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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沖沖揪住他的衣服,憤怒低吼:“你究竟在做什么?當(dāng)初是你信誓旦旦答應(yīng)絕不再用這些骯臟手段我才同意你加入我的賽隊!朱宇行,你很可以。”最后一句話咬牙切齒,恨不得當(dāng)場將他撕裂,他不但輸了比賽,甚至又一次在姜笑面前顏面盡喪,衛(wèi)統(tǒng)松開手,冷冷瞇起眼,“現(xiàn)在我宣布你已經(jīng)被踢出賽隊?!庇中牟桓是椴辉付⒆〗?,面色陰沉,“姜笑,這一次是我認(rèn)輸?!?/br>“等等啊衛(wèi)少爺!”朱宇行冷汗涔涔,衛(wèi)家才是他最大的支持,他仍想挽回,但衛(wèi)統(tǒng)已經(jīng)頭也不回,帶著大批人馬氣勢洶洶地來,又氣勢洶洶地離去,再可能回心轉(zhuǎn)意。接著等待他的是——三百六十五度拍攝的攝像機,向全體網(wǎng)絡(luò)平臺直播,意味著他即將身敗名裂。全國公證會的調(diào)查和審判,以及一項罪名,在這個時代,無論哪個國家,膽敢將心思動到魁石上面都是一種犯罪。最后,他一無所有,或許要一輩子坐牢。這一切,都拜姜笑所賜。姜笑!姜笑!姜笑!朱宇行猛地抬起頭,撕破虛偽面具,眼眶發(fā)紅,面容猙獰,脫口而出:“你真該死!”他本該享受榮華富貴,今日勝利的人是他!敲斷別人的手算什么,那勝利本來就是他的!朱宇行眼神惡毒,氣急敗壞朝姜笑沖出,忽然,他腳步一頓,神情竟在瞬間冷靜下來,陰測測對著姜笑說:“不過是幾張照片,你憑什么說是我指使?街上的混混到處都是,想欺負(fù)誰就欺負(fù)誰,姜笑啊姜笑,你不能因為和我有仇,就誣陷我?!?/br>姜笑微微瞇起眼,“那個人是你堂弟?!?/br>朱宇行聳聳肩,“堂弟?堂弟又怎么樣,我又管不了他,那小子向來——”“跟他廢話這么多干什么?”突然,一把聲音不耐煩打斷,靳寒舟幾步跨過來攬住姜笑,幾乎半個身子,沉沉壓在姜笑,湊到人家耳邊小聲咕噥:“快回家,我要餓死了?!?/br>姜笑壞心眼捏捏人家的耳朵,笑道:“知道知道,馬上好?!?/br>靳寒舟無意識地傾著臉去蹭他的掌心,撒嬌似的抱怨:“早知道你要做這件事,我就快點出來了,真麻煩?!?/br>說著,隨手將手機扔到公證人面前,又變了一副面孔,惡聲惡氣:“自己聽?!?/br>第038章手機里傳出兩個人的說話聲,距離不近,聲音很小,卻足夠清晰。那天,靳寒舟將自己聽到的全都錄下來,朱宇行和朱茂所做的,即將要做的,在這段短短的對話里說得清清楚楚。證據(jù)確鑿。朱宇行渾身被冷汗浸濕,再無法冷靜,結(jié)結(jié)巴巴:“這、這不是我……”還要狡辯。這時,公證會首席站起,冷冷對他說:“是不是你調(diào)查之后就知道,在這之前請你跟我們走一趟?!睅酌品藛T一擁而上,牢牢將朱宇行鉗制住,任他如何嚎叫哀求仍無動于衷。“不可能、不可能會是這樣!”朱宇行猶不放棄,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完全不同——但事實是,之后公證會會將他八輩子的事情都挖出來調(diào)查清楚,無論是蕭客的手還是其他人,只要是任何一件事找到證據(jù),都足夠他用剩下所有的時間在監(jiān)獄里做完這場噩夢。朱宇行越走越遠(yuǎn),直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后來,興許他自己也知道下場,聲音越來越低,蒼老虛弱地垂下頭,徹底認(rèn)輸。