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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靜得像一幅畫。靳寒舟是入侵者,默不作聲靠近,如獵豹從后面包抄,半點聲音未出,麋鹿已經(jīng)驚醒。姜笑抬頭,似笑非笑調(diào)侃,“你悄悄靠近我是想做什么壞事?”靳寒舟坐到旁邊,抱住雙腿,蜷縮身體,下顎擱在膝蓋上,側(cè)頭盯住他。“我回來的時候想了很多要罵你的話?!?/br>姜笑錯愕睜了睜眼,“罵我干什么,最近做的飯很難吃?”“我又不是飯桶,怎么會天天跟吃飯有關(guān)?!苯鄣伤?,“罵你笨,明明那么珍惜自己的身體,又對鮮花過敏,結(jié)果人家送給你的花還是傻傻接受?!?/br>原來是東窗事發(fā)。姜笑想起那天早晨,街道清凈,空氣微涼,他打開門,要迎接新一天的生命。他惜命,每一日都要認真對待。豈料旁邊突然闖進一個人,魯莽單純,要送他玫瑰,他尚來不及反應(yīng),這人就倒了。他順手將人接住,任他全心信任掛在自己身上,又被嚇了一跳,那束玫瑰勝火,要將靈魂燃燒。靳寒舟執(zhí)拗滴看著他,嘴巴張張合合,嘮嘮叨叨。“靳寒舟,你好吵?!?/br>姜笑眨眨眼,打斷他。“我吵?明明是你太悶,什么都不愿意和人說?!苯蹪M臉惱怒,咬牙切齒。“我是家里的大哥,有事要自己解決,沒有和別人分享的習(xí)慣。”姜笑輕飄飄回應(yīng),罷了又覺好笑,低頭看他,聲音忽然變低,近乎呢喃,“你要聽?”一雙溫柔眼笑意盈盈,眸光流轉(zhuǎn),似有光華。靳寒舟一怔,嘟囔一句:“我知道你是大哥,真叫人放心不下?!甭曇粲烛嚨刈兇?,理直氣壯,“你又不是我大哥,我為什么不能聽?”姜笑勾起唇角,狡猾眨眨眼,“我不是大哥,那你當我是誰?”“我當你——”聲音驟止,靳寒舟睜大眼,姜笑捧住他的臉,在他唇上蜻蜓點水一吻,又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又吵又粗魯,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弟弟?!?/br>他的吻那樣輕,落在唇上就像羽毛,又好像十分珍惜你,連一點粗暴也不舍得。靳寒舟一晃神,心口似乎有溪流經(jīng)過。人家都說他不好相處,家人不喜歡,他也沒有朋友,與姜笑在游戲上相遇,本來如夢似幻。但他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千里迢迢追來,行徑作風(fēng)唐突無禮,偏偏姜笑接納他容忍他,教他工作,為他做飯,還介紹朋友,又放心將最重要的弟弟meimei交給他。將他一無所有的人生慢慢填滿。有一回客人投訴他兇神惡煞討人嫌,姜笑懶洋洋窩在沙發(fā)里,聞言抬起頭,挑挑眉,疑惑地問:“是這樣?嗯……他怎么不會對別人笑一笑呢,這樣客人可就都被嚇跑了?!?/br>完了又像個沒事人,繼續(xù)做手中的事。阿遇無語凝噎:還不是你給慣的。因姜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討好,對你好就對你好,不要你的回報,更不需要你牽強附和。自打他接受他開始,就未想過要他改變。半晌,靳寒舟抬眸看他,漆黑凌厲的眼泛起水波,面色漸紅。聲音卻依舊強做硬氣:“你那兩個小孩可沒有我好養(yǎng)活,我——”話又沒說完,姜笑吻了吻他的唇,輕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有點疼,又有點癢,偏偏始作俑者做完壞事還要嘆一口氣:“你一頓要吃三碗飯,一天要吃九碗,家里的米半個月就消失了一大半?!?/br>溫柔都是假象,偏偏在這個時候秋后算賬,數(shù)落人家吃得多。靳寒舟面色徹底漲紅,“我就是吃得多!”說完又覺得自己吃了虧,不行,要吃個夠本。猛地揪住姜笑的衣襟撲過去,馬上就要碰到人家了,心口一顫,緩慢地覆上姜笑微涼的唇,也像人家一樣輕,馬上就放開。他眼瞳尤其黑,眼梢吊起,忐忑地瞅著姜笑,等待回應(yīng)。額前的發(fā)絲已經(jīng)變亂,紅桃發(fā)卡也夾不住,垂下幾縷。姜笑面上的笑意逐漸收斂,目光幽深,眼角淚痣忽然變得艷麗,如若妖邪。他指尖摩挲靳寒舟緋紅的眼角,再次輕吻他的唇。“你不但吃得多,你還最愛吃rou?!彼驼Z。彼此氣息交織在一起,靳寒舟雙眸熠熠生輝,仰起頭吻回去,又很快離開。“那你還挑食,別以為能瞞過我的眼睛,你不愛青椒?!?/br>下一秒,姜笑再度吻了過來。還是轉(zhuǎn)瞬即逝,蜻蜓點水。“是嗎,被你發(fā)現(xiàn)了?!?/br>“最壞的是你把自己討厭吃的菜扔到姜悅碗里,說要他補充維生素?!?/br>靳寒舟追回去,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與他一同擠在沙發(fā)上,唇齒間發(fā)出濕黏熾熱的接吻聲,玩你追我趕的游戲。中途休戰(zhàn),姜笑撫摸他結(jié)實的腰線,嘴唇濕潤,在他頸間輕輕啃咬一口,完了還要惡人先告狀,嘆息道:“怎么總是能讓你追上來?!?/br>似有電流經(jīng)過,將他激得一個寒顫。靳寒舟毫不吃虧,撥開他的衣襟在同樣的地方落下一個牙印,“我喜歡追就追,要你多事,再說明明是你等著人家跟上來,都是你慣的,怪誰。”姜笑低低一笑,片刻之后再度開戰(zhàn),你親一下,我親一下,誰也不久留,雙唇卻像沒有分開過,一人離開,立即補上,間或輕輕啃咬,讓對方染上自己的顏色,令空氣升起熱度和濕意,樂此不疲,意亂情迷,身體與身體黏在一起不愿分開。不知何時,爭吵聲已逐漸消失,燈光溫暖,地面是兩個男人糾纏接吻的影子。直到一通電話打破這一切。姜笑還未接,對方已像催命符。他不急不躁,慢條斯理將手機丟開,低頭抵住靳寒舟的額頭,問他:“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比賽結(jié)束之后有話要和你說?!?/br>鼻尖輕蹭,靳寒舟瞪住他,不滿:“為什么要比賽之后才能說?故意要把人急死?!?/br>“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苯β冻龊艿男Γ拔依哿耍鉀Q很多事情才能重新開始另外的人生?!?/br>眼里有惆悵、有不舍、有釋然。靳寒舟分明不知道他很多事,但冥冥之中,仿佛又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知道他背負很多,因他們靈魂相通,心有靈犀,不需要糾纏不休。“我等你。”第032章靳寒舟說要等,其實不需要等太久。轉(zhuǎn)眼時間過去,王座大廳準備就緒,網(wǎng)絡(luò)平臺與電視節(jié)目也為此空出黃金檔,只等選手登場。姜笑像往常一樣早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準點離開房間,開始籌備早餐。今日時間緊張,做的不多,面包面條餃子,一起放在餐桌上也十分豐盛。另外那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