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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來投誠。軍心已散成這樣,恐怕都不必這邊再做什么。姬允一口氣還未完全松下來,那個副將的名字乍然撞進(jìn)眼里:余鴻。目光頓住,姬允仔細(xì)看了眼這個名字,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一時卻不大能想得起來。車外突然一陣喧嘩,姬允放下羊皮卷,沉聲道:“怎么了?”“陛下,前方雪后路滑,已跌了幾匹馬,驚擾到了陛下,臣罪該萬死。”車外是陳瑜的聲音。陳瑜自進(jìn)入禁衛(wèi)營,正好樊業(yè)荀羽等人都上了前線,空下來的禁衛(wèi)營統(tǒng)領(lǐng)便落到了陳瑜頭上,今日也由他負(fù)責(zé)禁衛(wèi)。“罷了,”天氣不好,這些小意外都是沒法避免的,姬允不欲計較,道,“受傷的人馬不必勉強,讓他們退下吧?!?/br>“是,陛下。”陳瑜道,“臣已著人替補上了?!?/br>姬允淡淡嗯了一聲。這么一打斷,剛才的怪異熟悉便不復(fù)存在了,姬允又撿起羊皮卷看了看余鴻那個人,實在也沒再看出什么東西來,只又看到下面提到抓住了遼東王的密探,但還沒來得及打聽出什么,那人便自盡了,那密探飛往京城的信也沒能截住時,微微皺了皺眉。遼東王往京城送信……是要聯(lián)系誰?沒有多余的時間讓姬允思索,儀仗已行至神道,姬允也不得不下車步行。接下來便是繁復(fù)的一系列步驟,姬允順著神官的指引,更衣凈手,徒步走向祭臺。祭臺是由九九八十一層的白玉石階所壘,第一層八十一塊石頭,第二層八十塊……一層層數(shù)下去,最高的第八十一層,就只有一塊凸起的圓石,被下方八十層的方形石階眾星捧月般拱在正中――這是人間至尊所立足之地,獨一無二,高高在上。戴著神怪面具的神官口中唱著遠(yuǎn)古而神秘的禱詞,姬允在祭壇中央闔目祈禱。能上祭壇的人不多,除了姬允和神官,便是貼身護(hù)衛(wèi)姬允安全的禁衛(wèi),他們圍立在祭壇周圍的欄桿,兩條出入祭壇的通道被禁衛(wèi)堵得很死。這使得祭壇整個封閉起來,可以說是非常安全,但也可以說是非常危險。祝禱之聲戛然而止,姬允尚且來不及困惑,耳邊聽得急促的一陣風(fēng)聲,夾雜著利刃破空之聲,他霍地睜開眼,戴著形狀詭異,顏色扭曲的面具的神官,不知何時竟踩上了圓石,與他只咫尺之遙,對方手中捏著一片薄如蟬翼的刀片,帶著凌厲而狠毒的殺意,向他逼近而來。姬允大驚失色,但不知是不是被刺殺得多了,身體反應(yīng)比腦子還快,他極驚險地一偏頭,躲過了致命的一擊。一擊不中,那神官又立馬猱身上來,企圖擒住姬允。姬允那花架子似的三招兩式,能躲過剛才那一擊已是求生欲的極致爆發(fā),這下再想躲卻沒那樣的狗屎運了。眼看要被擒住,一柄長刀斜刺里斬進(jìn)來,生生是要把人一砍兩半的氣魄,陳瑜揮刀立斬,硬逼得那神官半途中收手后退,才保住了自己一只手臂。“保護(hù)陛下安全!”陳瑜格刀擋在姬允身前,厲聲大吼。剛才被一瞬驚變鎮(zhèn)住的眾人,仿佛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拔刀。然而刀刃所指,卻只有一部分是對著神官,剩下竟都是對著姬允和陳瑜的。甚至將祭壇通道死死堵住的也是后者,顯然是早有準(zhǔn)備。電光火石地,陳瑜一下想起剛才路上濕滑,摔倒的由別人替上,而他要負(fù)責(zé)跟在陛下身邊,這種事只吩咐下去并沒有檢查――這是那些混水摸魚替換上來的人。陳瑜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你是誰???”第64章顧蘊常年閉門不出,也很少接待宗親女眷,眾人知道這位皇后格外喜靜,也就識相地基本不來討嫌。今日信陵長公主一大早地就前來求見,顧蘊一開始沒理,但信陵一連遞了數(shù)道帖子,大有顧蘊不見她就一直不走的意思。論毅力執(zhí)著,顧蘊是磨不過這位大姑子的,也只好請她進(jìn)來。來的卻不只信陵一人,她身邊跟著一名少女,少女眉目低垂,看著十分地安靜,安靜得仿佛要將自己的存在感抹消一般。但是顧蘊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她,大約血緣的力量實在難以忽視。顧蘊得體地笑了笑,道:“昭姑娘,已經(jīng)出落得如此亭亭了?!?/br>姬準(zhǔn)一雙兒女,大女兒名昭,小兒子名照。但這一雙本該生來如明珠般光華燦爛的姐弟,終究蒙上塵灰,十多年沉寂于長公主府中后院,不為人所知。而蒙塵明珠若是一朝放出光芒,必是由于箱篋翻倒,出了亂事之故。顧蘊心下微沉,面上仍不動聲色,笑著叫人上茶,但信陵阻住她。仿佛連飲茶的片刻時間也等不及了,她咬住牙,臉上有種極力隱忍的痛怒,而在那痛怒之下,幾乎顯出一種叫人頭皮發(fā)麻的恨意來:“娘娘,我此番來是想求你,借你哥哥留在京城的顧家軍一用?!?/br>那戴著面具的神官這時候仿佛成了個啞巴,對陳瑜的話充耳不聞,只抬手一揮,仿佛一個信號,雙方兵刃相接,終于打了起來。而陳瑜一刀砍向了那神官。“多謝娘娘?!?/br>信陵站起身來,鄭重其事地向顧蘊行了個大禮。顧蘊沒有攔她,只是事后送她到宮門口。顧蘊立在宮檐下,遠(yuǎn)遠(yuǎn)望著那個綴在信陵后頭,仿佛是條影子的姑娘。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那個微弱而毫無存在感,仿佛隨時能隱匿到墻縫里的背影,突然轉(zhuǎn)回身來,與顧蘊的目光一下撞在一起。那剛剛還在她面前抬不起頭,仿佛滿含罪惡與愧疚的眼睛,此時攜著深重的惡意與嘲諷地,看向她。仿佛在問她:看吶,我做的事,你也早就想做了吧?顧蘊突然地打了個冷噤。她抬起頭,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頭頂竟又下起了雪,雪花落進(jìn)她的眼里,她眨了眨眼,雪便化成水,從她眼角流了出來。那點眼淚仿佛是假的,又仿佛不存在過。她的臉上一寸寸地冷硬下來,仿佛長久盤桓在她心底,那點脆弱的猶豫,隨著流出的虛假的眼淚,終于一起消失了。她道:“去,立刻傳白宴傅祗進(jìn)宮?!?/br>如果真照著姬昭所說,那他們的動作,絕不只在東郊祭壇。他們的目的,是皇宮。與此同時,少了一半城防的京城無可避免地在四大門減少防戍,本就人少的西華門今日更顯得門可羅雀。是以囤駐門外的軍隊,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西華門。似乎他們自己也沒想到如此順利,喜形于色,一路高歌猛進(jìn),前往皇宮的方向。祭壇有八十一階,太過高高在上,通道又被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