蕭客遠(yuǎn)遠(yuǎn)看著,抬起手,扭曲的手指是永恒的傷痕。不過,這都將過去。“阿笑——”聲音突然頓住,蕭客發(fā)現(xiàn)好友眼神復(fù)雜,已隱隱流露疲態(tài)。朱宇行的突然被捕給觀眾帶來不少刺激,誰也沒想到比賽前還在開賭局,結(jié)束后竟然發(fā)生這種事情。場面混亂,人聲涌動,主持人連忙穩(wěn)住場面,但早已失控,猶豫一瞬,只好拿姜笑開刀:“真沒想到竟然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不過比賽卻是真的,姜笑贏了,時隔多年重新出現(xiàn),姜笑身體似乎也好了,那么問題來了,姜笑是否會再次參加國賽呢?”這個問題提得倒是好,萬眾矚目。每個區(qū)都會有屬于每個區(qū)的榮耀,但區(qū)賽冠軍未必代表能參加國賽,十三區(qū)所有人里,上一回險些闖進國際賽的人,是姜笑。此起彼伏的討論聲逐漸平息,燈光打下,亮如白晝,甚至有些刺目,這片空間就像一個舞臺,無數(shù)人在此成為明星。種種目光落在姜笑身上。靳寒舟忽然一怔,他發(fā)現(xiàn)姜笑身上的肌rou突然繃緊,逐漸僵硬,變冷、變冷、變冷,如同一根崩到極致,馬上就要斷裂的弦。這時,他想起姜笑是這樣的一種性格,溫和又隨意,輸贏看淡,當(dāng)初會選擇參加比賽也是為了將弟弟meimei養(yǎng)大。說起來,過去他和姜笑在一起玩的時候,兩人更多是打副本,競技模式很少參加,姜笑也沒有提過,但那種快樂也是真的快樂,想玩就上線,不想玩就下線。他是否喜歡比賽?又是否想成為明星?“對不起……”過一陣,姜笑揭曉答案,聲音很低,垂眸斂目,不悲不喜,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這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彼K于抬眼,雙眼清亮,“從今天以后,我不打算再參加任何比賽?!?/br>“什么?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見,麻煩你再說一次?”蕭客更是驚訝瞪大眼:“阿笑你……”層層驚措的目光仿佛密林里射來的箭,密集又混亂。姜笑卻好像卸下重負(fù),眼角眉梢終于染上笑意,從未如此快樂,聲音也提高幾分,清朗堅定:“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比賽,以后……”頓了頓,他失笑,“不對,沒有以后了。”所有聲音停止,愣愣看著他。姜笑長長舒一口氣,伸手解開脖子上的項鏈,然后珍而重之、小心翼翼,目光復(fù)雜又似解脫地注視一陣,將項鏈捧到公證會首席面前。“現(xiàn)在,我將魁石歸還。”“阿笑,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種事情?!笔捒蜕锨皟刹?,茫然不解。姜笑微微垂頭,怔怔看向地面,不作回應(yīng)。忽然,一只手將他拉住,靳寒舟冷冷說:“閉嘴,不要多問,他累了?!痹缇驮摾哿?,孤獨一人,還要不停應(yīng)對他人挑戰(zhàn),又要防止他人為了魁石欺負(fù)他的弟弟meimei。靳寒舟抿抿唇,心想:他這樣的人,就該養(yǎng)養(yǎng)花逗逗鳥。其實也清楚,是肩膀上的責(zé)任讓姜笑疲憊不堪,朋友、家庭、魁石,甚至是隨手撿回來的阿遇和他,也被姜笑自然而然放在心上,沒有一刻休息。人的一生有許許多多的東西,但他過分珍惜。無論生命,亦或身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