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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巖微一點頭表示知道了,但并未往心里去。莊思宜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程巖到底是何想法,但想著剛才程巖還夸此女挺美,有些不確定道:“你不會真喜歡她吧?”程巖無奈,“你若不給我看畫,我連她生得什么樣子都不知道,談何喜歡?”莊思宜頓時有點后悔,真怕自己一時興起,勾起了程巖的春心。他趕緊將那幅畫扔進紙簍,轉(zhuǎn)移話題道:“海夫子剛才找你做什么?”程巖頓了頓,卻沒回答,而是道:“莊思宜?!?/br>聽見程巖突然叫自己全名,莊思宜還有些茫然。“如果你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那件事關(guān)乎你的前程、你的理想和抱負,但我卻站在你的對立面,想方設(shè)法阻撓你,甚至……”程巖咬了咬唇,深吸口氣,“甚至害死了你最親近的朋友,你會想我死嗎?”不知為何,莊思宜下意識就想回避這個問題,他笑嘻嘻道:“你干嘛要站在我對立面?難道不跟我同進退?再說,我現(xiàn)在跟你最親。”程巖:“你認真回答我。”莊思宜慢慢收了笑,“不會。阿巖,如果真有那天,你我反目成仇,我也不會盼著你死?!?/br>程巖:“萬一,我就是死在你手上呢?”莊思宜沉默下來,良久,他前所未見地嚴肅道:“那我一定別無選擇,我一定比任何人都要難過?!?/br>有風吹來,院中桂樹沙沙作響。莊思宜看見程巖的表情一點點變了,最終露出個復(fù)雜的笑來。既沉重,又解脫。似喜似悲,似欣慰又似嘲諷。莊思宜的心莫名被扯了一下,他剛想說些什么,就見程巖猛地背轉(zhuǎn)過身。對方僵直的背脊?jié)u漸放松,燈火之下,程巖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染上暖黃,給人一種近乎溫柔的錯覺。那一刻,莊思宜覺得程巖身上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就像一顆栗子褪去堅硬的殼,又像冰封千年的湖面裂開了一條縫。“阿巖?”“莊兄,勞煩你幫我去看看院子里的外衫晾干了沒?”“……好?!?/br>莊思宜再回來時,就感覺屋里的氣氛為之一變。程巖如往常一般坐在書桌前研讀,聽見動靜還轉(zhuǎn)身對他笑了下。莊思宜一怔,心里說不上來到底是哪兒沒對,但莫名覺得輕松,他道:“干得差不多了,要幫你收進來嗎?”程巖微微搖頭,“多謝。今夜無雨,明日天晴,再晾晾吧?!?/br>那天晚上,莊思宜被程巖的態(tài)度搞得莫名其妙,以至于失眠到半夜,醒來時已天光大亮。他從床上坐起,揉了揉眉心,就見程巖神清氣爽地走進來,“莊兄,我今日跟夫子請了假,要去銅陵縣一趟,晚上才回來。”“哦……”莊思宜見程巖居然對他說了這么多話,還交代了行蹤,一時有些懵。“你還不起來嗎?早課快遲了。”“我……不對,你去銅陵縣干嘛?”莊思宜陡然一驚,“你不會真瞧上那個庸脂俗粉了吧?”程巖無語地看他一眼,“之前我借著退婚讓吳舉人應(yīng)承了一件事,今早他托人來說事情有變,想要見我。”莊思宜擰眉,“你還真要去吳家?”程巖對著銅鏡正了正衣冠,“放心吧,吳家可看不上我?!?/br>莊思宜還是覺得不妥,之前雖是吳家先退親的,但依如今的形式,說不準吳家又打上了程巖的主意。他還想再勸,可惜程巖沒耐心聽他啰嗦……不,分析,匆匆收拾好行頭便走了。等等,收拾行頭?見前岳父而已,用得著嗎?還敢說沒有看上那庸脂俗粉!莊思宜后悔不迭,暗罵莊棋辦事沒腦子,就不會把人畫得更丑點兒?于是等莊棋趕來伺候時,迎接他的是莊小少爺充滿嫌棄的眼神。大佬莊棋:???中午,程巖趕到了吳府。上次他來時門子對他冷眉冷眼,今日倒是熱情,“公子”“少爺”地叫個不停。程巖心里一突,該不會真被莊思宜說中了,吳家想讓他來接盤吧?他不動聲色,跟著領(lǐng)路的丫鬟走進了吳府大門。由于程巖只來過吳府一次,對府內(nèi)印象不深,直到丫鬟將他帶到一處花園他才察覺不對勁。“小姐,來抓我啊,啊哈哈哈……”“你們這群壞丫頭,看你們往哪兒逃,咯咯咯……”……不遠處,一群女子正在嬉鬧,時不時發(fā)出老母雞般的笑聲。程巖注意到中間的蒙眼女子衣著富貴,其他人卻是丫鬟打扮,他微微瞇眼,對眼前一幕有了猜測。領(lǐng)路的丫鬟見程巖停下腳步,有些著急道:“程公子,您快些吧,老爺還在等你呢?!?/br>程巖:“前方有女眷,我們還是回避為好?!?/br>丫鬟眼露焦灼,指著盡頭一間屋子,“可老爺就在前頭的茶廳……”程巖氣定神閑,“那我就先等會兒,萬一她們不小心撲到我身上多不好?”程巖如此一說,丫鬟也沒轍了,她總不能說我家小姐就是想撲你身上吧?于是只能候在一旁,偷偷跟前頭那些人打眼色。沒多會兒,程巖發(fā)現(xiàn)一群女子越來越向他靠近,蒙著眼的且不說,其他丫鬟也跟沒看見他個大男人似的,遂朗聲道:“各位姑娘請留步,再往前我就當你們碰瓷了?!?/br>話音一落,就見正沖他而來的蒙眼女子雙手僵在半空,姿勢十分滑稽。吳婉華一陣羞惱,她原本想借著游戲裝作不經(jīng)意地撲進程巖懷里,再佯作驚慌,最后嬌羞地一低頭,展露她白凈的脖頸和染上紅暈的耳垂。流程她都排演過幾次了,這姓程的怎么就不按套路?但她很快想起父親的交代,趕緊控制住情緒,堅強地演完剩下的戲。“程公子?怎么是你?”吳婉華解下眼罩,一副驚訝的模樣,隨即嬌羞——一陣風擦過,只見程巖迅速繞過她,大步往前而去。吳婉華:“……”眾丫鬟:“……”“嗞啦——”那是絹帕撕裂的聲音。成功闖過“美人關(guān)”的程巖很快見到了吳舉人,對方面色不佳,多半已聽說了花園里的事。但他此時有求于人,還是好聲好氣地請程巖坐,又讓丫鬟送上茶。吳舉人本想先打感情牌鋪墊一下,哪知寒暄過后,程巖直接道:“吳老爺這次讓我來,說是跟舍弟進學有關(guān),可是薦函有何不妥?”吳舉人一噎,只得道:“是有些不妥,之前給你的那份薦函,收信人是鶴山書院的曹夫子,但前些天我聽說曹夫子因年事已高,已辭館回家了。”程巖本懷疑吳舉人只想誆他來,沒想到還真出了變故。他很清楚書院的薦函都有指定的收信人,旁人不可代勞。持薦函者不但要靠收信人接引入書院,還要受其考核,于是道:“那吳老爺可否再為舍弟寫一封薦函?”吳舉人淡淡一笑,并未回答,而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