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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密纏綿。 一個黑色的不明物體也隨后哐哐哐地跌入了地道中。 這是哪里? 傅靈佩澀澀地動了動手指,雙眼倏地睜開。黑白分明的眸子,在一片黑壓壓的光線里,亮得晃眼。 一整條通直的小道,溜溜地不知通向哪里。 第62章 16.4.1 四周一片漆黑。 傅靈佩略抬了抬頭,便忍不住“嘶——”了一聲,渾身上下的骨頭似是散架了一般。尖銳的疼痛讓她迅速清醒。 她想起了之前發(fā)生的自爆。 居然活下來了? 靈力運轉(zhuǎn)一周,發(fā)現(xiàn)渾身上下除了些皮rou擦傷,居然完好無損。傅靈佩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手一撐地便想站起來。 掌下異于平時的觸感,讓她忍不住輕輕按了幾下,硬邦邦又帶點彈性的溫熱,這是…… 當她意識到的時候,指間的那一點溫熱迅速傳遍全身,似是著了火一般,澆也澆不下來。 傅靈佩的臉熱辣辣的,一時間僵在了那里。 手下傳來了悶悶的笑聲,胸膛起伏的震動感傳來。 傅靈佩倏地收回了手指,手忙腳亂間又摔了下來。臉重重地磕在了丁一的肩膀上,柔軟擠著堅硬,期間還蹭了蹭。 她忍不住一僵,不敢再動。身下已是一塊炙鐵,火熱一片。 丁一忍不住輕輕咳了兩聲,臉頰發(fā)燙,連呼出的氣體都帶著熱氣。胸口的鈍痛也壓不住身體的反應(yīng)。他難受地挪了挪身體,身上的軟玉也跟著蹭了蹭,反倒更激動了。 正待推開,觸手間柔滑雪膩,一時倒有些舍不得。 軟玉溫香,古人誠不欺我。他忍不住自嘲地笑道,可惜…… 他艱難地放開雙手,置于腦后枕著,看著那黑乎乎毛絨絨的后腦勺,一雙黑眸眼波瀲滟??谥袇s道,“躺得還舒服么,傅姑娘?” 傅靈佩埋在丁一的胸口,直窘得恨不得永遠趴著不起來。真真是羞煞人也。 不過,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鮮血。 傅靈佩板著臉,黑暗中一張臉紅紅的,看不真切,聲音卻恢復了清冷,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一般般,就是太硬了些。” 一邊竭力站起來,但是地道極窄,人只能弓著背,無法站直,一時頗為滑稽。 丁一看這眼前那團黑乎乎的影子,心內(nèi)一股柔意泛出來,壓也壓不下去。待身上熱意褪去,他無奈地繼續(xù)躺平,口中磕著靈丹,默默運起靈力調(diào)息起來。 那場自爆的余威雖大部由陣法承受,但是無可避免地還是波及到了他本身。整個背面已經(jīng)潰爛,摔下去之后兩人份的重量,加上之前并未好透,他內(nèi)傷極重,倘若要完全恢復,恐怕還需要半年修養(yǎng)。 傅靈佩這才有心思細細打量,地道四壁被打磨得觸手光滑,這么多年依然保持完好,若非金丹自爆打穿了整個巖石地面,誤打誤撞之下兩人掉入了地道口,此處怕是還會繼續(xù)掩埋不見天日??墒窃谘旅鼐持行?,有這樣一個明顯人為的地道,卻掩藏的這般好,實在不同尋常。 傅靈佩有心一探,回頭一看,丁一仍然躺著,便知此次他受傷不輕。心內(nèi)歉疚,若非護著她,怕是他能更從容些。一時間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只默默地盤腿坐在一旁,護法去了。 相對無言的時間并不太久,丁一不過一刻便重新坐了起來。行動間已無異樣。 傅靈佩便知他又服了那九露玉丸,一股子仇富的心理不由翻了出來。這等神藥,若她得了,必然日日供奉,夜夜膜拜,怎他如此不當回事左服一個右服一個,真真叫人——羨慕。 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好了?” 丁一有心捉弄捉弄她,一手捂胸作微微氣喘狀,氣若游絲道,“胸口還是極痛,你且?guī)臀胰嗳嗫戳T?!?/br> 傅靈佩學著秦綿啪地一掌便拍了上去,用力不小,直拍得丁一搖晃了下身子,口中道著,“可還需要?” 丁一忍不住苦笑,這小妮子果真潑辣。背部的傷口被扯到,一瞬間痛感幾乎淹過全身。他若無其事地舒展了下肩膀,拉過傅靈佩,讓她好好地站在身后,手中拋出一物,叱了聲“去——”,一陣咔噠咔噠聲便有規(guī)律的響起。 “做著玩的,傀儡罷了?!彼剖遣碌礁奠`佩要問什么,丁一說道,渾不在意。 “……” 傅靈佩已經(jīng)無力再說了。 傀儡在玄東界早已失傳,這丁一,總有這些層出不窮的好東西,而且在她面前還毫不遮掩。當真是不怕她半路劫財? 確實是不怕的。她衡量了下兩人實力,不由嘆了口氣。 一時間除了傀儡的聲音,便再無旁的聲響了。 “你那師叔——”傅靈佩忍不住問道,“你不要緊么?”修真界對同門殘殺都有極強的懲戒律條,若是被查出來,便是靠山再大,也還是不頂用的。 “無事?!倍∫粵鰶龅穆曇繇懫?,傅靈佩一時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他已經(jīng)叛門而出,此次,我便是奉命而來。原本……”他自嘲地搖了搖頭,想說什么,又斷掉了。 但是傅靈佩聽出了那么點不同。 是物傷其類還是單純的緬懷,她判斷不出。傅靈佩略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眼下自己的事情一大堆,實在再無力開解他事。何況,丁一也不是那么婆婆mama之人。 正想著,那咔噠咔噠聲又由遠及近而來。 “走吧?!倍∫灰膊欢嘌裕牍碜?,便前頭引路了。 地道呈外緊內(nèi)松型,越往下走,空間便越大。兩人從一路彎著身子到已經(jīng)能挺直腰桿走路了。 路上還是黑漆漆的,傅靈佩這才想起要點個火。還未待她動手,前面卻幽幽地升起了一盞蓮燈,做工極其精致,蓮心一點火,不大,暈黃暈黃的燈光照下來,眼前卻纖毫畢見。 “你的后背?”傅靈佩這才發(fā)現(xiàn)丁一后背的斗篷深深地暈染出一整塊濡濕的地方,不像是水。即便是九華玉露,也只能醫(yī)得體內(nèi)的創(chuàng)傷,像這種背上這等皮rou傷,卻還是需要直接外敷的藥散的。 “無妨?!倍∫灰参崔D(zhuǎn)頭,擺了擺手便徑直前行,身姿筆挺似乎絲毫不受影響。 傅靈佩見此,便也默默跟上。 走了許久,才到盡頭。 地道口,卻是一個穹頂大廳,四壁光禿禿,什么裝飾也沒有。 “這里?!?/br> 一座巨大的門擋在他們二人面前,十分顯眼。大門直接與高約三丈的穹頂相連,硬生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