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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妙突然起了一絲興致,打算聽一聽這小丫頭如何解釋。反正這整個遺府都在她控制之下,這些人不過是砧板上的魚, 她也不怕他們跑了。 “你從何判斷出, 我不是尤妙?” “直覺。”傅靈佩抿了抿唇,眼神沉靜,眼前的情況并不能撼動她一分一毫,她接著道,“尤妙向來貪生怕死, 最關鍵的是, 她不僅蠢, 還愚忠,我說的可對?” “尤妙”啪啪啪地鼓掌,點頭贊道,“不枉妙兒陪了你如此之久,你說的,都對?!?/br> “因為她蠢,所以不曾發(fā)覺,主人的一絲魄一直寄養(yǎng)在她生魂里,以她為食;因為她愚忠,所以心心念念著,要去云昬界找你??上В銥樽约涸O下的退路,不在云昬界,反在此處。甚至尤妙她自己,也不過是顆你可以隨意棄之的棋子,她記憶不全,不是因為旁的,不過是因為,所有你給她的記憶,都是假的?!?/br> 傅靈佩的指責,輕飄飄地就被丟到了水底,還沒聽見響聲,就散掉了。 尤妙笑瞇瞇地聽著:“小丫頭看得透徹明白,可惜,真可惜……”想到要將這么個冰雪聰明的妙人兒煉了祭魂,她真有些舍不得。 “丫頭說的沒錯,老身正是此間主人,尤水兒,也正是小妙兒口中的主人。” 傅靈佩在拖時間,眼前這個尤水兒,是個極為殘酷之人,自其眼里便很能看得出,這人自我到了極致,目空一切,沒有普世的善惡是非觀。 尤水兒自然也看得明白這個小輩的意圖,不過她向來狂妄慣了,程無趨的生祭讓她寄居在尤妙體內(nèi)的一魄覺醒強大起來,一個螻蟻小輩的掙扎,她尚不放在眼里。 “你呢?你是玄天道人的第幾輩子弟?”她轉(zhuǎn)向玄宇,視線癡迷而狂熱,仿佛透過他,再看另一人。 玄宇收起龜甲,拱了拱手,“前輩呈請,玄天道人并無后代,晚輩乃玄境老祖的第三百八十六代子弟,行七。” 尤水兒看著眼前這個似故人又實非故人的青年,恍然道,“你是說,玄天他——沒有成婚?你是境小子的后代?” “是,玄天老祖終身未娶,五千年前,飛升成功。” “他飛升了?他竟飛升了?!” 尤水兒驀地哈哈大笑起來,笑也似哭,聲音凄厲,“玄天!玄天!……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茫茫人世,相思成灰。他竟是半點不念。” 玄宇夾緊了尾巴做人,一聲不敢吭。 半晌尤水兒嘆了一聲,“小子,你來做什么?看在你是玄家人的份上,立刻出去,本尊留你一條性命?!?/br> “請恕晚輩難以從命?!?/br> 玄宇將龜甲祭出,“晚輩自幼承古訓,玄天老祖有言,與前輩的因果,將落在后輩身上償還。尤尊主若有心,還是止了這逆天行事為好,否則,晚輩便是拼了命,也會阻止前輩倒行逆施?!?/br> “倒行逆施?” 尤水兒目光定定地看著他,嘴角勾了起來,一尊小黑人似笑非笑,明明是滑稽的模樣,偏顯出一分冷厲九分譏誚來。 “你們姓玄的,自詡修真界清流,牛心左性是出了名的。都過了近萬年了,這好管閑事的毛病還是沒改?!?/br> “玄天他不來與本尊了結因果,待本尊將這魂祭了,便自去九重天上尋他。與你這小輩何干?” 玄宇躬身,堅持不退。 傅靈佩在旁聽明白了,不由指了指自己,“你們的意思是,我也是那借運之人?”在場除了她,便再無旁的女人了。 可她從無接觸過所謂借運玉簡的記憶。 丁一緊了緊她手,眼簾微微闔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尤水兒環(huán)胸,看好戲似的,將傅靈佩從頭往下掃了眼,順手一揮,她還未覺如何,臉上覆著的那層面具便被一陣風給揭開來了。 傅靈佩心中駭然,原覺得尚能一拼,若是化神,一個初初只有一魄覺醒的化神,倒也不懼??蓜倓偰且魂囷L來,自己竟毫無抵抗之力,僵在了原地,動彈不能。 此人絕不是化神!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褚陨媳阒苯涌梢燥w升了,也難怪尤水兒說事情過后便自去天上尋那飛升了的玄天道人。完全不是一個階級的。 “莫慌?!倍∫坏穆曇敉ㄟ^靈犀蟲傳遞了過來,尤水兒笑瞇瞇地瞥了兩人一眼,眼中的了然之色讓傅靈佩頓時不敢再回音。 尤水兒這才滿意了,對著玄宇道: “玄小子,你且來測算測算,也好讓本尊看看,你究竟習得了幾分本事,竟敢與本尊談因果?” 玄宇抬頭,視線恰好落在傅靈佩面上,不由怔了征,半晌才移開視線道:“傅真君好相貌?!?/br> 耳根竟已是紅了。 丁一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再移開之時,心中已是有了決斷。 玄宇伸手一探,龜甲立時恢復成甲片,手指在甲片三道六段九平上彈跳起來,口中念念有詞地測算起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推移,額頭汗越來越多,仿佛陷入謎瘴一般:“不,不對!” 玄宇突地看來:“你中宮位為孤鳳啼血,本該無家無師無侶,此為借運所誤,氣運差到極點,早該命隕,尚撐不到來此祭魂,不對,不對……” 傅靈佩面無表情:“你算錯了。我父母俱全,師尊尚在,便是這道侶,也還活得好好的。” 心中卻激起了驚濤駭浪,遠不如她表現(xiàn)的這般淡定,玄宇所言,正應了她前世。師尊隕落,家族覆滅,道侶背叛,連她自己都命隕當場,難道她前世所有的苦難,都應了這命理之說?難道她就合該如此,為她尤水兒的復生鋪路? 她大約猜到了尤水兒所求,不過是起命還復,逆天而行。 所以程無趨以血生祭,她傅靈佩就該以魂相送? 世界之事,好沒道理。 傅靈佩心中憤懣,憋得自己都快岔了氣。前世種種,她糊里糊涂地任由命運將她一步一步往前推,她不清楚尤水兒在其中究竟做了什么,或者,她只在其中做了把推手,將她氣運借光,讓本該掙扎著能出來的命數(shù),被摁到了泥里,再鉆不出來。 即便這世她改變了諸多人的命運,可不代表前世的一切沒有發(fā)生。 痛苦和煎熬,只要曾經(jīng)存在過,便不會被輕易抹去。 借運借運,運借到了何處?又將用在何處?傅靈佩一頭霧水,垂著的眼,卻在發(fā)光——總不能重活一世,再糊里糊涂。 玄宇還在測,但測來測去依然是前面的結果。他不由氣餒地一拱手,“晚輩確實學藝不精,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