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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凡拍拍手,“你倆膩歪著,我上樓拿計劃表?!?/br>江海州抱著人親了會兒,準備送他上學,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州哥,這周日胡樂生日去哪浪???”往年都是吃飯唱k,江海州有時會給他們找小姐,然后后半夜再去胡樂家麻將館打個通宵,他們幾個平時沒少去胡樂家麻將館占桌,因此胡樂的生日他們這幾年過的都挺正式,去的人也齊。“照舊吧。”江海州說著,反正叫雞的流程他從不參與,這次正好和付寬去別地兒轉(zhuǎn)轉(zhuǎn)。“那付寬……”“當然得帶著。”“那孔驍怎么辦?”張啟有些為難,“以前都有他?!?/br>“等下,”江海州直接問付寬,“周末胡樂有個生日會,上次摔凳子走那小孩兒也去,你介意嗎?”付寬剛要說話,江海州再次道:“我都聽你的,不用為難?!?/br>“不,不介意?!备秾挔孔×私V莸氖?,“反正,你現(xiàn)在,喜歡我?!?/br>“那行?!苯V葜浪平馊艘?,就和張啟轉(zhuǎn)達了一下,確定人數(shù)之后才能訂桌什么的。江海州掛了電話,在付寬臉上親了一口,“我媳婦兒就是懂事兒?!?/br>付寬沖他笑了笑,牽著江海州的手握緊了些。你啊“和江海州在一起,開心嗎?”孔驍堵在門口,防止他跑出去。“挺,開心的?!备秾捘眉埥聿粮勺约旱氖?,用冷水洗過的指頭冰涼。“我不開心?!笨昨斦f。付寬沒說話,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你很得意嘛?!笨昨斎话堰@個看起來有些諷刺的笑容當成了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向他洋洋得意的炫耀和挑釁,一股怒火從胸腔涌起,“我很納悶,他就算看不上我,也不至于找個結(jié)巴!你臉上戴的那是助聽器吧,嘖嘖,跟聾啞人有什么區(qū)別,他不會慕殘吧,那找你也就好解釋了?!?/br>付寬一直垂眸看自己的手,聽到最后一句時抬起頭,淡淡道:“助聽器,他買的?!?/br>孔驍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不差錢,也不在意錢,哪怕是江海州給他買一支筆一個本他也能開心很久,但江海州從未主動給他買過東西,都是自己開口,江海州直接轉(zhuǎn)賬。自己缺那個轉(zhuǎn)賬的錢嗎?!他不過是想要江海州像其他情侶一樣給他一些驚喜一些感動!他居然還安慰自己江海州那人只是想不到這些,現(xiàn)在看來,那人只是大方,對誰都仗義,對誰也都敷衍,根本從來就沒把自己放在心上!自己于他來說和胡樂張啟他們并無不同,甚至還不如!現(xiàn)在出來一個付寬才讓他明白,真正被江海州喜歡的人受到的是什么樣的對待,光是聽了剛才張啟說的就已經(jīng)快要無法忍受,如今再一看這種小人得志的嘴臉,他快嫉妒不甘的瘋魔了!“我不信州州這么眼瞎看上你!一定是他鬼迷心竅了!”“請,你尊重,他的選擇?!备秾捳Z氣平淡,“喜歡,一個人,不要看他,背后、的東西。你覺得,他好,卻沒有,用心待他。”“我怎么就沒用心待他?孔驍怒吼:“我他媽都快像狗一樣跪舔他了!你知道個屁!”付寬臉色冷了下來,“你給他,下藥,是想,拿捏他?”他語氣突然變的冰冷起來,“這種,下作手段,都使出來,也配,喜歡他?”孔驍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樣,臉色猝然變得又黑又陰沉,聲音尖銳刻薄起來,“他連這種事都告訴你是什么意思?我不信他是真的喜歡你!不可能!江海州怎么會有真正喜歡的人!”就算有,那個人也不會是你!他眼睛發(fā)紅,被這短短的一句話刺激的神態(tài)近乎癲狂。自己哪點不如他?身高樣貌家世,最主要的,他不會像這個膽小鬼一樣總愛哭鼻子!他打聽了這個付寬,在學校就和一個姓陳的學生糾纏不清,那學生還特別sao,總是胡亂約炮,江海州怎么會不在意呢!付寬后退了兩步,嘴角勾起一個明顯的冷笑,“你,有沒有,給父母,下過跪?!?/br>你就是給他跪下,他還不要你,你拋棄了自尊用盡了顏面,他還不要你。驕傲如你,恐怕連父母都沒跪過吧,竟然為了一個喜歡卻求而不得的人卑躬屈膝奴顏媚骨,到頭來換來了什么呢?什么都沒有,還不是不如我一句話撒一個嬌!付寬并不恥利用江海州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他對江海州是很純粹的喜歡,盡管這個人優(yōu)秀到讓他自豪與有榮焉,但他從沒有任何炫耀顯擺的意思,當那天在健身房從李卓凡口中得知孔驍用這么下流的手段曾經(jīng)陷害過江海州,一向膽小怕事的他有一瞬間連殺人的心都有。江海州那么美好的一個人,那么溫暖干凈,容不得這種垃圾構(gòu)陷!哪怕未遂也不能原諒!孔驍目眥盡裂,看向周圍,想拿趁手的東西打付寬,看到洗手池上的啤酒想也沒想的就拿在了手里。付寬微揚起下巴,往孔驍?shù)姆较蜃吡艘徊?,“砸啊?!?/br>孔驍胸膛不停地起伏著,聞言愣了愣,臉上出現(xiàn)糾結(jié)的神色。“砸??!”付寬突然提高了音量,又向前走了一步,“這種,膽小鬼,還,喜歡,江海州?”“滾!”孔驍眼神兇狠的瞪著他,嘴唇哆嗦著,“滾!你個不要臉的婊|子!”你才是膽小鬼,愛哭精!付寬突然奪過他手里的啤酒,往洗手池的大理石邊緣狠狠一砸——“咣當!嘩啦!”玻璃和酒水四濺。孔驍驚恐的跌倒在地,還以為付寬要打人。這個人不是膽子很小么,怎么……付寬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下一秒把酒瓶里殘存的液體猛地揚在了自己頭上!“你!你瘋了!”孔驍張了張嘴,近乎呆滯的看他,像在看一個怪物。“還沒,完?!备秾掝^發(fā)上有啤酒滴落下來,他理都沒理,抬眸笑了一下,猛地抬起右臂作出防衛(wèi)的姿勢放在臉前面。孔驍瞳孔忽然放大,心里出現(xiàn)強烈不妙的預感,然而以他有限的腦子還不能想明白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下一刻就張大了嘴巴——付寬左手握著半個酒瓶,對著自己右臂前方用力劃了下去。尖銳的綠色玻璃摔在地上,二次撞擊終于讓它支離破碎,“嘩啦啦”的聲音刺痛耳膜,玻璃渣四處飛濺。付寬彎下腰,捂著自己流血的胳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混合著啤酒滴落下來。孔驍大腦像被什么東西轟炸過,頃刻間變得一片空白全然無法思考,他看見江海州突然沖進來,巧合的像事先預算好那樣,還有張啟胡樂孫超等好多人,統(tǒng)統(tǒng)涌在廁所門口!江海州說了什么他沒聽清,他只看見江海州把付寬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