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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了愉悅,喉間低低地笑了聲。 傅靈佩手似被燙了一般,卻仍巋然不動,見白露差不多了才放下手,一張臉從面具下紅到脖頸。 丁一不再笑她,眼放到了前方的好戲上。腦中卻不斷盤算著,怎么才能混水摸這個魚。 孟秀的臉漲得通紅,雖知白露向來不夠檢點,但是親眼見和沒親眼見的區(qū)別是很大的。結(jié)實的胸膛起伏不定,鼻尖幾乎冒煙,一只手指著白露:“你,你……” 便是如此,他也不舍得打這白露一掌。 “怎地?”白露卻有些不饒人,“你又不是第一次認(rèn)識我?” 孟秀氣惱之下,一拳便往旁邊的jian夫掄了過去。 “你敢?!” 白露柳眉倒豎,不悅道。 “反了你了!” 第章 16.6.28.1 孟秀只管悶頭打去,閉嘴不答。 白露跺了跺腳,身子一閃,便來到了拳影前方,嘴里不饒人道:“你打呀,你打呀,你敢打么?!” 孟秀的拳頭硬生生折了個彎,剛剛碰到白露的肩邊轉(zhuǎn)了過去,繼續(xù)往那jian夫而去。即便到這個地步,還是不愿傷到白露。 jian夫剛剛穿好衣服,斗大的拳影便鋪天蓋地而來。 不過,他也是個金丹修士,豈是那么容易就被傷到的,身影一折便躲了開去,不過還是比平時慢了一些,腰側(cè)被拳風(fēng)掃到,刮出了一層血rou。 他眼神冰涼地看向兩人:“你對我做了什么?” 換來孟秀的再一拳。體修的拳頭豈是好挨的,他正待躲開,卻不知為何靈力不暢,又滯了滯。這次卻是正中胸口,靈力罩噗噗連破,胸口一塊都被打得凹陷了句,吐了口血,便昏死了過去。 “你打死他了!”白露伸出一指,在那修士鼻下比了比。 “是,那又怎么樣?”孟秀似乎到了爆發(fā)的臨界點,憨厚的臉上猙獰之色還未褪去,唬得白露連連退了兩步,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是金丹中期,孟秀卻是實打?qū)嵉慕鸬A滿。 “你這樣,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她色厲內(nèi)荏地退后了幾步,意圖拉開距離。卻突地聽到一陣“啊”的慘叫,白露身后竄出一道瑩白的比目魚,口中咬著一個白生生的手臂。 白露半邊身子都濺滿了鮮血,驚恐地看著那只比目魚,面無人色。 怎會只有一只?還有一只呢? “露露,別怕,我來幫你!” 孟秀見此,一個提氣便到了白露身旁,擋著她正對著比目魚。 白露眼神復(fù)雜地看著這肌rou糾結(jié)的男修,在她身前左支右擋地阻止著比目魚的撕咬。 不料這比目魚似瘋了一般,全然不顧身上的拳頭,一只琉璃似的眼珠惡狠狠地盯著白露,只往白露撕咬過來。 孟秀一時阻之不及,白露便被露在了比目魚的身前。她驚恐地尖叫起來,失卻的一臂無法完成掐訣的動作,只能眼睜睜看著比目魚惡狠狠地?fù)湟н^來。 她拋出一物,不過為了避免誤傷孟秀,只能再往前了幾步。 “不好!”傅靈佩起身欲阻,白露死了他們便無法得知如何回鄉(xiāng)了。 “等會。”手卻被丁一扯住,示意她繼續(xù)看。 傅靈佩安靜下來,靜靜看著事態(tài)發(fā)展。 果然,白露手中并非凡物,乃是一個符寶,還未到到得很遠(yuǎn)便轟然爆開,周邊的水域都被撕了開來,因為離得不遠(yuǎn),氣浪將兩人的迷蹤陣都破了開來。 過了好一會,攪渾了的水才重新清澈了下來。 傅靈佩和丁一見那兩人太專注,沒有留意到這邊,便又窩回了原處。 比目魚首當(dāng)其沖,身體炸得一塊一塊的,血rou橫飛。而白露因為離得太近,身受重傷,躺在了水底,那原本便昏迷著的jian夫更是被炸成了兩半,顯然是活不成了。 唯獨孟秀見機得快,及時躲了開來,除了滿頭滿臉的狼狽,倒是沒受什么傷。 “原來是你?對不對?”白露突然尖叫了一聲,憤怒地看著孟秀:“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孟秀悶著頭,不說話,神情復(fù)雜。 “你說話?。槭裁床徽f?!”她神經(jīng)質(zhì)地喝了聲,一只手還在亂晃。 孟秀突然昂起頭,臉上的神情卻完全不同了:“是。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特意引你來聽心島,便是為了此時。我知道你按捺不住,每日必然要找人睡上一覺。很早前我便在你身上下了縈紆粉,所以不論何時我能順利找到你。捉j(luò)ian之時,我終于找到機會把另一只比目魚的血抹在了你衣衫上,你心神不穩(wěn)之時必然不會注意。而這比目魚便以你為生死仇敵。也只有你死在自己的符寶之下,團長才不會知道這一切。” 他的神色里有著詭異的興奮感,恨不得將這些說與天下人聽,可惜卻只能說與一個將死之人,不免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誰讓你不知檢點,便是在撫生團,也有那么多你的裙下之臣,你把我當(dāng)什么?”他激動地斥責(zé)道。 “每次仙團里,若有兄弟拍著我的肩,意味深長地朝我笑,我便知道,他們又把你睡了,暗地里不知道嘲笑我這個活王八多少次了,我頭頂?shù)木G帽子幾乎堆成山了?!?/br> 白露咯咯咯地笑了,冷不丁咳出一口血來,用殘存的一臂揩了揩嘴角,幾乎笑出了眼淚:“荒唐,荒唐!” “這一切,不是拜你所賜嗎?孟秀?”她轉(zhuǎn)過頭去,不想再看這人一眼:“當(dāng)初你眼巴巴地拿著這如玉訣,求我練,我便練了?!?/br> “你說這功法美容養(yǎng)顏,平時練一練也無妨,我便聽了。你說這功法練了,于你我雙修都有益,我便信了。你敢說你把如玉訣給我的時候不知道它的功用?” 白露慘淡地一笑,“怪只怪我當(dāng)初太信你,太相信你對我的心,也太盲目地……愛你……”最后兩個字微不可聞,除了她自己,沒人聽見。 也或者,到現(xiàn)今的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心意了。 “你信我?”孟秀諷刺地笑道:“你不過是喜歡看一個傻子被你耍得團團轉(zhuǎn)的模樣!你這個大小姐,驕橫跋扈,又怎么會有心?” 白露突然不想爭辯了。 她生來便千嬌百寵,任性妄為,又生得貌美嬌俏,自有些大小姐脾氣。 對于眼前的憨大個,她原本只覺好玩,閑時逗弄逗弄,看他紅臉,不料逗弄著逗弄著卻上了心,不然憑她父親的本事,團中的青年才俊不是任她挑?她如何又會與一個資質(zhì)一般的傻大個結(jié)為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