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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今晚還和我睡嗎?”付寬點頭。“你膽子不小啊?!苯V菪α耍安慌挛倚那椴缓?,對你做什么?”付寬抬頭看他,眼圈通紅,他剛開始的確有點害怕的,看江海州眼里那種藐視眾生的神態(tài),聽他隨隨便便就把幾個活生生的人搞成殘廢。可隨后他發(fā)現(xiàn),江海州眼底有很溫柔的笑意凝聚,像潺潺的溪流,淌過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心田,溫暖了整個被風吹的涼透的身體。是啊,無論他對別人怎么樣,是別人口中談之色變的煞神還是什么兇狠的洪水猛獸,他對自己都一等一的好,把自己當寶貝,含在嘴里怕化了那種,那他還有什么好怕的呢?我怕,但是我不怕。付寬心想。付寬跟著江海州去了他家,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江海州把被子鋪開讓他鉆進去,然后找出了一本書,就要出去看。付寬伸頭看了眼,是一本英語原文,上面密密麻麻的一片,他基本都看不懂。“你睡吧,我去客廳坐會兒?!?/br>付寬看著他。“怎么了?”“你為什么,睡不著?”“我在反思?!苯V菡f。“反思,什么。”“反思,我是不是給你帶來麻煩了?!苯V輫@氣,“你原本的生活應該很平靜,不會遇到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人和事兒,自從認識我之后,總覺得……”付寬突然拽著他的衣服,把人拉坐在床上,躺到了他的腿上。“遇見你,是我,活這么大,最開心,的事?!备秾捳J真的看著他,一字一頓。江海州挑眉看他倒著的小臉兒,“你不會是哄我開心呢吧?”付寬笑了起來,“我說的,實話。”“唉,你不嫌棄我就好?!苯V菝念^,想起剛認識這小孩兒的時候,這孩子就一直哭,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沒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長到經(jīng)歷這么多還能和他談笑風生,還學會說好聽的哄他開心。“我聽張啟他幾個說,你是和陳秀一去買資料,然后那傻逼把你扔下自己跑了?”“嗯?!备秾捳f,“孫超,送我,回去的?!?/br>江海州冷笑一聲,“那種垃圾?!?/br>“對了,你想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什么樣嗎?”付寬眨眨眼,心下有幾分好奇。“他現(xiàn)在給一個以前被我收拾過的混混當小弟,前天去我地盤鬧事被我的人打折三根肋骨?!彼劾锊灰娙魏戊乓牡蒙?,“他媽氣病住院了,真是可悲。”是啊,真是可悲。付寬看著他干凈澄澈的眼睛,暗暗的想,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江海州一樣,活成人人羨慕的樣子還能保持清醒。“不說他了,成不了氣候。”江海州說:“也不會再有第二個垃圾,好在你沒和他搞到一塊兒去,不然絕壁他媽的黑歷史。”付寬笑了笑,沒說話。“這次學校傳你和李論這事兒,你怎么看?”“李論,自己說的?”“有可能?!苯V蔹c頭,“有很大可能?!?/br>他輕嗤,“我沒想到李論是他媽彎的,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弄他,他剛替你挨完刀子,嘖?!?/br>“沒事兒,”付寬說,“我能,解決。”“真的?”“信我?!?/br>江海州看著他,“你……”“你要是敢給我頭上換個色,付小寬,我鐵定讓你屁股開花!”“我不會?!备秾捖N著嘴角,緩緩的,堅定的搖了搖頭。“不會就好?!苯V菡f:“說好了,誰也不許甩誰啊?!?/br>付寬點頭,他聽懂江海州說的了,誰也不提分手,誰也不許甩誰,那這樣的話,倆人就能一直在一起了,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還有個事兒?!?/br>“什么?”“孔驍要搬走了?!?/br>江海州以前從來不和別人說這些亂七八糟雞零狗碎的事兒,而今有了付寬,他就不知不覺把想說的一股腦都說出來,也不管付寬愿不愿意聽。不過小孩兒應該是愿意的吧,每次自己說話的時候,付寬都很認真的看著自己,沒有一丁點不耐煩。“嗯,嗯?”付寬看著他,“去哪了?”“市里吧,讀高中?!苯V菡f,“走了好,這地兒就算我?guī)退吻澹膊豢赡苋康轿?,他待不下去也正常。不管這招誰想的,都他媽挺狠的,這是對仇人最直接,最簡單粗暴一勞永逸的法子?!?/br>“這種人,能不結(jié)仇最好不結(jié)?!苯V菡f完,隔了幾秒鐘又道,“不過我無所謂,說不定他媽的已經(jīng)結(jié)了。”付寬:“……”還真是聰明如江海州啊,付寬偷偷給他豎起大拇指。“你不怪我沒給你報仇?”“???”付寬眼神茫然。“他拿刀捅你,我卻沒給你報仇,你不怪我?”付寬搖搖頭,像是很納悶江海州會問出這種問題,“他搬走,就是最、最好的,結(jié)果?!?/br>江海州愣了愣,想來也是,付寬的世界里可能沒有“恃寵而驕”這個詞,無論他江海州多牛逼,付寬都不會頂著自己的名頭為所欲為,雖然他完全有這個資本和能力。這就是根本的人格問題。付寬是很典型的不忘初心的人,哪怕在他身上經(jīng)歷過再多再大的變化,比如突然有了很大的靠山,突然就能讓街面上原本聞風喪膽見之退避三舍的小混混聽命于自己,突然就有了不管在學習和打架方面都能吹逼炫耀的男朋友……他始終還是他,還是那個安安靜靜與世無爭的付寬,不會因自己突然有了什么之前不曾有過的東西就忘乎所以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他們有些地方,其實很相似,永遠清醒,無關(guān)年齡和見地。江海州最后摟著付寬就要睡下了,手機突然響起來。他不耐煩的看了眼,是李卓凡。大晚上的有毛病?“兄弟,快特么十二點了,你寂寞了?”“幫我找個人?!?/br>李卓凡的聲音低沉壓抑,仔細聽貌似還有醉意。江海州愣了愣,“誰?。俊?/br>“他不見了!”“被他哥!”李卓凡頓了頓,聲音陰沉的仿佛能滴出血來,“被他媽一個畜生帶走了,你快來幫我把他找出來,我李卓凡這條命就是你的,給你當狗都行!”“他媽的誰啊倒是!”江海州頓了頓,猛地坐了起來,“那個叫彭素的小孩兒?”童男江海州剛回來的時候李卓凡和他提的一句關(guān)于彭素的事兒,還說要付寬幫忙帶一帶學習相關(guān),江海州當時就問李卓凡為什么不找他,李卓凡那白眼快翻上天了,說老弟咱們這種看起來就兇神惡煞的混混就別閑著沒事兒冒充學霸了吧,他當時就心想,以后他媽的就算李卓凡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