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前奏、前夫總是不開心、隔窗、知更鳥的來信、楓葉滿樓[陸小鳳同人]、鬼王是我妻、你有本事打我啊、劍鞘、相愛未遂、渣到世界崩潰[快穿]
誰都能聯(lián)想出兩分動機,口中控制不住,也想要傷別人的心。他也不敢相信,無法理解,白宸為何能對他展現(xiàn)出如此激烈的情意。分明他們不過認識數(shù)月,在此之前毫無相交。于是他道:“你還沒回答我,你究竟想要什么?!?/br>在追求欲望的時候,沒人能保持姿態(tài),會露出渴望的嘴臉,會急不可耐,會丟人現(xiàn)眼。人因為有所求,才會失態(tài)。白宸靜了片刻,而后抬起眼,定定地看著他,道:“我想要鳳郎,我想要你只有我一個?!?/br>他的神色篤定而坦然,幾乎顯出一種理所應當。顯然心中已經這樣想過無數(shù)遍,甚至為此做好了準備,等著他的興師問罪。狂妄至極。姬允一時只覺得不真實,幾乎要忍不住嗤笑出來:“白宸,你在發(fā)夢嗎?”“先別說你我同為男子,你以后難道不成家不娶妻?”對方顯然有話想說,姬允止住他,“你娶妻或者不娶妻,孤自然是無從置喙。但你這意思,卻是要孤散盡后宮與寵幸,與你獨好?”白宸抿抿唇,竟反問了一句:“難道不可以嗎?”“我待鳳郎便是如此,除了鳳郎,我誰也不要。”他的神色十分認真,因而近乎有種誠懇到天真的意味。饒是此刻,姬允也不由覺得心神微微一蕩。他總是不能抗拒來自這個人的告白,仿佛漂浮起來,又要失去自控力。但他已接連受挫,雖不至十年怕井繩,此時竟也勉強能扛住,道:“孤從前只以為你年紀輕,又自小高人一頭,難免任性些。同孤在一起,吃醋受委屈是免不了的,你發(fā)發(fā)脾氣,也都由著你去。不曾想你竟有這么大的野心,恐怕再得意的佞幸,也不敢如你一般了?!?/br>“孤不可能答應你,別說孤的皇后,孤的三宮六院,不可能因你一人廢置。便是你自己,又能長情幾時?”他道,“姝已經被送走,不必你再費心竭力地謀劃,也算了了你一根刺,但也僅此而已了。白宸,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不是一個被孤養(yǎng)在身邊的一個討好小玩意兒。”“孤不可能與你這樣糾纏一輩子。你若是覺得不公平,受屈辱,”姬允一頓,那話沉在心中如有千鈞,吐出來卻又輕而易舉。他道:“不如趁早散了吧?!?/br>第42章(上卷完)“你仔細考慮?!?/br>姬允要將人從自己身邊推開,卻又不能忍受這么快得到回答,只能落下這么倉皇一句,落荒而逃。他出了側帽巷,腦子里空得很,幾乎快要回憶不起來方才同白宸都說了什么——仿佛想不起來,就可以當作自己不曾說過那些撇清關系,傷人的話。但始終有一股污濁氣盤桓于內,令他心胸抑悶,甚至感到一種抽搐的痛感。原來他胸里那顆跳動著的東西,這樣地喜歡那個人啊。他咬緊牙齒,竟嘗到喉嚨里彌漫出的一股血腥氣。大將軍府里血腥氣又要更濃一些,姬允來時,醫(yī)師正在給顧桓換藥。顧桓是個不聽話的,醫(yī)師囑他至少躺個三月才能行動,不到一月他便爬起來,還去院中練了套拳,回來就傷口惡化。