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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直接被揍到在地的藍闕陽又提了起來,“桑韻無事便罷,若桑韻這次再有何閃失,朕一定撥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不用皇上親自動手,若哥真出了事,闕陽不會獨活?!?/br>藍闕陽的眼神仍瞟向門外,好像未察覺嘴角被打破了,他的心神全在那個再次離去的人身上。“哼!”劉淮燁生氣地把藍闕陽放開,把手上的馬鞭奮力地仍到了地上,他氣藍闕陽可更氣的還是自己,自己沒有保護好他,讓他受了那么多的苦,甚至讓他有了輕生的念頭。“皇上??!你看,那...那是不是白主子?!”守在門外的張正隱約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向這邊走來,那人走路的樣子和身形很像白主子,可他不敢肯定,那人一頭的白發(fā),又不可能是白主子。就在張正猜測的時候,兩道極快的身影竄了出去,接著又兩人飛快地跟了過去。停下來,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四人,莫憶先是一驚,接著就平靜了下來,無言地看著那滿臉愕然與慌亂的四人,莫憶知道他們?yōu)楹螘冻龃朔N神情。“桑...桑韻?”劉淮燁不知用了多大的心力才不讓自己過于失態(tài),可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桑韻...桑韻為何會有一頭的白發(fā)????!池俊和吳卓群也震驚地看著白桑韻,這人是他們心里的那人,可他們不知道,這人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滿頭的白發(fā),沒有一根烏絲;削瘦的臉上透著青黑;白色的布衫在他的身上顯得有些大;腳上的草鞋像是新?lián)Q過的,身上帶著幾許濕氣顯是剛剛沐浴過;手上的木枝,被一只骨柴般的手握著,而手骨的凸現(xiàn)讓他們知道這人已經(jīng)非常的疲憊了。“哥...我背你回去?!彼{闕陽看出白桑韻的臉色有些不對,扶住白桑韻就準備把他背起來。而藍闕陽的這一叫,也確定地告訴還未從所見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的三人他們面前這人的身份。“不用了,我自己能走?!睋踝∷{闕陽的手,莫憶淡淡回絕。柱著“拐杖”,莫憶推開擋著路的四人一步步度向白家莊。“桑韻!”劉淮燁一把拉住白桑韻,接著就把人打橫抱了起來。“放我下來!”莫憶生氣地看著劉淮燁,平靜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厭惡。“我抱你進去?!眲⒒礋畋Ьo掙扎的白桑韻就像山莊走去,心驚于懷中之人輕地有些過分的身子。“莊...莊主...”看著被抱進來的人,白家莊的人激動、疑惑、傷心地紛紛喊道。莫憶對著他們淡淡笑了笑,接著開始咳嗽起來。2009-3-421:35 御宅屋21〔正文:第八章 莫道魂飛斷輪回〕進到原先自己的房內(nèi),莫憶待劉淮燁放下他后未看屋內(nèi)的其他人,只是仔細地摸著房內(nèi)的擺設(shè)。這么多年了,他的東西都保持著原樣,雖然很少回主宅,可莊子里的人還是小心保管著他的一切。劉淮燁、藍闕陽、池俊、吳卓群、張正及莊里的一些老仆人們有些不安地看著白桑韻。那人的臉上不是回來后的喜悅之情,而是仿似要遠離的不舍之情。“咳咳...咳咳咳...”突然,原本只是有些輕咳的莫憶止不住地劇烈咳嗽了起來。最前面的劉淮燁連忙上前想幫白桑韻順順氣,結(jié)果看到白桑韻捂著嘴的手拿下來后,害怕得驚喊出聲:“桑韻!你怎么了?!”其他人一聽,嚇得沖過來,一看,皆是臉色巨變。“哥!”藍闕陽把身體有些不穩(wěn)的白桑韻抱到床邊,開始為他把脈,然后,他驚惶地看著哥,“哥...你怎會中毒?!”“桑韻?!”劉淮燁聞言,只覺眼前一黑。“皇上!白主子!”“皇上!”“主子?!”屋里頓時亂成一片。“咳咳...”莫憶把手抽回來,側(cè)開頭,拒絕吃藍闕陽遞到嘴邊的解毒丸。“叫我‘莫憶’吧,白桑韻三年前就死了。”坐在床上,莫憶對自己中毒之事并不奇怪,這毒本就是他給自己下的,“今日叫你們來,就是想把我與你們之間的事做個了結(jié)?!?/br>“哥...你想做什么都行,先把藥吃了好么?”藍闕陽半跪在床邊祈求著,毒已攻入了心脈,若再不服解藥,那大哥他...藍闕陽不敢往下想。莫憶用手推開藍闕陽舉著藥的手,吩咐屋內(nèi)的其他人退出去后,淡淡地看著屋內(nèi)的幾人開口道:“曾經(jīng),我很恨你們,恨你們的欺瞞,恨你們的無情...”“桑韻,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是劉淮德他們告訴你的那樣,你先把藥吃了,吃了藥我全部都告訴你。”忍著心口因聽到白桑韻的話而出現(xiàn)的絞痛,劉淮燁從抖得厲害的藍闕陽手中奪過藥,送到白桑韻的嘴邊低聲懇求著。莫憶仍是側(cè)過臉,不肯服藥,而是接著說道:“咳咳...如今...我累了,已不愿,亦不想再恨。”“皇上...”莫憶的這一叫,劉淮燁覺得心口被人用刀劃了幾下。“藍大人,池大人,吳大人...”隨著白桑韻一一地喊過,被喊到的人個個臉上浮現(xiàn)痛苦的神色...這人...從未如此生熟地喚過他們。“韻坊里從白家莊跟著我過去的那些人,還望皇上和諸位大人能念在莫憶過去的情面上,咳咳...咳...不要為難他們;白家莊,就煩勞皇上派人把這莊子變賣了,把莊里的人都安置好,這些事本應(yīng)是草民該做的,奈何草民現(xiàn)在時日無多,怕是做不成了...”莫憶第一次對這幾人用恭敬的語氣,第一次在他們的面前自稱草民。“桑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