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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擰開裝著魚食的圓柱形塑料罐子,撥了兩片到魚缸里。慕若一邊看著魚群蜂擁著爭搶食物,一邊語帶嘲諷地說:“哼!誰都知道東堂的當家就是景家內(nèi)定的下一任家主。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Helene,理她做什么?”“那個女人可不簡單。她灑出大把的香餌,再加上景家在外面的勢力,除了少數(shù)幾個大幫派還在觀望之外,現(xiàn)在S市道上混的基本都收了她的禮金,一副要唯她馬首是瞻的樣子?!鳖檶幉挥砂櫫税櫭?,在他看來混黑道一樣要講求中庸之道。胃口比一般人大,往往也意味著死得也比一般人快。只不過這種人死的時候總是想要拉上許多墊背的,他可不希望被卷進去。“太子那邊沒有動靜嗎?”慕若用手指輕叩著玻璃魚缸。“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你知道他名義上已經(jīng)和景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倒是泉少爺那頭也沒有任何表示,反而和那個女人吃了幾頓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有些奇怪。”顧寧不禁頭痛起來,這一場家族繼承人之間的爭斗為什么偏偏要在自己的地盤上發(fā)生?“泉有太子做后盾就已經(jīng)是站在不敗之地了,而且他本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只不過,太子竟然就真的對那么大的家業(yè)沒有半分興趣嗎?”慕若心中煩躁起來,手腕一翻把一整罐魚食通通倒了下去,色彩斑斕的魚群頓時上下翻滾起來。顧寧默默在心底記下等下還要吩咐人去重新買魚,因為照慕若這個喂法這一缸魚多半是要撐死的。“真想再看一次啊……”慕若發(fā)出一聲嘆息,“太子雙手染滿鮮血的樣子?!?/br>顧寧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聽說那個女人今天請了太子過去她的新居做客,也不知道會不會發(fā)生沖突?!?/br>“你說什么?!”慕若突然瞪大了眼睛。————————————白色的三層別墅就建在海邊地勢稍高的一處山坡上,從窗口還可以看到不遠處的白色沙灘。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的女人眼神似乎有些沉醉,語調(diào)也帶著稍許輕佻:“叡哥哥,覺得我這里怎么樣?”“不錯,裝修得不錯,花了不少時間吧?”景明叡微笑著回答。“之前的主人是一個畫家,好像還頗有名氣。我來得太急,一時間找不到可以住的房子,就讓底下人開了張支票給他,讓他連夜搬走了。再找人重新安裝了安全系統(tǒng),換掉了全部家具,總算是勉強可以住人了?!迸税褎e墅的來歷娓娓道來,末了臉上卻突然露出些許羞澀,“叡哥哥要是喜歡,等我的新居弄好了,把這里送給你怎么樣?”“我不習慣住別人的地方?!本懊鲄睆墓P里挑起一個草莓放在口中。當然只有另一個人的地方,他是想住都還沒機會住。唔……進度好像又有些落后于計劃了呢……“今天早上空運過來的,絕對不是在暖棚里種出來的。我就知道叡哥哥最喜歡新鮮的草莓了,以前我們小的時候……”“Helene,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好了。”景明叡有些無奈。相比現(xiàn)在的她,還是小時候那個在憎分明的小女孩更加可愛一些。Helene咬了咬嘴唇,重新在心底斟酌了一下才開口:“我知道要保護泉是你父親交給你的任務(wù),不過讓他衣食無憂遠離紛爭地活著豈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家里肯服他的人本就不多,你又不肯接手。叔叔一意孤行地要把擔子交給他,卻也不想想那可關(guān)系到那么多人的身家性命。叫大家怎么敢那么輕易地托付在一個沒有絲毫經(jīng)驗的毛頭小子身上?我父親也是迫不得已才出頭領(lǐng)導(dǎo)大家,我們絕對沒有與你為敵的意思,要是叡哥哥愿意出任東堂的當家,我父親愿意立即把手頭的股份都轉(zhuǎn)給叡哥哥。”景明叡瞇著眼睛笑著看了Helene一眼。Helene白皙的臉上立即浮起紅暈,說話的聲音也低了許多:“當然,父親的意思是要作為我的嫁妝……”“喔?那你的嫁妝可真豐厚,你的未婚夫知道嗎?”景明叡左右手的食指相對,輕輕點著。“季家不過是我們進入S市的一塊跳板而已。等兼并了耀陽之后,他識相的話就給他一個股東做做好了。”Helene有些不以為意地提起自己的未婚夫。“你要發(fā)展自己的生意我不反對,不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動泉的東西。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景明叡嘆了口氣,“蓮,你的確變了?!?/br>聽到這個很久沒有人叫的名字,Helene不由一怔,許多童年的記憶再次浮上心頭。她定了定神,對自己說,感動、利誘都不成的話只好用別的方法了。“聽說叡哥哥最近和自己以前的偶像走得很近嘛……”Helene輕輕彈了彈自己的法式指甲,“說起來我的未婚夫和他交情也好像不錯,今天還約了他一起出去喝茶呢。”景明叡心中一震,以季空晴對待季曦一貫的態(tài)度,可不像是會輕易接受季曦邀請的啊。難道是季曦有什么陰謀嗎?季空晴這幾天不想自己通過搖光知道他的行蹤,難道也是因為這個?景明叡不由有些擔憂起來,表情卻絲毫不顯:“唉……你的消息有些過時了,現(xiàn)在你想要影帝的簽名可能就只能通過我了?!?/br>“是嗎?男人的愛可真是比女人還易變啊?!盚elene用手指撫著自己白皙的頸子,“愛情這種東西,很難有純粹長久的,叡哥哥你說呢?”景明叡微笑著點了點頭:“不錯,我對他的感情沒有他對我的來得純粹,不過我自信可以守護他一輩子。”看到景明叡眼中一閃而過的溫柔,Helene心中不禁翻涌起怒意:“一輩子?一輩子可能是百年,也有可能就只有一瞬間。世事無常,叡哥哥可不要那么早下定論!”“你說什么?”景明叡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我說,我只希望叡哥哥不要插手我們和阿泉之間的。否則的話,今天你的偶像能不能安全到家我可不敢保證。啊啊啊——你……你不可以殺我!我救……救過你的……命!”景明叡在Helene的臉上泛起死灰之前松開了手指。他看都不看倒在地上正按著自己的喉嚨急喘的人,徑自走向門邊:“你救過我的命,所以我可以容忍你威脅我。可是他,任何人都不能動他,連有這個念頭都不許!”他拉開房門,兩邊站著的保鏢看到雇主倒在地上頓時緊張地攔在門口。“讓……他……走?!盚elene在景明叡出手前及時出聲向門外的保鏢下令。“大小姐,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