老醫(yī)師急忙趕來,氣個眉毛胡子一齊亂抖,又懾于大將軍威嚴,不敢多教訓,只能在重新?lián)Q藥裹紗布的時候,暗搓搓地下手格外狠一些。饒是顧桓一貫很能忍得病痛,在老醫(yī)生銷魂蝕骨的手段下,也不由齜牙咧嘴,發(fā)出陣陣嘶聲。但見姬允跨門而入,又迅即整頓神色,咬牙蹙眉,忍住不叫喚了。姬允聽聞顧桓傷口惡化,匆匆趕來探望。得知情由,不由發(fā)怒:“傷得這么厲害,不好好養(yǎng)著,作什么死呢?”老醫(yī)師樂得有人教訓這不聽話的病號,手下動作越發(fā)慢騰騰,想趁機多聽些壁角。顧桓察破這老兒心機,心中不悅,便要讓其退下,姬允眼一瞪,更怒道:“大將軍有傷不治,難道還要諱疾忌醫(yī)了不成?”姬允少與顧桓疾言厲色,總是仰仗他的時候更多些。乍然被這樣一通斥罵,顧桓倒也不見怒色,只有些無奈似的,道:“是,臣領陛下心意就是了?!?/br>只是又道:“臣也并非想要作死。只是扶風王所在封地譙州,與后梁毗鄰。扶風王意圖謀逆,自然該當伏誅,只譙州失了藩王坐鎮(zhèn),后梁恐怕以為有機可乘,非要生事不可。后梁那起賊子,可不會禮貌等臣傷愈之后才興兵進犯?!?/br>姬允一默。他自然也明白顧桓的這層憂慮。上一世他才登極位,顧桓便諫他姬準心有不臣,宜早除之。他對幼弟尚有手足之情,不忍加害,便是以藩屏保障的理由,把姬準封到了偏遠譙州,以抗后梁。他是流放他,也是在保他。而那數(shù)年里,姬準也的確將后梁拒之門外,邊防守得很緊。誰料終究是禍起蕭墻,兄弟反目。姬準事敗身死之后,后梁也趁隙而入。如今姬準提前死了這么早,后梁的確是個麻煩。姬允捏了捏眉心,道:“后梁如今也是奪儲正劇的時候,便是有意進犯,又能成什么氣候,何況還有刺史裴度盯著。再且說,本朝又不是沒人了,別說樊氏素來將門之府,荀氏近年也頗奮進,便是顧襄,想來也能抵擋一面了。除了他們,也還有無數(shù)好兒郎,何至于要你親自帶傷上陣。你且安心養(yǎng)著就是?!?/br>是了,眼下盛朝既未經過八王之亂,顧桓也還在,后梁甚至還在內亂中。后來帶領軍隊,勢如破竹,一路拔城而下的新梁帝段匹煥,此時恐怕才剛從市井接回王宮,還在兄弟們腳下被當球踢。天命都站在他這邊,還有何可懼?只是姬允平日昏庸,難得說出這樣條分縷析的見解來,甚至還陰示他交出權柄。顧桓微微挑眉,卻只道:“小子頑劣,豈堪大任?!?/br>姬允原本也只是試探一下,并不指望顧桓能夠識相,因此倒不覺過分失望。只話鋒一轉,又道:“信陵這幾日一直求見孤,說既然不能找到刺客本人,怎么就能評斷是姬準派的人。孤答不上來,只能不見她。”顧桓道:“刺客匿入扶風王府中,是陛下的一眾侍衛(wèi)親眼所見,這是人證。在扶風王府中搜出來的私武密信,這是物證。人證物證俱在,沒得抵賴。長公主愛護弟弟,難免偏激一些,陛下別往心里去便是?!?/br>姬允聞后不語,片刻,又道:“別的也罷了。只是那刺客始終捉不到,孤難免心中不安。”說這話時,他眼睛盯著顧桓的臉,仿佛要看出什么痕跡。但后者神色自如,全無半點動搖。“刺客既然是受人指使,主使者既已伏誅,自然不會再出現(xiàn)了。陛下若仍不放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