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書迷正在閱讀:大佬、桃花汛、宛如渣女、大少歸來、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澀澀發(fā)抖、春從天外來、水管攻與前臺受、奮起吧,囧受(調教)、風聲鶴唳(H)
不離單手托著下巴,一雙微微上揚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側臉,專注的讓玉微瑕產生了他在拿自己下飯的錯覺。 一絲怪異從她心頭升起,交纏的視線擦過她的皮膚,令她全身毛孔仿佛都張開。 不過玉微瑕一向淡然慣了,直接將君不離幾乎已經稱得上露骨的注視當成了溫度正好的暖爐,權當他怕自己受涼了。 師徒二人一個淡定的吃,一個淡定的看,唐清風過來的時候恰巧遇見了這種詭異又和諧的場景。 “早些便聽聞你修為全失,未想傳言不虛啊?!?/br> 聽到動靜,玉微瑕下意識的抬頭,只見一美婦人肌膚賽雪,青絲墨染,疊袖飄逸,攜著通身的冷艷氣息款款而來。 她沉默了片刻,吐出兩個字,“清姬?!?/br> 唐清風詫異了一聲,道:“紫陽真人不是說你失去了原先的記憶嗎?莫非你已想起來了?!?/br> “這倒沒有,”玉微瑕做了個“請”的姿勢,直至唐清風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方才不慌不忙的解釋道,“不過腦海中有了些許的印象罷了,真要我詳細來說,卻又是一無所知了?!?/br> 她拿了個倒扣著的杯子燙了一下,重又倒過新茶,遞給了唐清風。 “你二師兄這幾日累得慌,我把他打暈了,待他歇息了一番,我再讓他來見你?!?/br> 玉微瑕聞言,似輕笑了一聲:“賢伉儷還是那么恩愛?!?/br> “夫妻嘛,不就如此?!碧魄屣L瞥了她一眼,慵懶的摸了摸發(fā)鬢的孔雀尾羽,“不過說了你也不懂?!?/br> “我不懂?”玉微瑕的眼中少有的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這些年,她一直在俗世中流浪,自問見過不少對情侶,也旁觀過生離死別的沉浮與掙扎,為何唐清風說她不懂。 “別用這種……小奶貓的神情看著我啊?!?/br> 唐清風看著她長長的睫羽,突然有種手癢癢的感覺,她伸出手指快速的在她眼瞼上摸了摸,幾乎是同時,一道暗芒逼近她的額間。 仰后躲了過去,唐清風皮笑rou不笑的對君不離說,“占有欲強大的變/態(tài)最討厭了?!?/br> 君不離笑得一臉如沐春風,只是一雙黑眸之中閃爍著殺意。 果然還是把這個女人的手給剁了吧,免得她總是去碰觸不屬于她的東西。 “為什么說我不懂?”對于這個答案,玉微瑕意外的堅持。 唐清風苦笑道:“該怎么說呢……大約是你的理智永遠凌駕于感情之上?!?/br> “理智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唐清風慢條斯理地道:“就如你旁觀過無數(shù)的生離死別,冷眼看著那些癡男怨女掙扎起伏,卻始終不會如他們一般喜怒嗔癡,甚至愿意為彼此奉獻出生命。” “犧牲自己就能讓愛人幸福了嗎?”玉微瑕靜靜的聽著她的話,漆黑的眼眸之中不見絲毫漣漪,“那只是懦弱者的做法,我永遠也不會讓自己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唐清風無奈的攤了攤手,嘆氣道:“所以說啊?!?/br> 玉微瑕輕笑兩聲,茭白如玉的姣美臉龐微仰,露出了衣襟掩映下細滑優(yōu)美的玉頸,“聽起來似乎挺無聊的?!?/br> 唐清風深有同感:“確實如此?!?/br> 所謂愛的本身,原本就是愚蠢而孤注一擲的。 …… 送走了唐清風,玉微瑕轉身回屋。 君不離跟在她身旁,難得的沉默寡言了起來。 玉微瑕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在想什么?” “玉兒不妨猜上一猜?”君不離嘴角上揚出一抹誘惑的笑意,故意靠在她耳邊,微啟弧度優(yōu)美的薄唇,半闔眼眸,呵氣如蘭。 “不猜?!庇裎㈣κ譄o情的拒絕了他的勾/引。 “……”君不離頓時擺出一副委屈的小模樣,芙蓉泣露、欲語還羞的神情看的玉微瑕渾身一顫,直至被她狠狠擰住了腰間的一塊rou方才收斂了些許。 “其實我是在想這個女人到底是來干嘛的,敘舊?閑談?亦或者是別有所圖……”沉靜下來思考的他仿佛凌云巔頂上那一抹澄靜的悠云,飄渺不可捉摸。 玉微瑕停下腳步來等他。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我確實是那由光城的少城主,如今兩廂敵對,我怕唐清風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來?!彼行┛鄲赖纳α松δ橆a。 面無表情的樣子令人分辨不出她的喜怒,良久才聽玉微瑕淡淡的道:“知道了。” 君不離無聲的笑了一下,攬住了她的肩膀。 就繼續(xù)這樣下去吧,不要唐清風,不要裘澤,不要滄瀾門,她只需要他就夠了。 第49章 一晃半月有余,大抵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住著比較習慣,玉微瑕在君不離一天三頓偶爾夜宵的喂食之下,竟隱隱豐腴了些許,好在她原本就偏瘦,兩相抵消之下,只教旁人覺得她越發(fā)的姿容絕麗、明眸流盼。 唐清風每每打趣她被愛情滋潤得甚是嬌嫩,都被她有意無意的扯開了話題,許是還未恢復記憶,玉微瑕對唐清風始終有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隔閡,自是不愿在生人面前談論自己的私事。好在唐清風也是慣會察言觀色的,知她不喜,也就點到為止,并不過分深究。 中途裘澤陪愛妻來過三四次,不過他如今暫代掌門之職,遠非以往的不問世事、清閑悠然可比,甫一寒暄了幾句,便被人請了回去。 閑暇無事,玉微瑕也就在書房翻找些以往批注過的劍譜,打發(fā)時光。 適逢秋夕月圓,原是要好好慶祝一番的,無奈如今戰(zhàn)事吃緊,門中大半弟子都赴往前線,自然也無人有興致裝點一二。 一早便教底下的童子給裘澤送去了幾枚君不離親手制作的月餅,玉微瑕同往日一般看書習劍,待用過晚膳,又被君不離纏著陪他坐在屋檐上賞了半天的月光。許是乏了,她難得的出聲趕人。好容易盼到和佳人花前月下的時候,君不離自然不會如此善罷甘休,腆著臉直到等她洗漱完畢躺到了床上之后,方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越發(fā)深沉。 床上原本雙眸緊閉的女子倏地睜開了眼,她用沒有多少感情起伏,就像波瀾不起的死水一樣的視線靜靜注視著水湖綠的窗簾,直到月光透過軒窗落進她的房內,她才低嘆一聲,用力的閉了閉眼睛。 再睜開時,里面已是一片清明。 悄無聲息的穿戴好衣服,她掀開床頭掛著的一副山水畫,將拇指按在了暴露出來的一個凹槽里,很快一陣如水紋般細微的波動出現(xiàn)在墻面上,以凹槽為中心逐漸向周圍蔓延擴散,撐出了一道半人高的弧形光圈,玉微瑕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在她的身影隱沒在光影中的一瞬間,被卷起的山水畫失去了支撐它的外力,“啪啦”一聲落回了墻面上。 屋內,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