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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更值得炫耀的事,連和江海州在一起他都沒張揚,更不屑于用刀和煙什么的找存在感。他只是用來防身,或者哪天和江海州走在一起,要是再有不開眼的人找江海州麻煩,他也能一刀把人捅回去!付寬想,江海州這次真的生氣了,連這種他最害怕的氣話都說了出來,但他不后悔,為了能和江海州在一起,怎么他都認(rèn)。如果自己不在,江海州遇到危險肯定不會告訴他,一想到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對江海州的安危一抹黑,他就無法忍受。付寬低頭,又看了眼剛才甄赤玄發(fā)給他的那條消息。——那村子我不知道太多,以前聽一個朋友說,童男不能去,江海州應(yīng)該不是了,他去可以,你別去,去了會發(fā)生什么危險我們都不清楚,總之我那個朋友精神失常了,現(xiàn)在在療養(yǎng)院。我沒開玩笑,就是找個人而已,你讓他和他朋友去吧,他們應(yīng)該都不會有事。——村子怎么知道你那個朋友是童男的?——世上咱們不知道的事兒太多了,偏方古方秘方,總有法子,有的村子落后封閉排外,一代又一代傳承延續(xù),誰也不知道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藏污納垢,再怎么驚世駭俗也不稀奇。我那個朋友經(jīng)歷了什么他不肯說,但是他那個樣子很恐懼,在他身上發(fā)生的事一定是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心理陰影。——真有那么懸嗎?——這不是迷信也不是玄學(xué),只是一些讓我們匪夷所思少見多怪的東西,你可以不敬畏,但你不能不當(dāng)回事。你也知道,愚昧一旦注入了集體,遠(yuǎn)比羊群效應(yīng)可怕。一個村子的力量可以讓被拐賣的女性一輩子不見天日,囚禁利用幾個人難道不是輕而易舉?——知道了,謝謝。——一定要記住我的話,童男不能去,我要離開鎮(zhèn)子幾天,有什么事聯(lián)系這個人。付寬看他發(fā)了一串?dāng)?shù)字,默默的記了下來。他頭疼的想,江海州也是童男啊,他問過的,江海州沒必要騙他這個。但是他沒法解釋為什么童男不能去,江海州不知道甄赤玄的存在,即便知道了也不會相信,就算相信了也不會不去,他那么仗義的一個人,不會讓李卓凡自己去找人的。他現(xiàn)在腦子很亂,想的也是一些亂七八糟很蠢很沒用的東西,江海州很聰明,遇到危險也會化險為夷,自己跟著真的不是添亂嗎?可是他實在放心不下江海州啊,他不想自己在家里提心吊膽的擔(dān)心江海州,他想一直跟著這個人,看著這個人,哪怕遇到危險他們也在一起啊。……他是不是給江海州添負(fù)擔(dān)添累贅了,可是他太喜歡這個人,變得異常盲目愚蠢不明是非,他甚至想不就是童男么,他和江海州在路上做一通,把兩個人變成“非童男”不就得了。十八歲的江海州也是童男吧,自己擼過算不算呢?囚禁?那種黑暗的事情,真的會發(fā)生嗎?付寬不敢想,但一直用善意去看世間萬物的人更容易受傷。算了,兵來將擋,他有江海州,無所不能的江海州,還有一個身強體壯的健身教練,至于自己,打架不行逃跑一流啊。付寬看了眼手機(jī),滿格的信號已經(jīng)變成一半。他忽然就安心下來,只要還和江海州在一起,他就什么也不怕。只是找個人而已,無論遇到什么甄赤玄說的那種匪夷所思的事,他們都會安安全全帶著彭素回家。進(jìn)村周家屯不算近,三人一路走去,到最后手機(jī)已經(jīng)完全沒信號了。江海州沒想到真的有這種段子里才存在的沒通網(wǎng)的村子,他留了個心眼,把車停在了一處較為隱秘的荒廢柴草垛中間,選了個好開出去的出口。“停這干嘛?”李卓凡問。“要是真有什么事兒,跑到這咱們也能開車走,萬一把車開進(jìn)去被他們弄壞了,咱們掣肘就更多了。”付寬沒說話,但也絕對很贊成江海州,后來發(fā)生的事,也證實了江海州這個想法是對的,救了他們一命。“撤什么?”李卓凡愣了愣,估計是沒聽懂“掣肘”倆字是啥意思,一臉茫然。江海州翻了個白眼,也沒和他解釋,“下車,走著過去?!?/br>他們穿的都是暗色的衣服,沒有太光鮮亮麗,因此哪怕夜行在村子里也不算突兀。此時已經(jīng)是半夜,村子里沒有一絲人氣,更由于深秋將至,秋收已經(jīng)結(jié)束,連蟲鳴都所剩無幾,走在路上能感覺到一種極致的荒涼空曠,穿過大片沒有住房的田地,仿佛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與世隔絕感。付寬小臉兒繃的緊緊的,沒留神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坑坑洼洼的地上,走在旁邊的江海州并沒有伸手去拉他一把。連冷眼旁觀都沒有,目不斜視的越過他繼續(xù)往前走。付寬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快步跟了上去。“州兒,”李卓凡的聲音在比較曠的村口有幾分失真。“嗯?”江海州點了根煙,火苗在漆黑的夜色里亮了一小塊兒,很快又熄滅了。“我有點害怕,太他媽黑了?!?/br>江海州嗤笑,聽到“黑”字,腳步一頓,下意識放慢了速度,后面的付寬趕緊跟上來,卻又不敢跟的太緊,不敢拽江海州的衣角。村子里放眼望去沒有亮燈的地兒,一片漆黑,所以有燈光的話就被襯托的十分明顯,幾個人都看到了不遠(yuǎn)處一個散發(fā)著微弱燈光的地方,坐落在土堆上,像是一間小房子,卻又太小了,比嬰兒床還小。“過去看看?!苯V萋曇舨蛔杂X放輕了。“別啊?!崩钭糠哺诤箢^,“誰知道是什么啊,找人要緊?!?/br>“特殊的地方都是線索,”江海州說,“在一片烏漆嘛黑里看到一個亮的地方,你不想知道它有什么特別之處?”李卓凡搖搖頭,他不想知道,可是江海州看不見他的無聲否認(rèn)。三人來到亮光處,這是一間用磚頭砌成的小房子,由于在一個土坡包裹著,三人剛下車時沒走到這就沒發(fā)現(xiàn)。一立方米都不到的占地面積,卻造的十分精致,外面刷了一層花花綠綠的漆,兩根很粗的紅蠟燭已經(jīng)快燒到底了。“有些村子會供奉城隍,沒什么稀奇的?!苯V菡f。“城隍?”“嗯,就是土地,管理這一片妖魔鬼怪的,動漫里那種地獄使者。”他開了個很冷的玩笑。他這一說沒怎么著,李卓凡覺得自己手背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迷信啊,滲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信什么都不足為奇?!苯V菡f,“只是很多村子不會這么重視,不過這也能理……等等!”他突然就蹲下來,從口袋里掏出了強光手電打開。“靠,有這設(shè)備不早說!”江海州揮手讓他別吵,把手電往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