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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他本事,不惜耗費巨資耗費了整整一月設了個八品迷魂陣,等閑修士進不來,哪還能允出空來娶媳婦? 說起這個,傅靈佩也有些理虧。 那劉谷子人還算識相,眼見自己打不過丁一便不來了,卻又不想他落著好,干脆著人將自己的畫像掛上了美人榜,隨著票數(shù)飆高,不過短短一月便晉了美人榜首,那些自詡千人斬的風流公子個個摩拳擦掌都想來拿下這朵稀世名花,著實讓這地熱鬧了一番。 “若你嫉妒,也可著人將自己的畫像掛一掛,看看你這美人……是不是能奪了我的魁首?”傅靈佩打趣他,丁一面貌昳麗,便作女裝打扮亦毫不違和,兩人若真要作個序齒,還真是難分高低。 這等閨房趣話若是在床笫之中,丁一還愿聽一聽。 可如今還有兩只扁毛靈獸在旁,小白人在后,丁一這下便有些不愿意了,任哪一男子被情人這般質疑男性魅力,都勢必要狠狠證明下自己的英勇,忙摟著傅靈佩耍起了流氓,偏傅靈佩今日滑不留手,一個遁身人便跑了出去,“得了得了!你要真留下,我母親勢必不饒你!” 丁一想起丈母娘,臉上便有些悻悻。 這一年來的整治,讓他著實是苦不堪言,只得收起雄心壯志,捉著她在窗前狠狠揉了一把,才泄氣而去。 第二日,天色微微亮,丁一便再坐不住了。 這一夜里,他是既睡不著,又修煉不下去,仿佛一下子變成了個十幾歲的毛頭小伙子,兩百多年的歲數(shù)俱都喂了狗,一大早便到了林間練劍。 等到天光大亮之時,才又回了天元派。 其實作為死而復生的歸一弟子,他本來是不想回去的。但天元派的老祖宗們了解清楚其中關系后,勸他莫忘本,去歸一秉清楚情況再說。索性歸一派這邊掌事的,心性豁達,與陸天行那廝完全不同,丁一呆著倒也舒坦,云昬界玄東三派本是守望相助,這下一來,倒是聯(lián)系更緊密了些。 不過今日的雙修大典,因丁一的堅持,還是辦在了天元派。 ——如此一來,在歸一派這幫直性子劍修眼中,這丁一便跟入了贅似的,深恐這小弟子以后夫綱不振。 從辰時開始,天元派內便人來人往,小小的駐地,竟也塞了不少人。 歸一派幾乎是個個都到了,馭獸宗來了幾個,如璧真君亦笑嘻嘻地來賀,作為丁一的前合伙人,兩人在云昬界,亦打算聯(lián)合辦個商鋪來添置些財產。 而傅靈佩這同屆來云昬的元嬰修士,在接到請?zhí)?,不論在何處,秉著同屆之誼,倒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都來了。 “母親,你怎么來了?” 傅靈佩看著廖蘭手中偌大的妝奩,只覺頭大如斗。 廖蘭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女兒,平日里你粗糙便也罷了,今天可是大日子,你還是聽母親的罷?!?/br> “母親……” 不是傅靈佩自夸,以她如今這張臉,便是要妝扮,亦是畫蛇添足,無處下手的。 肌膚白凈,比玉更剔透;五官濃淡恰到好處,便添任何一筆,亦是破了其中的韻味。是以,她平素并不愛在臉上做文章,只愛將發(fā)髻偶爾改些花樣。 而與丁一在一塊后,他更是將她的衣衫發(fā)髻都給接管了,完全不需她cao心。 果然,廖蘭拿著妝粉比劃了半晌,最終還是下不了手,只嫌她唇色不夠喜慶,特特拿了濃艷的口脂涂上,如此一來,更將那眉目襯得更奪目,便似雪山之巔上,那朵傲然怒放的紅蓮,妖嬈卻潔凈。 天元派廟小,從東到西,以凡人腳程,亦不過是一炷香時間。 兩人的大典,是兩派老祖宗特意請人在宗門迎客殿上使了空間擴容術,重新搭了座氣派的高臺,和富麗的殿堂。 第364章 尾聲(下) 蘇正穿著套鍺紅的喜慶袍子, 一大早便來了天元駐地, 帶著店鋪內兩個伙計來門前守著,干起了這迎客的差事。 兩伙計還未見過傅靈佩, 好奇地問他,“掌柜的,聽說今日這新娘子可是最近新生的那位美人榜魁首,是也不是?” 蘇正撣了撣袖子,朝后拱了拱手:“正是我主家?!?/br> 兩個伙計面上便帶了點羨慕的意味來, “那今日這新郎官倒是艷福不淺?!?/br> 蘇正皺著眉一人給了一記,“胡沁什么!快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今天這重要的日子,你們要是敢給我出簍子,看我不收拾你們!” 兩伙計摸了摸后腦勺,嘟囔著道, “不過兩句閑話, 瞧把掌柜你緊張的?!?/br> 蘇正確實是緊張, 這么多年來, 對傅靈佩的敬畏是刻到了骨子里, 讓他對她幾乎是敬若神明。 “嘿, 掌柜的,邪了門了, 今天這接二連三來的, 可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莫非是這里的水土格外滋養(yǎng)人一些?瞧,這不, 又來了一個?!?/br> 一伙計拉了拉蘇正的袖子,蘇正定睛一看,立馬掬起了笑,迎上去揖了一禮,“沈道君大駕光臨,正有失遠迎?!?/br> 沈清疇面上清淡,慣常的一襲白衣,只這百年多不見,蘇正覺得好似……對這世間又更淡了一些,仿佛能隨時乘風化去一般。 沈清疇見過蘇正一兩面,自是認得他,只略略頷首道,“蘇掌柜的,太客氣了。” 兩人略作寒暄,沈清疇便隨著一臨時做來的木偶人走了進去,引入了觀禮大堂。 待他走后,那兩伙計才竊竊私語道,“這道君俊是俊,就是看著,好像不大開心,莫非是也喜歡那美人魁首?” 蘇正刮了他兩人一眼,心下詫異這兩人的敏銳。 要說對這沈清疇的了解,旁的他不敢說,只當年天峰山營地鬧的那一出血誓,他至今還記得。如今心愛的夫人被奪,這沈清疇若還能開心得起來,才是怪事。 今天這來來往往的幾波人里,蘇正已是接待了好幾撥主家引來的狂蜂浪蝶,那云滌道君且不說,從玄家的玄機子,到銷魂谷的劉谷子,加上剛才的沈清疇沈道君,湊一湊,都能打一輪馬吊了。 蘇正不由地暗暗為今天的新郎官擔心—— 若這幾人聯(lián)合起來攪和,那雙修大典辦不成可如何是好? 說起來,修真界之人只會比凡人界更不重規(guī)矩,歷來講究愛恨隨心,興致起來了,什么都干得出來,便是搶親,亦不稀奇。 丁一自是不知有人暗中為他揪心了一把,待吉時差不多,便候在大殿門口翹首以盼,至于陸續(xù)走來的情敵們,更是傲氣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