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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道消息都配著一些照片。俞青葵也很久沒見過爸爸了,她摸著雜志封面,細細去看那些照片。大多數照片都是偷拍,有的是一個側身,有的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連俞青葵都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爸爸。只有爸爸和ZK組合一起走紅毯的照片是清楚的。ZK是一對嬌小的雙胞胎姐妹,分別站在高大的俞澤言兩側,爸爸的手輕輕搭在她們的腰上。 俞澤言的正視著鏡頭,嘴角掛著儒雅的笑意。 俞青葵摸了摸爸爸的臉,有些想爸爸了。 米盈靜忽然把俞青葵手里的雜志搶了過來,她一邊撕,一邊哭著喊:“我再也不要看見這個男人的照片了!再也不要!俞澤言,我恨你!” “mama!”俞青葵去拉米盈靜的手腕,“這些消息不一定是真的?。∷麄儕蕵啡偸歉鞣N炒作,那些人隨便拍到一張同框的照片就胡亂編個題目吸引人眼球。不能都信呀!” “你居然還幫著他說話!” “我、我說的都是真話呀!我相信爸爸不是那樣的人!” “啪!”米盈靜一個巴掌打在俞青葵的臉上,“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再喊他爸爸!” 俞青葵的臉偏到一側,眼淚忍不住地掉下來。她知道她不應該惹mama生氣,可是她心里的小固執(zhí)不肯妥協(xié),她固執(zhí)地說:“可是他是我爸爸!一輩子都是我爸爸!” “你!”米盈靜抬起手! 俞青葵閉上眼睛,也不躲,準備挨打。 “哎呀,你干什么呀!”祝香蘭急忙抓住米盈靜的手腕,“你打孩子干什么!小葵說錯了嗎?姓俞的這輩子都是她爸爸!你現在逼著孩子改口,那你當初干嘛非要嫁他!當初怎么勸你你都不聽,你們明明不是一路人……” “葵葵……”米盈靜哭嚎著把俞青葵摟在懷里,“mama不該打你,疼了是不是?對不起……” “不疼,mama我不疼……”俞青葵抱著mama的腰,將臉埋在她懷里,“mama別哭,我已經長大了,以后我照顧你……” 祝香蘭長長地嘆了口氣:“這都造了什么孽??!小靜,別再這樣折磨你自己了,看看你現在都成什么樣子了。咱們就跟那個男人離婚好不好?離了男人咱們還能活得更好!” 折騰了大半夜,俞青葵看著mama睡著了,才回書房寫作業(yè)。她很快把作業(yè)寫完,睡覺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半夜兩點了。 折騰了一晚上,她在臨睡前連手機都沒碰一下。 · 第二天俞青葵上學的時候眼睛還是腫的。 第一堂課是英語課,英語老師目光掃了一圈,最后還是落在俞青葵的身上,她最近特別喜歡讓俞青葵讀課文。 “俞青葵,朗讀一下46頁的課文?!?/br> 英語老師轉過身去寫板書,寫了兩個單詞仍舊沒聽見朗讀課文的聲音,她詫異地轉過身去。 揚馨用胳膊肘碰了俞青葵一下。 發(fā)呆的俞青葵的回過神來,訥訥站起來。 揚馨壓低了聲音,說:“第46頁……” 俞青葵低著頭飛快地翻了兩頁,翻到46頁,然后大聲讀起來。 俞青葵居然會上課走神,而且連書的頁數都翻錯了,這可真是稀奇。教室的學生們都有些詫異地看向她。 英語老師皺了一下眉,不過終究是沒說什么轉過身去繼續(xù)寫板書。 俞青葵將課文朗讀完坐下,她將小臂交疊放在桌子上,目不斜視地看著黑板,專心致志地聽講,暗暗告訴自己再也不要走神。 “俞青葵,你來翻譯一下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英語老師手中的教鞭指著黑板。 “俞青葵?” 俞青葵站起來,紅著臉說:“聽霍金演講的人有時會發(fā)現很難理解他,因為他的思想往往和他試圖描述的宇宙一樣大……” “請坐?!庇⒄Z老師多看了俞青葵一眼。 俞青葵坐下,她拿著筆在練習本上胡亂劃了兩道,悶悶不樂。 坐在最后面的時曜若有所思地看著俞青葵,他隨意搭在桌面的指尖,輕輕叩了兩下。 · “嘿,你沒事兒吧?”下課的時候,揚馨拍了拍俞青葵的肩膀。 俞青葵抬起頭沖著揚馨笑了笑,說:“謝謝班長,我沒事的。” “呦,我才發(fā)現!這眼睛怎么腫了???哭的?”揚馨湊過去。 俞青葵搖搖頭想否認,想了想,又點點頭。她低著頭,小聲說:“是哭了,是不開心?!?/br> “到底怎么了?。扛艺f說!”揚馨的熱心腸又躁動起來。 俞青葵輕輕搖了搖頭,說:“已經沒事了,嗯……不是很想說呢?!?/br> 揚馨點點頭,她站起來:“成,我不問了。你要是有事兒記得跟我說哈!我去收作業(yè)了。” “嗯!”俞青葵點了點頭。 她拿出手賬本剛打算記錄點什么,隔壁班級的一個學生敲了敲門:“俞青葵,英語老師讓你去辦公室一趟?!?/br> “嗷……謝謝你?!庇崆嗫炎烂媸帐案蓛?,低著頭往外走,心想一定是因為英語課堂上走神的事情…… · “你們班俞青葵在嗎?”陸雨旋抱著個好大的快遞盒子站在門口,她掃視了教室一圈,把懷里的快遞遞給門口的一個女生,“我剛剛去門衛(wèi)拿快遞看見她的快遞,順道一起拿上來了。幫忙放她桌子上哈!” 課間的時候教室里一向很熱鬧,幾個男生追逐打鬧,忽然推搡間將靠窗那一組前三排的桌椅弄倒了。 一個女生驚呼一聲:“俞青葵的快遞!” 長方形的快遞壓在桌子下面,已經被壓扁了。 幾個男生一愣,急忙把幾張桌椅擺好。 剛回來的俞青葵小跑著沖過去,握著剪子戳開膠帶,拆開一層又一層的包裝??v使有防震泡沫,縱使兩層包裝盒,縱使有毛茸茸的官墊裹著娃娃。 精致的特體人魚娃娃還是碎了,尤其是頭,碎成了好幾塊。 俞青葵低著頭,望著破碎的人魚娃娃,本來就是低落的心情使她繃不住情緒,眼淚一顆一顆落下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幾個男生茫然地站在一旁。 男生對女生的眼淚總是沒有抗拒力,更何況還是漂亮女生委屈地掉眼淚。 俞青葵低著頭,用手背抹眼淚,眼淚怎么都流不盡,也怎么都擦不干凈。 上課鈴聲響起,幾個男生無奈只得先回自己的座位。這堂課是歷史老師,歷史老師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yè)沒幾年的文靜女老師,向來壓不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