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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青瑣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又有些糧草雜物車。便是六王爺和容祁,也是各自騎馬,并不比別個輕松到哪里去。一行人中,也就青菀和凈虛坐了輛黑漆圓頂馬車,少受許多風霜雨露。

    趕路是一個艱難的過程,然對他們士兵來說已是家常便飯。途中行至荒野客店,也有停馬休憩一夜半日的。青菀和凈虛不需在馬背上受顛簸,風吹日曬的時候也少,便較為輕松。

    而自那日和容祁在營帳里與許礴說了海誓山盟的話,許礴便也再沒有與她照過面。想著那一日的話是起效用了,總算沒白撒那謊。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她可不是,謊話信手捏來,而后圓謊的本事也是一流,橫豎真話沒幾句。

    后來在行路的途中,也與許礴打過幾次照面。譬如,她在旅店里支棱起方孔花窗正好看到他,不過一眼,就忙又把撐起的窗子給放下了。再譬如,她去給凈虛要些吃的,迎面碰上他,忙把黑缽盂往自己臉上一蓋,匆匆就走了。再再譬如,她在湖邊打水,看到他的身影忙拎上水桶就走,走得急河邊摔一屁股蹲,也不及管,匆匆忙忙仍是去了,被水浸濕的灰袍就黏在屁股上。

    終有一次,許礴沒按住心思,抓了她往林子里拽,把她按在密林深處的一棵老柳樹上,皺眉問她:“當真這么討厭我?”

    青菀不知這話從何說起,自要分辯,“我……我沒有。貧尼怎么會討厭王爺,是您多慮了。”

    許礴盯著她看,放緩了語氣,“不討厭我躲什么?”

    青菀抿唇,把頭埋得低。她每次和許礴兩個人單在一處的時候就緊張,怕他又不知做些什么。大約每次見著他就要躲,多半也是因著這個。腿下不聽使喚,她也沒辦法。有時候細想起來覺得奇怪,她對容祁都能穩(wěn)得住性子,偏一在許礴面前就方寸大亂。

    她頷首想了一陣,自回他的話,“原不是故意,您若不喜歡,下回不躲便是了?!?/br>
    許礴忍不住又要笑出來,勾了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她神情帶怯,眼神卻還是躲著他的。他早也想好了,在事情沒鬧明白之前,不再與她胡來。畢竟容家與他有利益關系,他不能由著自己體內的獸性控制,搶自己人的女人。

    可這會兒瞧著眼前人的臉,那些話又都想不起來。他捏著她下巴的手上移,按住她的唇,蹭滑到嘴角,終于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的唇壓了上去。粗熱的氣息在口鼻之間,好似積了滿腔的情-欲要發(fā)泄出來。

    青菀往后躲身子是不管用的,他一只手在她腰后一托,就將她整個人按向了自己。他的吻從來都不是溫柔的,帶著熱烈的急切,不消幾下就叫她沒了反抗意識。

    許礴感受到青菀身上的變化,便撬開她的齒縫,在她舌尖上試探挑-逗??此辉倏咕?,任由他擺布索取,只剩噓噓喘氣,那手上又不老實起來。握著腰身的手往下滑去,動作亦不顯得輕柔。青菀伸手去抓住他的手,卻并不能阻止他的動作。下頭還沒掰扯開呢,上頭胸脯上又叫給按住了。

    青菀躲開他的嘴唇說不要,“求你了,別再動了。”

    許礴便睜著水霧蒙蒙的眼睛看她,在她耳垂上落下一個吻,在她耳邊說:“那一晚也是這樣,你并不排斥我,是不是?至少,身體上是?!?/br>
    青菀覺得這話說起來羞恥,可在這樣的情境下來說,又是挑-逗了。耳邊熱氣guntang,再聽著這話,身子便忍不住要輕顫起來??伤讨杨^往下埋,要避開他,仍是央求:“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許礴說不好,手還在她身上游走,自然是忍不住想要做得更多。這事兒起了頭,半道上停下來辛苦。況青菀總是能輕松勾起他心底所有的欲-念,實在是要發(fā)泄大半,方才好收手。

    他知道她在這事上迷糊,懂的不多,自然蠱惑勾引她,在她耳邊說:“還像那天晚上那樣,你不答應,我不會要了你的,好不好?”

    青菀依著他的話,想起那一晚的事情,身上便越發(fā)反抗不起來。他又問她,“好不好?”

    說不好就能放她走了么?青菀咬住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因為身上的情-欲現出可恥的反應,可最終還是經不過他的手段,紅唇輕啟,粗粗呵氣起來。

    她埋臉在他肩窩里,心里仍有一絲理智知道這事兒敗品性,因低低說了一句,“不好?!?/br>
    ☆、15|行路難12

    好不好的,原就不是她說了就能做得了主的。這事上她被動,還不是看許礴的意志力和心思。問她也是為了叫她放松,一點點在話語間磨掉她的意志。若真不顧她的理智意愿要她,那都是分分鐘的事情??稍S礴眼下愿意顧著她,不想做得讓她全然接受不了。

    眼見著她神思迷離,理智退減,他便趁勢又哄她,說:“咱們有緣,我第一回見你就叫你勾了心智魂魄,才知道,世上男女間的事情確有滋味。原先只是一腔沖動,后來又思考許多時日,覺得對你實在不同。偶時想到不能將你留在身邊,也添傷感。我今番央求你,還俗跟了我,你可答應?”

    青菀雖叫她撩-撥得頭腦不甚清明,但自個兒要做什么,要走什么的道兒,心里那都是記著的,因咽口氣回他:“受了你禍害,破了這種大戒,佛家弟子自是做不成了??裳巯虏荒苓€俗,我?guī)煾杆赖貌幻鞑话?,我得查出真相來,還了她清白?!?/br>
    許礴不明白,“你師父不是旅店里坐著?何時死了?”

    細說到一清的死,那是和jian-yin有關的,青菀僵住身子,慢慢睜開了眼。她把許礴往外推了推,語氣亦冷靜低沉下來,“那不是我?guī)煾福規(guī)煾杆篮?,我就跟著她伺候。凈虛師父是我們寺里最受人敬重的,能跟著她算是我的造化。寺里沒了糧米,她帶我來京城游歷修行。在京城呆上一陣,仍要回蘇州的寒香寺去?!?/br>
    許礴聽著她認真說話,臉上蒙有一層黑霧氣,自己眸子里的情-欲也慢慢退了去。他又看了她許久,臉上是平日里闊談正事的模樣,問她:“你師父怎么死的?”

    其中細節(jié),與他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有什么好說的?青菀輕抿朱唇,從他懷里出來,拉正身上的衣袍,“都是叫你這種人禍害死的?!?/br>
    這話說得許礴始料未及,愣了一下竟不知怎么接下去。這又稀奇了,莫不是她師父也叫個男人給纏上了,而后就沒了性命?他又想起那一夜問她的話,說強要她,她當如何。她說了,得投了月牙湖去。如此看來,這話越發(fā)不是嚇他了,那是真話。他心下沉了沉,想著好在自己沒強逼了她去,否則也得釀成慘禍。

    思及此,許礴盡數把旁的不該有的心思收住,站直身子,上手去幫她整理衣袍灰帽。手法并不溫柔熟練,和那一日給她擦頭發(fā)是一個樣子。

    青菀不知他怎么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