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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沉,喉嚨干澀,說不出一句話。昏過去前,他好像聽見了一個年輕女孩的叫聲。“mama!有人暈倒在我們店門口啦!”探子傳來戰(zhàn)報,嶺邱國分裂成兩個幫派,帝王被暗殺,有關于兇手的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了帝王的親生弟弟——凌王。季運乾集合了帝王所剩下的所有兵力,決定與凌王同歸于盡,對于他來說,帝王的命令大于一切,就算是不惜亡國的代價。大家都認為季運乾會贏。顧紀年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戰(zhàn)局卻在一瞬間扭轉(zhuǎn)了過來,凌王的手中居然有瀧澤圭吾的食人蠱半成品,它們敵我不分的黑壓壓的涌上戰(zhàn)場,季運乾受了重傷,但好在撤退成功。嶺邱國宮殿淪陷,凌王與季運乾兩派暫時撤退,可那些蠱蟲卻沒有死去,幸好它們無法繁育后代,否則嶺邱國根本堅持不到今天。大約是在三天前,季運乾遵照帝王的遺言只身一人出發(fā)來到了燕洙國,他受了重傷,被押回了都城。朝堂上,他跪在顧紀年的面前,請求援助。因為石英的事,顧紀年對季運乾懷恨在心,他甚至是想要對他千刀萬剮,讓他向石英賠罪。“石英?”季運乾突然抬起頭來,一臉的不可思議。顧紀年皺眉。這是什么表情?“你說的石英....是石蘭的弟弟嗎?”顧紀年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嚇得一旁的官臣紛紛下跪。“你認識石蘭?!”他有些驚喜,若這是真的,那石英該有多高興!“她是凌王的王妃,我自然認識。”季運乾頓了一下,接著說,“她是原燕洙國人,南洛邊城的舞姬,是凌王救了她,所以她就嫁給了凌王。”“我為什么要相信你?”“那我為什么要騙你呢?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我的軍營中,我有沒有對他做過什么,你自己去問不就行了,我可一直都是潔身自好的?!?/br>顧紀年想想,石英的確沒有說過季運乾這個人,記憶中的季運乾在戰(zhàn)場上也從未用過jian計,算是個正人君子,若不是立場不同,他們或許能夠成為朋友。顧紀年輕嘲一聲,不削的說:潔身自好=老處.男。當然,季運乾沒有反駁顧紀年的調(diào)侃,這個男人倒是也挺懂得調(diào)節(jié)氣氛,自己的確沒做過什么,想必顧紀年也是看得出來的。見帝王的怒火漸漸平息,他又想起此行的目的。不成功便成仁。“我們的國家快完了,都是巫蠱族.....我們就不該破了祖先的禁忌,讓他們活躍到戰(zhàn)場上來!”季運乾又咬牙低下頭,他身上的傷由于士兵的暴力捆綁又撕破了皮,繃帶外一直在冒血。“朕為什么要幫你?”看來這是顧紀年的最后一問了,只要能夠得到燕洙國的幫助,嶺邱國就能燃起希望,并且獲救。“若是陛下不出兵幫助,凌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燕洙國!”顧紀年瞇起眼,若有所思。“那些食人蠱慢慢的壯大了起來,到時候陛下再派兵,怕是難以抵御了?!?/br>食人蠱.....顧紀年的回憶中跳出了一個片段,將近五米長的肥碩蠱蟲吞噬了唐羿和雪奈的忠實部下,甚至是連他們巫蠱族都難逃死亡。而且,那些蠱蟲還離開了大山,爬到了平民的住處.....現(xiàn)在的‘食人蠱’是半成品,沒有完全研制成功的‘食人蠱’恐怖,若是早些派兵處理,燕洙國也不用整天擔驚受怕那些東西哪天會不會爬過來了。“嗯,你說的有道理?!鳖櫦o年點點頭。但是他還是‘禮貌’的過問他臣子們的意見,大家都說他的決定英明,顧紀年便答應了下來。季運乾大喜。顧紀年,果然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不過我有個條件。”顧紀年突然開口,讓氣氛又緊張了起來。“陛下請講.....”“危機解除后,你嶺邱國不得再犯我燕洙國?!?/br>季運乾還是低著頭,等待著顧紀年的后續(xù)。可過了一會,顧紀年還是沒有再說話。季運乾抬頭,顧紀年都打算離開了。“就....就這樣?”“是啊陛下,這....”臣子們覺得借這件事能夠一舉拿下嶺邱國,讓他成為燕洙國的附屬國,可顧紀年并沒有這樣做的打算。“就這樣啊,不然呢,你想歸順我的話我也沒意見啊,就這樣,退朝?!?/br>此時的顧紀年想快點將石蘭的消息告訴石英,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的男孩會露出什么可愛的表情。季運乾現(xiàn)在對顧紀年可是有些崇拜了,現(xiàn)在是他們嶺邱國最弱的時刻,這個男人沒有選擇吞并他們的國家,而是選擇與他們講和。真是....了不起。可臣子們明顯不滿意,他們在季運乾的背后竊竊私語著,季運乾隱約中好像還聽到‘他該不會是陛下私通的男人吧’‘陛下喜歡男人,我看他們不簡單’之類的話。顧紀年喜歡男人.....他有所耳聞,但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石蘭的弟弟。不過就算是喜歡男人,也不可能喜歡自己這樣的,他的肌rou可比顧紀年強壯多了。但這些文臣也太沒道德了,居然背地里說他們皇帝的壞話。突然想起顧紀年好像才剛剛登基,政權不穩(wěn)固,有些事還是要他們的丞相做主。看來,他也是身不由己之人啊。如果這次平安度過,他倒是愿意助顧紀年一臂之力,鏟除阻礙他的人。石英不見了。顧紀年面色發(fā)黑的坐在石英的寢宮中,瀧澤千代跪在他面前。“我突然很想殺了你,千代?!?/br>顧紀年咬著牙字字句句都透露著刻骨的怒意。“您不會的,戰(zhàn)場還需要我。”“這么說,你承認是你放他走的了?!”“臣沒有,是他自己逃走的?!?/br>“一派胡言!他.....他的眼睛看不見,能去哪?!”顧紀年氣的喘不上氣,他忽的站起來,又無力地坐下去。剛才瀧澤千代用了‘逃’這個字。她是故意的。“給我繼續(xù)找?!?/br>顧紀年下令后,立刻調(diào)取了三千兵力全都城搜查,這件事喜兒還不知道,為了她和胎兒,千代打算晚些再和她說。“他為什么要走.....他什么都看不見.....遇到危險怎么辦.....”顧紀年垂下頭,聲線中是一直隱忍著的痛苦。千代安靜的看著他,不作語。或許,他只是想試著將這些遺忘。石蘭端著水和剪刀走進了凌王的營帳。