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書迷正在閱讀:仙魔亂、天師義女古穿今、心魔的自我修養(yǎng)、農(nóng)家女古代生存手冊、我嗑了對家X我的CP、經(jīng)久、張家燒餅鋪、惡毒炮灰他弟[星際]、重生女修真記、我?guī)桶职秩⒗掀?/a>
去幽國,還會封我一個爵位?!?/br>程巖失笑,“爵位?這你都信了?”他見趙大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禁窩火,冷冷道:“若你父親當年將私礦上報,或許早就得了封賞,有了官身。”須知縣衙中本就有不少未入流或從九品的小官,拿來賞賜一個有大功之人并非難事。趙大河卻只當程巖在唬他,自嘲地笑了笑。程巖見他冥頑不靈,也不再多說,就在他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時,又聽趙大河道:“大人,我也有一個問題?!?/br>當天,諸位閣老如往常一般在各自值房中處理公務,首輔張心嵐擱下毛筆,端起茶輕呷一口。茶香清雅,鮮爽生津,稍稍驅(qū)散了張心嵐忙碌了一天的疲憊。他一手放茶,一手從公案上拿起本奏疏翻開,入眼便是滿頁方正光潔的館閣體,讓他不禁挑了挑眉。“這字還不錯,看著有些陌生?!睆埿膷棺匝宰哉Z,視線已移向了第一行——“云嵐縣縣令臣程巖謹奏……”程巖?看著這個名字,張心嵐腦中浮現(xiàn)出一位清雋的青年,對于大安第一任三元狀元,他和所有京官一樣皆是印象深刻,甚至從心底而言,他很羨慕關庭能有這樣一位門生。不過程巖如今只是位縣令,奏疏怎么直接就送上來了?張心嵐不認為程巖做事會如此冒失,就算程巖不懂,關庭還不會教嗎?于是,他的注意力更集中了些。這一看,張心嵐的姿勢就再沒有變過。時間緩緩流逝,當張心嵐看完最后一個字,他猛地合上奏疏,面色已極為難看。半晌,他重重拍響公案,怒道:“一個小小典史,安敢如此!”聲音傳到房外,嚇得幾位閣吏都抖了抖,眾人面面相覷,猜測著究竟是何事讓脾氣甚好的張首輔大發(fā)雷霆,但很顯然,絕不會是件小事。“來人!”房中傳來張心嵐的聲音,有閣吏應聲而入,就見張心嵐站在公案后,面沉如水,“去將幾位閣老請來堂上,本閣部有要事!”閣吏心頭一顫,忙道:“是!”第68章第68章莊思宜一想有道理,但還是擺出了主子的威嚴,“那你就該連夜寄信給我?!?/br>“我寄了啊……”莊棋弱弱地分辯:“可您不是來這兒了嗎?興許路上就錯過了吧……”他見小少爺表情更難看了幾分,忙表忠心道:“我這些日子每天都有寄呢,少爺,您一回京就能收到好多信了。”莊思宜被氣了個內(nèi)傷,“滾,別在我跟前礙眼!”莊棋見危機解除,笑瞇瞇地拱手,“是!少爺!”待他走到門邊,又回頭道:“那少爺,既然您來了,我還需要寫信嗎?我可以直接交給您,沒有時間差!”莊思宜:“……滾!”但不管怎樣,有了程巖這一打岔,兩人終于從奇怪的氣氛中脫離。程巖暗暗松了口氣,正想問莊思宜到底來干嘛,就見對方從懷中取出一卷黃綢,朗聲道:“云嵐縣縣令程巖聽宣——”程巖本能地跪下,直到膝蓋觸地,才想著莊思宜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宣旨?莊思宜?就一個人這么簡陋?他神思恍惚地聽著莊思宜念著一道道旨意,除了表彰他此番功績外,最重要一層意思便是升了他半級官。程巖在翰林院是從六品,外放后自動升了半級,通常而言六品縣令都是上縣縣令,他這個下縣縣令已經(jīng)很特殊了??扇缃裨偕爰墸墓匐A就變成了從五品——從五品的縣令,大安歷史上從未有過!“……克忠報國守信全身,嘉乃丕績,以洽朕意。欽此?!?/br>莊思宜將圣旨合攏,道:“程大人,接旨吧?!?/br>程巖卻沒有接下,而是遲鈍地抬頭。從他的角度仰望莊思宜,不禁讓他想到了前生時,自己也曾同樣跪在對方面前。當時那道圣旨是送他去死的,而如今……莊思宜見程巖愣著,笑道:“想什么呢?還不接旨?”程巖微微垂眸,再次抬眼時已再無迷茫,他恭謹?shù)亟舆^圣旨,避開莊思宜來扶他的手,站起來道:“怎么是你來宣旨呢?你不是在東宮輪值嗎?”“云嵐縣出了這么大事,我哪兒還有心思值堂?”莊思宜道:“我求了恩師和太子,有他們替我周旋,我便以欽差的身份來了?!?/br>“不愧是雷劇?!背處r小聲嘀咕。“什么?”莊思宜沒聽清,他見程巖搖搖頭,便湊近了些低聲道:“皇上口諭,云嵐縣大小事宜,你可便宜行事?!?/br>程巖琢磨了一會兒,這意思多半是指吳一天和胡成喜了,他心中大安,又道:“可即便是傳旨,怎么只有你一人來?”莊思宜:“儀仗都在后頭,我跑得快。”程巖:“……”還可以這樣嗎?如今正事也辦了,程巖便邀莊思宜去了書房,他斟了杯茶遞過去,道:“你何時回京?”莊思宜幽怨道:“我才來,阿巖就要趕我走了?!?/br>程巖表情凝固了一瞬,“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年關將至,你回去還須數(shù)日,豈不是要趕著走?”程巖給了他們田地,給了他們住處,給了他們活計,還給了他們一份為人的尊嚴。至于能不能守住這份尊嚴,程巖幫不了他們,只有靠他們自己。一刻鐘后,程巖和程仲來到了位于城東的縣學,整個縣學占地很小,但云嵐縣所有生員加起來也不過七人。程巖這次過來事前沒有通知,他的出現(xiàn)令縣學中人十分驚喜,尤其是幾位秀才。對于學生們而言,程巖最令人敬畏的身份并非一縣父母官,而是狀元!是大安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大三/元!程巖簡單地考校了幾人,發(fā)現(xiàn)云嵐縣的生員在功課上遠不能和武寧縣生員比,即便是武寧縣學問最次的生員,來了云嵐縣估計也能一騎絕塵。但并非此地的學生不努力,而是教導他們的教諭水平有限。在武寧縣,教諭至少也要舉人出身,而這里卻都是些多年鄉(xiāng)試不中的老秀才,他們自己都考不中,又怎能教好學生?雖說流民的不穩(wěn)定因素有很多,但他們想留下對于程巖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好消息,因為云嵐縣人口太少,可不論開荒屯田,或是修路建房等等,都需要大量人手。何況,一旦朝廷派出的監(jiān)煤官到了,縣衙拿到接管礦山的正式文書,程巖還希望多些有經(jīng)驗的人參與到采煤煉煤中來。當然,程巖也不敢將眾多流民聚在一起,而是分散安置。除了縣城有少數(shù)流民外,大部分流民都被安排去了各個村子里,好在云嵐縣荒地多,也不怕沒地分給他們,只不過需要重新開墾罷了。流民之所以離居四方,大多是因為失去了土地,如今他們再次有了地,不少人感恩戴德,都希望能夠在云嵐縣安定下來。而留在縣城里的流民,程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