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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蘭闊頭也未回,只看著兩處孤墳淡道:“凡間已成怨偶,何必強在一塊?只是他們少時結(jié)交,總有些旁人難解的情誼,這個距離,剛剛好。” 語氣里不免有些蕭瑟。 修真無常,這一次,又去了一個。 傅靈佩不言。 “此間事了,走吧。掌門該等急了?!?/br> 楚蘭闊站了一陣,喚出碧水劍,見傅靈佩呆著腦袋不動,也不解釋,一個袖卷,便將其卷到了劍上,直接踏云而上。 元嬰修士的劍,倏忽千里。 原本需要十來日的腳程,不過是一日不到,便已到了天元門前。 楚蘭闊按下云頭,帶著傅靈佩迅速過了青金石階,門前守衛(wèi)竟減至兩人,一金丹一筑基,其中的金丹修士竟還是認識的——正是許久未見過的金燦燦。 金燦燦睜大了眼:“楚……” 峰主結(jié)嬰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楚峰主自上次代天元區(qū)參加散修盧化神的收徒大典就沒回來,一回來竟然結(jié)嬰了?心里的訝然讓金燦燦張大了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楚蘭闊身后的傅靈佩更是被他忽略個徹底。 “勿多禮?!背m闊一手將身份銘牌遞了過去。 金燦燦這才將嘴巴合上,接過銘牌,另一手執(zhí)著一個碧色石頭在銘牌上掃過,確認無誤才激動地遞了回去。 傅靈佩看到那碧色石頭愣了愣,不由問道:“獸潮規(guī)模幾何?為何會啟用靈犀?” 這碧色石頭名靈犀,只有在門派戰(zhàn)時才會啟用,為守門弟子甄選間諜,以免有人冒名頂替。畢竟身份銘牌不是百分百保險,若有大能不惜耗費修煉十來年的靈力也是可以改動氣息的,但有這靈犀石在,便是改動過一點點,都會被查出來。 玄東承平已久,這靈犀石已經(jīng)快千年未見了。 傅靈佩這一問,卻是有原因的。 前世不過是小獸潮,持續(xù)了三年,她當時正在閉關(guān)結(jié)丹,等她出關(guān)之時獸潮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偶爾從旁人口中得知些許消息,卻也知道那時情況輕松,是沒有啟用過靈犀石的。 她這一問,金燦燦才注意到了她。 原本還有些郁色的臉瞬間綻了開來,唇紅齒白的少年模樣就似定格了一般:“是你啊?!?/br> 傅靈佩看他袍子下的指尖又開始翹了起來,不由一個激靈,連忙將身份銘牌遞過去,驗過了忙不迭就走,留下身后那一串吶喊:“趕明兒與我打一打!” 傅靈佩暗暗翻了個白眼——誰要與你打? 這三年里,與那些煞氣打得她都快吐了,到現(xiàn)在也未曾真正合上眼,累得很了。不過獸潮一事還未弄清,也只得快快地跟上了師尊身影。 楚蘭闊一路馬不停蹄,直接往宗門大殿而去,傅靈佩左右看看,怎么都覺得門內(nèi)來來去去的弟子少了很多,便是難得見到一人臉色也十分嚴肅,整體竟顯出些蕭條之色來。 宗門大殿很快就到了。 楚蘭闊不等通報,直接就闖了進去,帶著傅靈佩往殿中一戰(zhàn)。 “好好好,楚師侄,啊,不對,現(xiàn)在該叫楚師弟了?!蹦峦ぴ圃缇筒煊X這二人到來,倒也不怪楚蘭闊孟浪,直接站了起來,快走幾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懷甚慰道:“楚師弟回來,我天元將又添一員猛將!” 傅靈佩卻嚇了一條。 穆亭云原本清癯慈和的臉瘦削蒼白了許多,像是生過一場大病似的。 顯然楚蘭闊也發(fā)覺了這一點,臉上不由帶出些關(guān)心來:“掌門這是?” “哦,無妨?!蹦峦ぴ妻哿宿酆?,搖頭道:“獸潮初來之時,我受了那鉞兔一掌,現(xiàn)在還未好。將養(yǎng)些時日,也就罷了?!?/br> 楚蘭闊驚疑道:“竟要你這掌門前去?”戰(zhàn)時,一般掌門都是留守后方調(diào)度,除非人手不夠才會頂上的。 穆亭云神色凝重:“我們玄東界歷來與獸族高層有約,互不進犯。一年前十萬大山天峰腳下結(jié)界破了個大洞,一些靈智未開的小獸便跑了出來,肆虐我玄東凡人城鎮(zhèn)。我當即便與歸一、御獸兩宗掌門前去,不料卻大意碰上了守株待兔的鉞兔一族?!?/br> “十萬大荒原以走獸天狐、飛鳥畢方為首,但天狐族長狐九卿近日不見,畢方神隱,導(dǎo)致妖獸一族高層把控不力,一些不聽話的族類便趁機跑了出來肆虐?,F(xiàn)今各派化神老祖包括散修盟的也都去修補結(jié)界,只是這非一日之功,估計至少還需三年才能真正修復(fù)成功?!?/br> “現(xiàn)如今我天元一派,除開我和天陣峰姜長生峰主外,其余元嬰皆在天峰腳下抗擊獸潮,不得讓獸潮繼續(xù)往下肆虐我凡人界?!?/br> 傅靈佩垂首躬聽,一邊與前世消息對照,大體不差,只是前世天狐族長并未失蹤,所以獸潮很快得到遏制,沒有出現(xiàn)肆虐狀況,后來干脆便是妖獸與人修高層默認不參與,只以筑基修士為主力,雙方訓(xùn)練低階成員的歷練。 “其他宗門呢?”楚蘭闊突然道:“天元只得你和姜師兄在此……” “其余兩大宗門和散修聯(lián)盟主力都牽制在天峰山腳,玄東中小宗門在我等號令下也自覺參與,若有變故,我隨時可啟用封山大陣,師弟請放心。” 穆亭云臉上還是好好先生的模樣,傅靈佩卻知這句“自覺參與”里面摻了極大的水分。 三大宗門把持玄東多年,既是承重,大災(zāi)來臨之際也不可退卻。那些中小門派會參與怕也是三宗聯(lián)合散修聯(lián)盟重壓之下不得不做。 穆亭云對天元弟子自是慈善有加,對其他人,卻未必如此了。 “此際便要辛苦師弟了。原本師弟初升元嬰,合該閉關(guān)鞏固,只現(xiàn)如今缺乏人手,明日正好有一隊弟子回門交接,只得勞煩師弟再帶隊去天峰山腳。我亦交代其余峰主照拂師弟,無事師弟可在天峰山靜室靜修,他人不會驚擾于你?!蹦峦ぴ七@一番安排卻是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他頓了頓又道:“我玄東元嬰雖大部齊聚于天峰山腳,不過也就起得一個震懾和以防不測的作用。平日里并不參戰(zhàn),妖獸一族也是如此。” “只是金丹修士亦是各派中堅力量,自獸潮以來,各派已隕落不少,此戰(zhàn)一結(jié),我玄東怕是要出現(xiàn)一陣子的修士斷層了?!?/br> 穆亭云惋惜道,轉(zhuǎn)向傅靈佩,神情期許:“但這未嘗不是另一種際遇,金鯉化龍,鯤鵬振翅,靜疏,你不得退卻。” 傅靈佩躬身:“喏?!?/br> 青袍明明不太合身,寬寬大大幾乎要拖在地上,可這一身卻絲毫不損她的傲骨。傅靈佩挺直背脊,雙眸中是凜然的戰(zhàn)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