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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放松休息的時候,疲憊感就如同漲潮的海水打起,一波波的浪頭意圖將他拖往舒服的黑甜鄉(xiāng)之中。薛景的眼皮上下打架,意識也開始昏昏沉沉的,兩只腳又酸又痛,手指連動都不想動了,腦海里只剩余“明天是星期日,可以安心的睡死過去”這樣的想法。等等!星期日?薛景忙不迭睜開眼,以著如同面對截稿日的堅強意志力撐起身體坐起來。靠夭!他忘記他后天得替這個高中生上學??!他得想辦法聯(lián)絡上學校老師,還得打聽一下班上狀況,以免被發(fā)現(xiàn)身體里的靈魂遭掉包。對了,手機!薛景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進入LINE的介面,數(shù)字龐大的聊天通知頓時讓他愣了一下,隨即才后知后覺的想起原身體在醫(yī)院里躺了一個禮拜,會有如此大量的訊息應該很正常。薛景先點開幾個單獨傳送的個人訊息看了看,大多都是慰問“身體還好嗎?”、“什么時候出院”,接著他再進入了一個名為一年五班的群組,想要從中獲取一些關于原主人身體的消息。一個星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對于時下的青少年來說,早晚上的招呼、上課的閑聊、對某某老師的抱怨,拉拉雜雜的瑣事一天不傳個LINE就覺得人生之中似乎少了什么,薛景光是想要從群組里找到未讀訊息的最頂端,就刷到手軟了。尼馬的,幾點吃飯、幾點拉屎干他屁事?不能聊些有意思的八卦或是貼個動漫美少女的圖片嗎?就在薛景看得眼花繚亂之際,幾個關鍵字終于躍入眼底。薛景。碟仙。詛咒。薛景強撐著眼皮,來來回回的瞧著一個禮拜前的聊天記錄,總算從那些瑣碎的談話之中將關于原身體主人的消息整理出來。同學們繪聲繪影的說薛景之所以會出車禍,是因為之前玩碟仙的時候沒有好好的將碟仙請回原位,這一定是碟仙的詛咒。是不是詛咒薛景不知道,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只能感受到命運之神滿滿的惡意。把一個三十幾歲的社會人士的靈魂塞進未成年高中生的身體里,這還有天理嗎?而且這具身體還疑似迷戀自家小舅……薛景拒絕深思下去,他打了一個惡寒,將注意力重新放到LINE上。群組介面的下方不斷有新訊息跑出來,又多又雜,如果可以化作聲音的話,那一定是亂哄哄又吵吵鬧鬧的。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個狀況,是因為薛景點開了其他同學單獨傳送的慰問訊息,“已讀”狀態(tài)頓時讓那幾個人沖進一年五班的群組里大肆宣傳,不少人都在討論薛景是已經(jīng)蘇醒,還是那些已讀訊息是個靈異事件。薛景想了想,輸入:“手術(shù)成功,還活著,不過忘了一些事?!?/br>下一剎那,群組頓時炸開了鍋,成員們開始瘋狂的洗起版面來,連珠炮的留言出現(xiàn)的速度之快,讓薛景的眼睛都快跟不上了。最末,他受不了的回了一句“給我老師的聯(lián)絡方式,明天再說,晚安”,就直接關掉網(wǎng)路,還自己一個清凈。將手機丟到一旁,薛景打了一個哈欠,困極的閉上眼,決定明天再聯(lián)絡原身體的級任導師,順道再將附近的區(qū)域認識一遍。新生命、新生活,順道再給他一朵新桃花吧。童貞三十幾年的處男傷不起啊。碟仙篇10懷抱著偉大夢想,薛景這一覺睡得很沉,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金燦燦的光線正從窗戶外斜射進來,房內(nèi)一片明亮。薛景兩眼茫然的盯著天花板,腦子還沒有運轉(zhuǎn)過來,直到咕嚕咕嚕的聲音從肚子里傳出,如同毛線球般的思緒才開始緩緩解開。肚子好餓,可是好懶得爬起來……反正不用上班,干脆睡到中午,早午餐一起解決好了。諸如此類的瑣事在腦海里晃過來晃過去,薛景懶洋洋的翻了一個身,想要再次閉上眼,但是眼角余光在瞥見渾然陌生的環(huán)境時,身體陡然僵住了。這里是哪里?他終于成功搭訕到哪個女孩子,潛入別人家的香閨與對方同睡一床了嗎?薛景趕忙再翻一個身,還殘留著雙面膠痕跡的墻壁頓時映入眼底,連帶的,昨天記憶像潮水般的涌入,讓他發(fā)出宛如垂死般的□□。臥槽!重生穿越什么的還真的不是夢!薛景頹然的捂住臉,在床上滾了好幾圈。雖然大腦不斷告訴自己這是現(xiàn)實,不是妄想,但心理上很難調(diào)適得過來啊。磨磨蹭蹭的又耗了十幾分鐘之后,薛景才認命的翻身下床,趿拉著拖鞋慢吞吞的走出房間,尋找?guī)奈恢谩?/br>洗臉刷牙的時候,薛景仍舊讓鏡中的樣貌嚇了一跳,少年蒼白清秀的臉孔怎么看怎么不習慣。完成盥洗的動作,薛景晃悠悠的在一樓轉(zhuǎn)了一圈,不見殷離莫的身影,就算豎起耳朵仔細傾聽也沒有從二樓方向捕捉到任何動靜。估計是出門了吧。薛景不甚在意的想,他現(xiàn)在只想安撫不斷發(fā)出叫聲的肚子,祭好五臟廟。走進廚房,薛景毫不客氣的開始翻起冰箱,那自來熟的姿態(tài)讓人想不到他其實只來到這個家中兩天而已。讓人失望的是,冰箱里面無比空虛,只有幾瓶礦泉水跟水果,連點新鮮的青菜、rou類都沒有。這家人是不用吃飯,只要喝水就飽了嗎?薛景咋舌。現(xiàn)在這具身體還是個正在發(fā)育的高中生,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一推就倒,他可得肩負起調(diào)養(yǎng)鍛煉的重責大任。薛景別無選擇的啃了幾個蘋果,暫時墊墊肚子,接著他又回到房間里,一邊連上手機網(wǎng)路一邊打開電腦。要做的瑣事很多,總之得先想辦法聯(lián)絡上級任導師,告知目前狀況,然后還要弄清楚銀行帳戶里頭有多少存款,不然他真的只能去喝風兼舔花蜜了。薛景刷了一會兒手機,憑著一目十行的眼力,很快就從拉拉雜雜的對話里找到老師的聯(lián)絡方式。薛景撥了電話號碼,順道瞥了一眼電腦熒幕,一看見殷離莫的照片特大寫竟然被設定為桌布,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覺得自己快要得了殷先生恐懼癥。這孩子到底有多迷戀他的小舅??!薛景在內(nèi)心尖叫,手上動作卻很迅速的將桌面還原成原始狀態(tài)。與此同時,手機的另一端也接通了。一年五班的導師的聲音聽起來很沉穩(wěn),感覺是個穩(wěn)重又理智的女性。薛景的腦內(nèi)忍不住浮現(xiàn)戴著黑框眼鏡、手持教鞭、穿著貼身套裝的美女教師的畫面,那細細的教鞭打在黑板上……哈嘶,想想還真讓人有點小激動。一不小心浮想聯(lián)翩,薛景忙不迭揩揩口水,繼續(xù)跟手機對邊里的老師對話。在聽完薛景真假摻半的說詞之后,一年五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