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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不侵。他問:“哪兒啊?”“啊?”“不說掛了。”“別別別!”李論說了地址,隨后又不放心的加了句,“州哥我去接你吧!”“你咋不抱我過去呢?親親抱抱舉高高那種?”李論被連著噎了好幾下,難堪歸難堪,但心里也松了口氣——江海州這幅態(tài)度是真沒和他計較。不然這個電話他根本打不進(jìn)去。江海州到了餐廳,就看李論在那坐著,脖子伸了挺長眼巴巴看著門口,他過去在對面坐下了。“哥,沒想到您能賞臉?!崩钫撔α诵Γ吹浇V莞觳采系氖鄷r猛地反應(yīng)過來那個翅膀是什么意思,他猛地站起來,臉色沉了又沉。“哥,他太過分了!”他這一嗓子沒收住,餐廳里的人都看了過來,還以為要打架。江海州腦仁又開始疼,沒好氣道:“坐下?!?/br>李論坐下了,“哥,他怎么能對你動手呢,這鎮(zhèn)上都靠你整頓了啊?!?/br>“沒有那么牛逼?!苯V輷狭藫虾竽X勺,“我自己動的手。”李論愣了兩秒,大概是反應(yīng)過來搞的負(fù)荊請罪那一出,嘆了口氣,“對不起?!?/br>“你先告訴我,為什么喜歡付寬,原因和動機(jī)。”“……”李論面色抽搐,被江海州轉(zhuǎn)移話題的能力折服了,在江海州暴風(fēng)雨前的死亡凝視下終于硬著頭皮開口,“他長得好看,性子又軟,接近他就覺得很舒服?!?/br>有道理,江海州想,這倒是沒說錯,“還有呢?”“他單純,還可愛……”李論看了江海州一眼,“哥您是聽我夸他還是準(zhǔn)備著要打我呢?”江海州指了指自己的石膏,“它不想和你打?!?/br>“那您干嘛一直問啊,您在我還哪有機(jī)會啊。”西餐上來,小鎮(zhèn)里的牛排有些不倫不類,那血絲看著跟姨媽一樣,也不知道吃了會不會得寄生蟲,也不知李論怎么就選了這么個地兒,江海州隨便切了切,發(fā)現(xiàn)刀子鈍的跟石器時代的產(chǎn)物似的。不過能有這東西已經(jīng)不錯了,八成這店還是鎮(zhèn)子上消費水平最高的一家。他認(rèn)命一樣的動起手來,連點嫌棄都欠奉。cao作了半天,牛排跟著盤子跑,追也追不上,他干脆放棄了,“不怕賊偷怕賊惦記?!?/br>李論幫他把牛排切碎了,“哥,學(xué)校惦記他的可不少,那個陳秀一最近不好好念書開始混了,你得小心啊,他現(xiàn)在跟禿鷹的小弟混,我怕他找付寬麻煩?!?/br>江海州冷冷一笑,“小孩兒在這待不了多久?!?/br>“啊?”李論變了臉色。江海州叉了好幾小塊牛排塞進(jìn)嘴里,沒滋沒味的嚼了好半晌,什么后續(xù)都沒說出來。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蹦出這句話,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隨之而來的是懵逼的心疼。像被什么玩意堵住了呼吸道,憋的他肝顫,付寬會走嗎?會。什么時候走呢?走了怎么辦?他能跟過去嗎?不可以,他家在這,他媽在這,跟過去能干什么,付寬讀書他換地盤混?和人家地頭蛇搶地盤?江海州現(xiàn)在才堪堪明白付寬那看似單純的小腦袋瓜里有多少深謀遠(yuǎn)慮。他可是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關(guān)于未來的打算。他讓自己繼續(xù)讀書,以后倆人才能走的長久。“啊什么,他早晚都會走,你看他像這兒的人嗎?”李論搖頭,“那你呢哥?你也不像。”江海州說:“我不知道?!?/br>李論看他有些情緒不佳,不想觸霉頭,但實在沒憋住,把心里的疑惑問出來了。無怪乎他,江海州這幅不咸不淡的樣子太冷漠,他一時說不準(zhǔn)這人對付寬到底是什么意思。“哥,您究竟是真喜歡他還是只覺得可愛隨便處處???”“嘖,不然能怎么樣?”江海州覺得這孩子屁話賊多,“我能現(xiàn)在就和他領(lǐng)證?別說他是個帶把兒的,就算是個姑娘也沒到法定呢,你問我能怎么著,走一步是一步?!?/br>江海州眉眼鋒利,言辭淡漠,冷靜到像是在談一個困難題目的解決過程,完全看不出談感情的痕跡。李論還想問什么,就見江海州接了個電話,嗯了兩聲,緊接著撂了,皺眉站起來。“哥你去哪兒?”“有人不想讓我左半邊翅膀好過?!?/br>李論反應(yīng)過來是又要打架了,他趕緊道:“我去?!?/br>“你別鬧了,給我留兩條好腿啊。”江海州語氣里甚至帶著幾分哄人的意味了,這讓李論受寵若驚,隨即他看到江海州的眼神后猛然就清醒過來。江海州是把他當(dāng)傻逼了,那嫌棄的眼神都快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智障。江海州趕到和諧酒吧的時候,被那三十多歲的老板大叔差點蹭一身鼻涕泡。“大州啊你可得管管啊,又有人打架還是個不知道哪國的,說一口莫名其妙的鳥語啊,我是一句都聽不懂啊,這年頭生意難做啊嗚嗚嗚……”江海州往后躲了躲,感覺腦袋里鉆進(jìn)了幾窩磕了藥的鴨子。“大州啊……哎你胳膊怎么了?”“被你哭的?!?/br>老板:“……”江海州進(jìn)去,酒吧已經(jīng)一片狼藉了,安德烈站在一邊,對面是一群傷員。“西里爾?!?/br>“我都說了別惹事?!苯V莺軣o奈,“你真想被遣送???”“媽的,他們想和我睡覺,這群人渣?!?/br>江海州:“cao?!?/br>和人睡覺這句話你說的不比他們少吧。江海州看著幾個面色不善還蠢蠢欲動想繼續(xù)干一架的人,幾個都不大,就是普通的街頭混混,但是是生臉兒,起碼沒跟他過過手,也不是禿鷹手底下常見的那一波。江海州看了眼安德烈,并沒有怎么受傷,而且相比于對面那些慘不忍睹的辣眼睛狀,簡直就相當(dāng)于單方面開虐了。他很累,沒有替朋友硬出頭或者裝逼的打算,尋思著隨便意思意思就趕緊回去舒舒服服躺著吧,吃完東西正犯困呢。“我說,差不多得了,你還想怎么樣?”安德烈瞪眼,“我還沒拿出全部實力呢,就怕惹出事?!?/br>“沒事,還有氣兒就不算事?!苯V菘此矝]怎么生氣,正打算就這么算了。“州哥。”“嗯?!苯V菘粗麄?,“認(rèn)識我?”“誰不認(rèn)識州哥啊。”一個紅毛開口,聲音有些陰陽怪氣。江海州沒說話,招招手把酒吧老板叫過來說了幾句話,然后就在旁邊坐下了。五分鐘后,從酒吧外頭進(jìn)來能有個三四十人,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擠不下的就排在門口,一溜安安靜靜的,沒一個人說話。老板給他點了根煙,拍拍手,一個服務(wù)生拿了把刀過來。管制刀具,刀刃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