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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真是玉兒弄出來的,憑我等綿薄之力,在這里著急也于事無補,如今之計,唯有相信玉兒。再說,這只不過是我們的猜測而已,或許玉兒一切平安,如今還在那蘭漪幽谷之中?!?/br> “唯有如此了?!狈教撟訃@了一口氣,心中卻是不怎么相信,恰好在滄瀾門附近渡劫的大能,除了玉微瑕,他想不出第二個人。 “師兄,”陸子涵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安慰并沒有多少說服力,她想到了什么,卻又默默咽回了肚子里。 “師妹有何高見?” 陸子涵猶豫了片刻:“師兄,只要師父能出關(guān)相助……” “不可!”方虛子想也沒想就回答道,“師父如今正是處在沖擊大乘的緊要關(guān)頭,一旦出了差錯,你我萬死不能贖罪也!” 滄瀾門的前任掌門紫陽真人,自從傳位給自己的首徒方虛子之后,再也不管俗物,一心沉浸于修煉之中,即便是最受寵愛的關(guān)門弟子玉微瑕也已經(jīng)二十余年未曾見過他了。 紫陽真人自上次閉關(guān)之時,便開始沖擊大乘境界。作為前承洞虛,后啟飛升之境的橋梁,大乘可謂至關(guān)重要,它決定著一代修仙大能,究竟能入海為龍,亦或者是,碾落成塵。 玉微瑕被喻為滄瀾門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但與滄瀾門真正深厚的底蘊相比,方虛子毫不猶豫的就選擇舍棄了她。不僅僅是玉微瑕,換作門派中任何一位師弟師妹,甚至包括他自己,都無法與紫陽真人的安危相提并論。 一個即將突破大乘的人,才能成為滄瀾門屹立不倒的后盾。 雖然殘忍而現(xiàn)實,但若是給方虛子一百次機會重選,他依舊會選擇保全自己的師父。 從另一方面來說,他也斷絕了或許是唯一能拯救玉微瑕的機會。 陸子涵心中嘆息,她早就知道掌門師兄的選擇,卻依舊不死心,想要最后再試一次。 一時間,兩人之間陷入了冷場之中。 此時,一道清潤的男聲突然而至。 “掌門師伯,你們在說什么?” 方虛子并沒有察覺到身旁有人,直到那人開口出了聲,方才陡然一驚,不可置信的望著笑瞇瞇的君不離。 “你什么時候在的?” “嗯?”君不離先是朝兩人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不慌不忙的直起背脊,“我方才見到掌門師伯座下的童子引著陸師叔朝此處而來,估摸著掌門師伯定是在附近,不離也有些許時日未曾向兩位師伯行禮了,身為晚輩,實在是大不敬,便想著過來請個安,誰想掌門師伯一臉憂愁之色,小子無禮,私下猜測許是掌門師伯遇上了什么為難之事,一時忍耐不住,方才出言詢問之,還望兩位師伯恕罪?!?/br> 陸子涵一貫寬容慣了的,且她也不覺得君不離有什么無禮之處,雖然因著玉微瑕的事情心中不安,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乖孩子?!?/br> 方虛子雖然沒有陸子涵那么好說話,但對于門中的后起之秀少年俊才他都是不怎么為難的,聞言他只是輕哼一聲,“鬼鬼祟祟的成何體統(tǒng)!以后不許隨便站在長輩的身后!” “是。”君不離笑著垂首行禮。 直到兩人走遠(yuǎn),他唇邊的笑意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在臉上。 怎么辦玉兒……他好想殺人呢…… 他唯一在意唯一放在心上的珍寶,似乎,又一次被人踐踏了。 作為他生氣的代價,某些人冗長而毫無意義的人生,或許也該體驗一下波瀾了? 在此之前…… “掌門!禁地傳來急報,有十幾個魔修闖進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虛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得手中茶盞一松,掉落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什么?你們怎么做事的!師父在里面閉關(guān),若是他出了絲毫的差錯,本座要讓你們以死謝罪!” 逃回來的幾位守衛(wèi)都喏喏不敢言,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堂下。 “一群廢物!”方虛子飛奔出堂中,身后跟著幾位憂心忡忡的師弟師妹們。 還未等他出大門,一道人影倏地朝他撞來,方虛子心中驚怒,一揮衣袖卸了上面的巧勁,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那人。 “延鶴?怎么會?” 方虛子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熟悉的臉龐。 “你對我座下的童子做了什么?” “這么多年沒見,師兄火氣還是這么大啊?!遍T外傳來了一道熟悉的笑聲。 方虛子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直到那人的身形完全顯露出來,他才驚呼出聲。 “怎么是你?” “大師兄見到我很是吃驚么,”女子摸了摸下巴,眼底含著一縷笑意,“真是讓師妹傷心啊。” “八師妹!”方虛子身后的俞昊宇驚喜的道。 其余幾人也紛紛上前噓寒問暖起來。 “夠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師父的安危!”方虛子轉(zhuǎn)向玉微瑕,“守衛(wèi)來報,禁地有失,師兄稍后再與師妹敘舊。” “掌門師兄無須著急,師妹方才剛從禁地過來,相關(guān)閑雜人等也處理干凈了?!?/br> “師父無大礙否?” “放心,師父那里一切安好。” 玉微瑕掃了一眼被方虛子放下來的驚魂甫定的延鶴,勾起唇角,“不若師兄猜猜,我是在哪里遇到你的這位小童子的?” “哼。”方虛子得知紫陽真人無礙之后,整個人放松了不少,頓時想起了玉微瑕方才的舉動,吹胡子瞪眼的道,“我還想問你怎的如此無禮?” “這就要問你家的小童子了?!?/br> “師妹何意?”方虛子一皺眉頭。 “禁地并沒有什么魔修,只有他?!庇裎㈣πα诵?。 “不可能!”方虛子不假思索的道,“一來延鶴只不過是筑基初期,怎么可能打得過這么多武力高強的守衛(wèi),二來他在我身旁多年,為人勤懇,決計不會是細(xì)作、jian佞之流?!?/br> “是啊,八師叔,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師祖動手啊,請您明察!”小童子趴在地上,哀哀的道。 “你還記得你是怎么走到禁地的嗎?” “我……我不知道,我好像是碰到了一個人,那人對我笑了一下,等我回過神,已經(jīng)到了禁地?!?/br> 玉微瑕對方虛子道:“師兄想到了什么?” 方虛子眉頭皺的更緊,臉色卻不似方才難看,“瞳術(shù)?!?/br> “延鶴不過是一個媒介,對方讓他成為自己的傀儡,通過延鶴的眼睛對禁地的守衛(wèi)再次施展瞳術(shù),讓他們以為魔修大舉入侵,禁地有失?!?/br> “然后,”玉微瑕停頓了一下,“他就可以趁亂闖入禁地?!?/br> 在上五宗中排列第二的滄瀾門,禁地豈是那么好闖的?即便是曾經(jīng)魔修的領(lǐng)軍人物宿冽魔君也不敢孤身一人前往。唯有當(dāng)方虛子方寸大亂欲往禁地一探究竟之時,他才會關(guān)掉禁地中成百上千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