指地看向王皓軒,“我不知你們計劃為何?但古人有訓(xùn),寧以狼為敵,不與豬為友?!?/br>作者有話要說:巖巖有前生、雷劇、后世三重金手指加持,正宗爽文。我覺得很多功過是非,真的只能留給后人去評說。比如說某些政策讓當代苦,后代興,那對于當代的人來說,是對還是錯呢?反正發(fā)紅包是對的,嘻嘻嘻。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xué)城歡迎登陸更多好作品第7章第7章周圍傳來一陣嬉笑聲,王皓軒惱羞成怒,“你敢罵我?”程巖疑惑,“我罵什么了?”王皓軒:“你罵我是——”他突然注意到程巖嘲諷的表情,意識到自己差點兒入套,又氣得小嘔一口朱紅血,拂袖而去。對此,程巖已不會像前幾天那般大驚小怪了,只是心中不免感嘆——皓軒兄身體著實硬朗,吐血那么多回也沒事。王皓軒一走,其他人神色復(fù)雜地看著程巖,他們都覺得程巖近來脾氣漸長,嘴皮子也利索了很多。雖然以前程巖也陰陽怪氣的,但常常還沒氣著別人先把自己氣個半死,最近幾次卻都能占上風(fēng)了。有人心里想著好歹是同窗,于是道:“程兄,其實是我們準備聯(lián)名請縣尊大人開城門放糧,想問問你是否一道?”程巖一聽,立即皺眉,“夫子可知?”說話那人見程巖反應(yīng)不對,態(tài)度稍冷,“夫子不知,此事有違縣尊大人命令,我們不想連累夫子。”又有一人道:“就算夫子知道,也會支持我們,畢竟夫子常教導(dǎo)我們要多為百姓做實事。如今除了你與錢忠寶,大家都聯(lián)名了?!?/br>程巖不置可否,他看向擠在人堆中的錢忠寶,后者對上他的視線后有些緊張地說,“我、我只聽阿巖的?!?/br>程巖頗為欣慰,隨即又疑惑地重復(fù)了一句:“除了我和忠寶,都聯(lián)名了?”他問話的同時卻將視線移向獨坐在一旁的莊思宜,程巖不相信以莊思宜的見識不懂其中利害。但莊思宜只對他挑釁地笑了笑,顯然真的參與了。程巖心中一涼,但面色平靜道:“我不參與。”他一開口,其他學(xué)生大多不快,有人不屑地說:“皓軒兄事前便料到了,你們何必多此一舉來問他?”程巖仿若未聞,又補充道:“我也不建議你們參與?!?/br>“豈有此理,你自己怕事惜命,還想攔住我們?yōu)榘傩瞻l(fā)聲不成?”程巖:“我是惜命,不但惜我自己的命,更惜武寧縣諸多百姓的命。你們想過沒有,縣中存糧有限,一旦縣尊大人開城放糧,等到糧食不夠那天,難民們又會做出什么事來?”“我們蘇省乃魚米之鄉(xiāng),是大安的糧倉,武寧縣又是富縣,存糧怎會不夠?”程巖知道這些學(xué)生年紀不大,只有滿腔熱血,但并不通事務(wù),于是耐心解釋:“我大安開國至今不足百年,且長期處于戰(zhàn)亂的威脅,每年僅供給軍糧就需兩百多萬石,以至武寧縣存糧不足四萬石。而縣尊大人手中能動用的只有一半,也就是不足兩萬石?!?/br>“城外有四萬災(zāi)民,兩萬石糧食他們頂多能支撐一月,且武寧縣只要一開倉,會有更多災(zāi)民源源不斷而來,到時候可不止四萬,是六萬,是八萬!你們告訴我,夠嗎?”質(zhì)疑者結(jié)巴道:“你、你怎么知道?”程巖:“每年糧倉入糧出糧都有記載,一查便知?!?/br>此言一出,又有另一人反駁:“即使不夠,不是還有朝廷的救濟糧嗎?災(zāi)情如此大,朝廷怎么會坐視不管?”程巖:“若是救濟糧一直不來呢?”那人也被問住,半晌才道:“就算救濟糧不到,糧倉的糧食也能解一時之急。何況這些難民逃來武寧縣,無非就是想要求助。我們幫助了他們,他們承了我們的情,等城中糧食不夠那天,他們也會理解?!?/br>“就是!”“馮兄說的在理。”程巖意識到和他們講道理無異于對牛彈琴,這些學(xué)生根本不懂難民亂起來有多么可怕,畢竟當年的自己也是如此。他嘆了口氣:“即便你們聯(lián)名上書,縣尊大人也不會答應(yīng)?!?/br>“就算縣尊大人不答應(yīng),我們也做了該做的事!”程巖淡淡一笑,不再多言。他從座師口中了解到縣令的為人,知道對方一不受輿論脅迫,二不會因為這等事處罰學(xué)生,頂多置之不理。不過夫子一定會狠狠教訓(xùn)他們,讓他們吃點兒虧也好,人只有受了挫折,心智才能更加成熟。程巖回到座位上,經(jīng)過莊思宜時,對方正探究地打量他。程巖一個眼神也沒奉上,他對莊思宜很失望。又三日,情勢愈發(fā)緊張,城外難民越聚越多,情緒也越來越激動,盡管縣令已布置了一系列救濟措施,但依舊難以安撫難民,城中也出現(xiàn)一些請縣尊大人開城放糧的聲音。但武寧縣令一概不理,只下令縣中各村也做好防備。與此同時,程巖也找到海夫子,他有些緊張地獻上了自己還算滿意的成果,想請夫子轉(zhuǎn)交給縣尊大人。海夫子起初并不重視,只鼓勵性地夸獎了他的態(tài)度,但在完整看過程巖所整理的賑災(zāi)之策后,便認真對他說了四個字——可造之材。得到海夫子的應(yīng)承,程巖當夜終于睡了幾日來第一個好覺。第二天上課的途中,程巖正低頭默背著前幾天看過的注解,眼看就要到講堂,身后突然傳來一股大力,程巖被推得猛向前撲,撞在一人身上。兩聲悶哼同時響起,程巖捂著額頭,抬頭一看竟是莊思宜給他當了rou墊,對方正反手揉著背,半側(cè)過來的臉上黑如鍋底。程巖暗罵一句,回頭就見到始作俑者,“王皓軒,我不與你動手,但我會告訴夫子,請夫子來處置?!?/br>激憤之下推了人的王皓軒心里一抖,方才的事若被夫子知道,夫子定然不會放過他。王皓軒一時有點后悔,他身旁卻有人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