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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就喜歡這一掛,但他敢肯定,付寬是自己初戀,肯定對自己擇偶標準有很嚴重的影響。至于孔驍當然不算,自始至終走進自己心里的就那么一個。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的,如果變得不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墮落了變壞了變得面目全非了,自己還能把他當成白月光心頭好還能有勇氣把他擁入懷中嗎?“你基礎(chǔ)功挺扎實,沒事兒多交朋友多對話,咱們學校俄羅斯帥哥美女都不少,你多認識幾個?!?/br>江海州自己和他們年齡都差不多,不太習慣用說教的方式去對待同齡人,在他看來場面特別滑稽。但蘇錦衣真正把他當老師來對待的,特別恭敬,聞言立刻點頭,“是,老師?!?/br>“不用這么緊張?!苯V菡f:“我看起來兇嗎?”他為緩和氣氛,故意帶了幾分調(diào)侃,蘇錦衣臉一紅,低頭不敢看他。“回去吧,以后有不懂的地方隨時找我,生活上有什么困難也可以,畢竟咱們差不多大,有共同語言,你說呢?”蘇錦衣點點頭,微不可聞的說了句“老師你真好?!?/br>“有多好?”蘇錦衣一愣,抬頭看他,眼神有幾分茫然無措。江海州嗤笑,“不逗你了,快回去吧。”“哦。”“等等。”江海州把要走的人叫住,從抽屜拿出一管東西來。“天太冷了,手上沒事兒擦點東西,不然影響記筆記?!?/br>“不用……”“給你你就拿著,又沒多貴?!?/br>“老師自己不用嗎?”“我有?!苯V荩骸盎匕??!?/br>“謝謝老師!”那護手霜是他在俄羅斯的時候拿回來的,在他看來的確沒多貴,但也不能讓這小孩兒知道價格,知道了肯定不敢用。X大有寒假,但更有不少活動,很多學生也就過年那幾天回家,其余時間都待在學校找機會鍛煉。下午江海州跟著其他老師開了個會,主要是系里要來一批交流生,要他們做好準備。同是大三外語專業(yè)的一批優(yōu)等生,要來x大交流旁聽。都是離得近的友誼學校,這邊準備派出幾個老師專門給這些學生代課,也不算專門,就是在講課的時候留意一下這些外來戶,在設(shè)定一些活動比賽之類的,和本校的學生pk。總的來說這些學生是來砸場子的,他們既不能怠慢失了自己學校的面子,又不能讓這些優(yōu)等生的風頭徹底蓋過自己學校培養(yǎng)的人才。江海州聽著主事在前邊一板一眼的說著,上眼皮親密的挨著下眼皮昏昏欲睡。這些不干他屁事,也不干林教頭的事,他就是個打醬油的,回去繼續(xù)代他的課。有旁聽生就聽,不影響他。反正他上課的時候烏央烏央全是人,沒幾個是自己班的熟臉,有也被擠到階梯教室的最后幾排去了。“小江啊,小江?”桌子被敲了敲,江海州猛地坐直了,咳了下,“主任您說?!?/br>“等交流生來了記得給留座位哈,你課堂太受歡迎,教室加不了太多桌椅?!?/br>大家都善意的笑,沒人和小年輕的爭這個,爭也爭不過,二十出頭的混血教俄語,他們比不了。江海州眾目睽睽的,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了?!?/br>開完了會,回到學校附近的租房這,大晚上家里沒什么吃的,他一個人又懶得做飯,翻箱倒柜不知從哪弄出來一包泡面煮上了。江凈不在家,這幾年她在這交了不少俄羅斯朋友,現(xiàn)在每天出去逛街看畫展,估計又出去不知道看什么去了。江海州剛吃幾口,老友李卓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嗯?”“嘛呢?!?/br>“吃飯?!?/br>“這幾天不用給彭素上課了?!崩钭糠舱f:“工資照開。”付寬走了之后,答應彭素教學的事自然也就落空,李卓凡知道這倆人的事兒,也沒好意思再提,提也沒用,那小孩兒是個要強的,走了之后把所有和江海州有關(guān)的朋友全都拉黑,一個都沒留,他想聯(lián)系也聯(lián)系不上。不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江海州也是一個學霸,讓他大跌眼鏡。當然,他看不出來,是彭素說的。很快彭素便崇拜起江海州來,讓他好生吃味一番。后來江海州安頓下來就通過網(wǎng)絡視頻輔導彭素,李卓凡也按小時給江海州錢,一碼歸一碼,江海州去京都每天忙的腳打后腦勺,他再占用時間光是靠人情自己也過意不去。反正縣城的錢比好賺多了,于情于理都應該明算賬。“不差你那點錢,早點存老婆本吧?!?/br>“哈哈哈,我打算元旦帶他出去玩一玩。”“來我這?”“你那兒去過了,我?guī)ピ颇?,看看蒼山洱海去?!?/br>“行?!苯V菡f:“有事兒跟我說?!?/br>“哎?!崩钭糠餐nD一會兒,“你家那位還是沒找著?”江海州把叉子放下,沒說話。“你也別著急哈!”李卓凡說:“你倆的緣分一看就斷不了,我這里出去上寺廟給你倆求個簽什么的?!?/br>“我謝謝您嘞?!苯V輿]好氣道。“京都不好去啊。”李卓凡說:“哥們兒現(xiàn)在沒法去那兒落戶,再奮斗個幾年,等到時候天天陪你喝酒。”“謝了?!?/br>江海州這句倒是真心實意,付寬剛走那段,他每天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特意讓江凈回俄羅斯避免她擔心,每天饑一頓飽一頓都不吃飯,跟絕食一樣。要不是李卓凡老媽子一樣催促他照顧好自己,彭素眼巴巴看著他怕他與世長辭沒人給輔導功課,江海州怕是再撐不到和付寬重逢。重逢啊。江海州躺進沙發(fā)里揉了揉眉心,小東西在哪呢?他還沒想好元旦這三天假怎么過,來這里沒時間交朋友,認識的那些學生倒是都是同齡人,但他也沒那個心思,仿佛這是個很耗精氣神的活兒一樣。想起李卓凡說的喝酒,他起身穿好衣服,去酒吧看看。X大附近的酒吧并不少,地下樂團唱歌的彈吉他的,跳舞的,跳艷舞的,gay吧,清吧。他不知道去哪兒,漫無目的的走了很長時間,在一家新開不久的地兒停下來。“重逢?!?/br>這個名字挺好,他抬腿就進去了。晚上八點多,里面已經(jīng)很多人,十分熱鬧。他隨便找了個卡座點了杯果酒。沒坐多久,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江美人!”轉(zhuǎn)頭看到一張放大的臉,他趕緊后退,皺眉道:“你是?”“我是你學生呀江老師?!?/br>那男生和旁邊一起來男生說了什么,男生不情愿的走開了,臨走時還偷偷看了江海州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