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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啦,只是一想到以后不能和大家在一起了,感覺有些傷心而已?!毕矁航舆^石英拿在手上的綢緞,“??!這個好看,石英哥哥,你覺得我穿這個顏色的好看嗎?”石英看著眼前的女孩。“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br>他摸摸了女孩的頭,告訴她,就算是成了親,也可以天天來將軍府玩的。將軍清晨下的命令,晚上婚宴開始前,整個將軍府就掛滿了大紅燈籠。顧紀年一臉的嫁閨女(?)樣坐在首席上,胡適上來敬酒,顧紀年也回敬著。賓客們還沒到齊,廚房也陸陸續(xù)續(xù)的上著佳肴美酒。夜晚,明月當空,顧紀年只邀請了一些平日里對他比較尊敬的將帥和貴族的夫人們,這場婚宴舉行的還算熱鬧,但畢竟喜兒的身世只是個流落街頭的孤兒,即使將軍真的視她如己出,她的血液中流淌的依舊是卑.賤的平民之血,皇家貴族們不會將她當做高貴的名門小姐看待,這場婚宴在貴族的眼里也只是用來和顧將軍聯(lián)絡(luò)感情的中介罷了。賓客們坐滿了外堂,下人們也忙上忙下的端著酒菜,喜兒穿著大紅喜服,濃妝艷抹,很是漂亮。他們拜完堂后,也不斷的在和賓客們敬酒。突然,顧紀年遠遠的看見一個黑衣男子走進了院落,他和原本駐守在那里的守衛(wèi)說了幾句后,守衛(wèi)居然直接放行了。黑衣男子看見將軍后立馬狂奔而來。他跪在將軍面前,遞上一個紙筒。這是什么?密函?黑衣男子跪拜后立馬離開了,顧紀年見他沒有打擾府上客人的雅興,也就沒有追究,他獨自打開紙筒,里面果然有一張紙。【昏庸皇帝做了個噩夢,夢見有人要謀害他,所以他調(diào)取了前線兩萬的兵力回到都城,三大帝帥失去了極大的兵力支柱,怕是難以再支撐下去】顧紀年看完這些話后,怒火中燒,猛地將紙筒砸在地上,驚的賓客不敢動彈。“這個狗皇帝!”他當著皇室貴族們的面直罵當今帝王。這個狗皇帝,就是不愿意遵守放他十年的約定,甚至不惜用帝帥的性命作為威脅讓他繼續(xù)上戰(zhàn)場!“將軍....你怎么了....”石英走到他身邊。“沒事....婚宴繼續(xù),過會你和喜兒還有胡適負責送客?!泵鎸κ?,他壓抑著怒火低聲說道,隨后便離場了。顧將軍突然失控發(fā)火,一時間嚇得賓客們想留也不敢,想走也不是。“大家,對不起,請繼續(xù)用膳?!笔②s緊安撫著貴族們的情緒。午夜,顧紀年獨自一人坐在床榻上,石英開門進來他也不知道。見將軍依舊在發(fā)呆,石英也沒有打擾,想也是朝堂之事,他慢慢走到桌前,桌上擺放著被將軍捏爛的紙。前線需要將軍的支援。原來將軍沒有打完勝仗就回來了。“我只答應那個皇帝,平息戰(zhàn)亂,可沒說幫他攻打嶺邱國。”顧紀年走到石英身邊,從后面摟住了他。“可是,帝帥們不是壞人啊,他們盡忠職守,不該是這樣的結(jié)局?!?/br>石英的話讓他想起了韓越辰和陳天宇,他們是軍人,卻如此慘死。“我不想和你分開了?!鳖櫦o年在他的耳畔說道。石英轉(zhuǎn)過身抱住他。“那我和你一起去啊?!?/br>顧紀年皺眉。“別鬧,戰(zhàn)場很危險的!”“可我是個男人,我也想為國效力?!?/br>“為那個狗皇帝嗎?”顧紀年嘲諷。“為了你?!笔崦鴮④姷暮蟊?,更用力的抱著他。行,情話永遠說不過你。如果和石英一同戰(zhàn)死沙場的話,那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的殉情呢。只是就這樣回去,他便要開始漫長的尋找之旅。他還想和石英再過幾年美好的日子,哪怕是假的。算了,聽天由命吧。顧紀年看著石英的眼睛,那雙水靈的眸子永遠是他走不出來的夢境,他看得入了迷,便低頭親吻那雙明亮的眼睛。吻慢慢下移,他將石英抱了起來,讓他坐在桌上,自己則從額頭開始慢慢啃吻著他的肌膚。“石英,我今天教你做一件事情吧?!彼蝮轮亩?,濘泥的聲音在石英耳邊呼來。“嗯.....什么......”石英勾著他的脖子被吻的迷情意亂,恍惚之間,他感覺到身上本就穿的不多的衣物被盡數(shù)褪下......顧紀年做好了和石英一同死在戰(zhàn)場上的打算。他醒來的時候是在半夜,經(jīng)歷了長達兩個小時的歡.愛,他以為石英一定疲憊到爬不起來,這樣他也可以選擇一個人去戰(zhàn)場,凱旋歸來后再帶著石英去那早已建造好的,屬于他們的房子里生活。在床上等了好半天的顧紀年還是不見石英回來,于是他提起燭火出門尋找。走完了好幾個走廊后,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里好黑,連燈籠都沒有。按道理,剛舉行過婚宴,走廊的屋檐上都應該掛著燈籠的,可是....不光沒有燈籠,連本該夜間駐守的守衛(wèi)也沒有一個。這里仿佛是個空宅,寂靜的讓人害怕。但他刻意忽視著這種恐懼感,繼續(xù)往前走著。石英呢?他去哪了?終于,他頂著夜間的冷風又走過幾個走廊后,有一間屋子里亮著燈,從外面看起來也很亮。他裹了裹外套,推開了木門。里面很大,是皇室舉辦音樂會的時候才會用的房間。顧紀年往里走了些,模糊中,他好像看見有一個人站在舞臺中央,他穿著一身赤紅的舞衣,舞衣的布料很少,穿在他身上極其暴露。穿著舞衣的人開始揮動著自己手臂,那是顧紀年熟悉的,石英的將王入陣曲。顧紀年搖著頭后退,那人舞完一曲后,轉(zhuǎn)過了身。石英。他那美得令人窒息的妝容讓他看起來雌雄難辨,赤紅色的舞衣遮不住他滿身的痕跡——那不是顧紀年造成的,從脖子開始到小腿部,滿滿的都是被粗暴對待后才會留下的痕跡。“將軍,可是來找我的?”石英開口,亮在臺上的燭火變得忽明忽暗,靠近窗口的幾盞已經(jīng)被風熄滅了。“石英....我好像.....沒給你買紅色的舞衣啊.....”顧紀年慢慢后退,他催眠著自己,不斷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夢,沒關(guān)系的,醒來后,小小的石英還是會窩在他的懷里,輕輕地喊著他的名字。“你在說什么呀?”石英勾唇一笑,鮮紅的嘴唇像是在滴血一般。他空靈的聲音在整個屋子里回蕩著,下一秒,便將顧紀年吞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